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空,肩頭驟然一麻,“巨骨”穴已被對方點中,半邊身子,登時麻木,轉動失靈!
白鳳早已翩然引退,嬌聲道:
“三姐,咱們好走啦!”
藍鳳唐月嬌朝畢玉麟淺淺一笑,道:
“家師渴欲和畢少俠一晤,目前正派出多人,探聽俠蹤,但望畢少俠能蒞雙龍堡一行才好。”
畢玉麟笑道。
“姑娘請覆上堡主,畢某雖說不定那一天,但雙龍堡總是要去的。”
兩位姑娘不再多說,款款的朝外走去!
這原是一瞬之間的事,呂兆熊在第一招上,就被人家制住穴道,雖然只略一運氣,便自復原,但一張俊臉,業已羞得通紅。
綠袍神君微微揮了揮手,意思叫他站到一邊,雙目中卻迸射出兩道異樣光芒,只是在畢玉麟身上打量了好一會,才陰聲問道:
“畢賢侄,這女娃兒出手極奇,你如何認得來?”
半晌沒有作聲的參仙婁老怪也睜大眼睛,道:
“飛花落果,這招式老夫也是第一次聽到!嘿嘿,那丫頭出手雖奇,功力尚淺。”
畢玉麟朝綠袍神君答道:
“老前輩垂詢,晚輩不敢隱瞞,雙龍堡主閻伯修的武功,實出晚輩師門。”
他一句活,聽得綠袍神君又是一怔,但他臉上卻絲毫不露,只是驚奇的道:
“賢侄是說雙龍堡主,也系出自括蒼?”
畢玉麟道:
“不是,晚輩乃是天門門下!”
參仙婁老怪吃驚道:
“天門?小娃兒,你是天門派門下?”
畢玉麟只得把自己為了尋找父親,在金華巧遇孫燕,結為弟兄,但因孫燕露出丐幫身份,被斷眉丐漆如皋迫蹤,結果一起關在雙龍堡石室。
蒙囚居對屋的一位老人,傳授自己武功,說出他老人家是天門派的,同時還說本門有一冊武功秘笈,落入雙龍堡主手上。
畢玉麟因以前曾經由對屋老人一再吩咐,不可對任何人洩露天門派之事,是以只說了前面一段。
但這一段話,已聽得綠袍神君和參仙婁老怪面面相覷!
武林中只傳說的兩大仙蹟,天門派和紫府派,想不到雙龍堡主閻伯修,練的竟會是天門派的武功!
參仙婁老怪捋著飄胸黑鬚,道:
“這事只怕連山主也不知道呢!”
綠袍神君心機極深,此時畢玉麟說出他也是天門門下,不啻發現了奇珍,自然不願再當著參仙婁老怪多問,瞧瞧天色,便朝呂兆熊道:
“熊兒,為師已到練功的時候了,你陪畢賢侄談談吧!”
呂兆熊自然聽得出師傅話中之意,答應一聲,便和畢玉麟一起退出靜室。
路上,呂兆熊笑道:
“兄弟這幾年來,屢蒙家師差遣,也時常在江湖走動,但說來慚愧,兄弟從沒聽人說過天門派。”
畢玉麟笑道:
“小弟這一派,每代只傳一人,從沒在江湖上走動,呂兄自然不會聽人說起的了。”
呂兆熊乘機道:
“雙龍堡主去年在落成大典上,據說一招之間,就擊敗少林明心大師、武當青峰道長、峨嵋抱經子等七位高手,武功之高,震駭江湖。
這一年來,雙龍堡氣焰萬丈,原來他武功就是從畢兄師門的一冊秘笈上學成,那麼畢兄蒙令師垂青,對屋傳授武功,不知和雙龍堡主如何?”
畢玉麟只要說起天門派,就會想到不肯收自己為徒,而又要自己繼承天門道統的對屋老人,同時也會浮起他的諄諄告誡,不準自己對任何人多說天門派的事。
此刻呂兆熊出言相詢,畢玉麟想起師傅告誡,不由心頭一凜,忙道:
“當日先師只傳了小弟內功入門口訣,對本門武學,只說了一個大概情形,第二天清晨,就震落銀針而死。,”
呂兆熊不信的道:
“那麼畢兄如何叫得出那丫頭的招式!”畢玉麟道:
“那是小弟師門中獅、虎、龜、蛇、日、月、花、果八式,如今閻伯修卻把它改稱做”雙龍八式”,先師當日曾概要說過,小弟是以認得出來。”
呂兆熊察言觀色,覺得畢玉麟所說的也確似實情,試想傳授的人,武學最深,被傳的人,天份最高,一夜工夫,除了傳授入門口訣之外,高深武學,自然只能擇要說個概略,心中倒也深信不疑。
兩人邊談邊走,呂兆熊把他送回下榻的書齋,在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