這會兒,臉上原本在超市表演畫上的濃妝,這會兒已經被淚水化得差不多了。
整個臉,就跟一個調色盤差不多。
特別是假睫毛,此刻都快黏在鼻子上了,看著真噁心。
“醫藥費?我腦震盪那是有多難受,你以為你一句賠償醫藥費就能了事?”蘇悠悠更氣的是這個女人事到如今還趾高氣昂的德行。
僱兇撞人,還有理了?
而顧念兮,倒是在這個時候聽出了端倪。
“是你撞了人,我們現在沒有報警抓你就算好了。范小姐,你現在還跪在我們面前,讓我們高抬貴手?你難道不覺得,你的行為有點做作了麼?”
這年頭,跌倒的老人你扶不起,難道現在連撞人的人還說不起了?
“我撞了你們,我承認是我的錯,可也不用拉上我的全家吧?我媽現在被關了,我爸也被拘留了,我爺爺都被雙規了,我現在連正經點的工作都找不著了。顧小姐,求您回去跟談參謀長說說情好不好?”
說到這的時候,範思瑜又開向蘇悠悠:“還有蘇小姐,我以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麻煩您,回去跟凌二爺說說情好不好?我真的知道我錯了,如果能放過我的家人,我自己進去也行!”
其實,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跌跌撞撞,範思瑜真的弄清楚了一點,沒有家人的時候,她範思瑜什麼都不是。
這一次她主動求情的初衷,其實也很簡單。
那就是,她想要用自己換家人出來。
到時候,爺爺要是恢復了權利的話,那解決她在監獄裡的事情,壓根就不用求其他人!
而聽到這,顧念兮算是清楚了,原來她家的談參謀長早就知道自己被撞其實是有預謀的,而且早就有了行動?
怪不得,她腳傷的那幾天,他大半夜的都要出門。
有時候,一有電話還跑到陽臺上偷偷摸摸的接。
原來,他都是在處理這些。
不過眼下,顧念兮知道這女人可不能絕對的相信。
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一點,在商場上適用,在生活中也同樣適用。
想到這,顧念兮開口:“范小姐說的,我一丁點都不清楚。不過范小姐剛剛說的那些,我都錄下來了,回頭我跟我老公問問。至於您說的你家人的那些事情,我想如果他們不是有錯在先的話,那誰先要他們進去,肯定都難。我記得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好了,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和悠悠先走了。我們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
顧念兮說著,便掏出了錢將這幾杯果汁的錢給付了,拉著蘇悠悠便離開。
至於範思瑜,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顧念兮比蘇悠悠還要難纏。
本以為,一個讓談逸澤那麼保護的女人,應該是什麼不懂的傻帽才對。
可誰知道,這女人比其他女人都要精。
看來,她這一局怕是要輸了……
想到這,範思瑜陷入了沉思。
——分割線——
談逸澤下班回來的時候,顧念兮一個人站在門口的位置,牽著搖頭晃腦的二黃,不知道要上什麼地方去。
“兮兮!”談逸澤將車子停下來,便大步朝著顧念兮走了過來。
“下班了?”
“嗯。下午和蘇小妞出去,沒事吧?”因為上一次出過事情,現在每一次顧念兮和蘇悠悠出門,談逸澤都是神經兮兮的。
不過因為今天下午見過了範思瑜,顧念兮現在終於知道這談逸澤為什麼這麼緊張了。
“沒事,還給寶寶買了兩套衣服,給你買了點心。你餓了的話,就進去吃點吧。我要帶二黃出去散步!”
顧念兮其實還挺喜歡二黃的,要去散步通常也會帶上它。
“不是很餓,我陪你去吧!”難得下班這麼早,還能和顧念兮散散步,談逸澤順勢結果了顧念兮手上的狗鏈,一手牽著她。
“兒子呢?”
“爺爺說老陳家的金孫女今天百日,他要帶金孫子過去得瑟。”談老爺子有時候就像是小孩,總喜歡將自己得意的東西擺出來。
以前沒有金孫的時候,見到別人家裡有個金孫就暗罵。
現在自己有了金孫,帶著滿個世界兜圈。
“對了老公,我今天遇到一個叫做範思瑜的女人!”
聽到顧念兮看似無意的問出這一句話,談逸澤拉著她的手明顯一緊。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