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反問了一句:“你認為我是花仙,還是花妖?”
“哼,與妖邪為伍,不用說,肯定是花妖了。”抱著全然不懼的態度,金鱗子調侃起荷花來。
“呵呵,我為花妖,你又是什麼?”荷花貌似不氣惱,可言語卻帶著刺。
此問叫金鱗子無言以對,陷入沉思。良久,金鱗子轉移了話題。“你屬下的花妖皆美貌絕倫,不知身為花仙的你,又是怎生容貌?”
“美醜還不一樣。”
“絕對不一樣。美,我願將你帶回洞府,以最好的水滋養於你,好做觀賞之用。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調侃了這麼久,金鱗子終於把話說絕了,而他這般極具挑釁而猥褻的話語,也著實激怒了荷花。
荷花不再言語,只是將浸在水裡的身子抖了抖,濺起一陣水花。隨後,只見她伸展在外的荷葉立即潛入水中,將她周身包裹。花朵收縮,升騰起一團白色霧氣,霧氣彌散,籠罩住半個水潭。
金鱗子頗為驚訝,凝視朦朧白霧,只見那荷花自白霧升騰之時,立即以葉為衣,以花為容,以莖為體,幻化成一名女子。伴隨著團團白霧,她緩緩而起,漸漸升空。
不多時,便已出現在金鱗子面前。
一個是芙蓉出水,一個是金鱗罩身。一個是荷花幻化,纖纖玉女,一個是鯉魚得道,翩翩公子。
懸於半空,四目相對,各自思緒萬千。
金鱗子渾身一顫,一種說不出的莫名之感立即湧上他的心頭,他的肌肉在微微顫動。
“你?”貌似相識,卻極為陌生,這種感覺叫金鱗子欲語無聲。
荷花溢於言表的驚訝,也足以證明她內心的悸動。
“我們去助仙子一臂之力。”花妖的一聲召喚,打斷了金鱗子與荷花的萬千思緒,那剛剛捕捉到的一絲微妙之感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他們是敵對的。
為數眾多的花妖一擁而上。
“你們退下。”荷花身披綠色衣杉,她只將袖子一揚,自其袖底立即散出一團白霧,將群妖籠罩。
感應到這團白霧中暗藏的力量,金鱗子甚為驚奇。
這是一股怎樣的力量?仙氣中隱隱夾雜著妖氣,妖力卻遠遠在仙力之上。
花仙?還是花妖?這個概念在金鱗子的腦海裡已經變的極為模糊,而眼下他也不願去想,索性就隨口問道:“你是想為這些妖邪出頭了?”
“不錯。”荷花回答的很乾脆。
“那就來吧。”金鱗子話音剛落,荷花隨即將雙手一揚,甩出長長的衣衫,左右夾攻,快速將金鱗子包裹起來。
金鱗子立於半空,腳踏虛空,身子剛被衣衫包裹,他就立即凌空旋轉,解除了衣衫的束縛。
荷花的進攻貌似極為柔和,但卻暗藏殺機。不過她之法力,根本不能與金鱗子相提並論,即便她出力攻擊,金鱗子也只需幾個動作,便可輕鬆躲過。
也許是見其生的極為美麗,金鱗子生了些許惻隱之心,根本沒有作出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進攻,只以閃躲與其周旋。
荷花自知不敵,也看的出來金鱗子招招忍讓,索性就撤除了攻擊,凝視著金鱗子的眼睛,追問了一句:“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要你跟我走。”
“決不可能。”
“你阻止不了我的。”說著,金鱗子忽然立定身軀,自那半空出捻了句口訣,立即佈下一個法陣,圍困住了荷花。
“現在覺得有可能不?”
荷花受制,隨即釋放出一團真氣,真氣彌散,縈繞在金鱗子周圍。
以金鱗子之法力,此等法術根本不足為患,可是荷花之真氣竟是仙氣與妖氣的混雜體,此等屬性之元氣,叫金鱗子感到渾身不適。
金鱗子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排擠力,自其周身忽然滋生一團強大妖氣。妖氣擴散,快速驅除了荷花之真氣,並以籠罩之勢,侵入荷花體內。
遭遇到強大的妖氣侵襲,荷花竟有一絲相識之感,沒做絲毫防禦,就被此力量擊倒,頓時暈厥,身子一軟,就往下墜去。
見此情景,金鱗子急忙撤除攻擊,將身一縱,快速接住荷花。
諸多花精草怪,眼見荷花被制,皆都畏縮,復了原形,依舊成了花草之身,長於水潭周圍,再也不敢作祟。
荷花之嬌軀剛一觸到金鱗子之手,她登時甦醒。金鱗子驚慌,以為她還有動作,當即將手一拋,使了個法術,攻擊在荷花身上。
再度遭到攻擊,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