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會內疚？”
“報復嗎……”姚豔微皺了下眉頭，“你殺了那麼多人，現在又會害死多少人。周密的計劃，對鎮子報復。”
“我不需要你來教訓！”嚴翔走近了一步。
“你要殺的應該是我吧。”姚豔說，“蕭強為了救我，才把你的莊園搞成那樣。你不該動手嗎？這裡全都是避難的平民，完全可以再把我還有攔你的人殺了，再安然無恙的離開。”
嚴翔的神情有些錯亂，眼神晃動著，沉默了許久才又看著姚豔發話：“你沒有讓我失望，是個很特別的女人。”
姚豔吃力的露出笑容：“我聽他說了你的事。一直自我的站在高處，就算你有實力，也不會累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嚴翔的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被末世改變了原則，報復……你本來要先報復的人也應該就是毀了你莊園的感染體，但你絕對沒有想到他是蕭強吧。”姚豔說道，“嘴上都說著要殺了對方，但你也根本無法下手。他那種衝動又純粹的性格，也應該稍微改變你點什麼，他就是那樣。所以你才會又出現在這兒。”
嚴翔微皺著眉頭：“毫無根據，為什麼假設我是回來把你們也殺了？”
“我也更想殺了你。”姚豔說道，“你自以為是的報復，已經害死了太多無辜的人。你為的是什麼？做惡人的快感？”
“沒人殺得了我！”嚴翔臉上現出些許的憤怒。
姚豔掙扎著，將身子坐了起來，臉色微弱，但神情平靜，堅定。這目光讓嚴翔想要避開。
“別因為驕傲而孤身一人。”姚豔說道，“那麼多年，你還是他的摯友。他會第一個喊著殺了你，也會第一個去保護你。”
話音落下，嚴翔徹底的怔住，瞪著雙眼，片刻後才又結巴著開口：“我，我才不需要弱者來保護！”
“你不就是弱者嗎？”
“說話小心點兒！”
“嗖！”的一聲，速度極快，嚴翔一個箭步衝到了姚豔的跟前，一隻手已經架到了姚豔的脖子前方。暗黃色的瞳孔憤怒的盯著姚豔。
他遲疑了一下，但也瞬間也被姚豔給迅速的反手握住肩膀，然後折住手臂將他給反鎖住。
“你，先弄清楚你要做什麼樣的人，再動手，殺我。”姚豔大口的呼吸著，剛剛這動作又讓傷口溢位鮮血來，身體本來就已經極度虛弱。這下更像是失去所有力量一般。
馬東平這時候聽到動靜衝了進來，看到姚豔驚了一下：“你現在不能動啊！”
但下一秒，又看到一旁的嚴翔，馬東平徹底的傻眼一般，石化的站著不知所措。臉上瞬間蒙上了一層驚愕的恐懼。
嚴翔沒再還手，只是呼了口氣，然後轉過身看樣就要走出去。
走到馬東平身旁的時候突然停住腳，這嚇的馬東平身子打顫：“你不恨我嗎？”嚴翔問道。
姚豔的神色已經極其微弱，她一隻手撐著身體：“仇恨不是一切。就算殺了你，一條命，也難抵得上因為你害死的那些人。”
“噓！噓噓！”
馬東平完全的驚恐，馬上對著姚豔打著手勢。這完全是激怒嚴翔的趨勢啊，他那怪物的實力一憤怒可能把這裡的人都給殺了！
但完全出乎馬東平意料的是，嚴翔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呼了口氣，然後皺了下眉頭。
內心複雜感覺的交集，此刻都變得清晰起來一般。
確實，一開始潛入鎮裡，第一個想殺的便是毀了莊園的那個感染體。但自己卻完全沒想到那人竟然會是多年沒見的蕭強。計劃開始實施，一開始得知感染體在鐘樓頂上執勤的時候，就想過去直接把他給解決了。
也是那時候得知的感染體是蕭強，所以最終只是殺了他換班下來的那個人。
時刻也都想過把蕭強給解決了，但每次在腦中的爭執出的結果都好像說著，現在還不是時候。
到最後一直等蕭強揭穿了自己，也還是沒辦法去殺了他。大概是那麼多年，蕭強還是以前的那個他，而這些，卻也讓自己想起了以前。太久的時間相隔的那個自己。
曾說著夢想就是去做個英雄，一直有著最好的世界觀，現在看來，只是一堆泡沫的諷刺，跟自以為是……
馬東平快步的上前，把姚豔給扶躺在床上，然後檢查著傷口做著應急措施。
她現在的身體已經經不起半點折騰了，實在失血過多而且極其虛弱。
而嚴翔，卻莫名的露出笑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