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重重闔上,只留下殷然一人,失神地站在清冷的月光下。地上,紅綾的碎片被夜風攪起,飄飄而起,飛向了遠處。這抹緣份,也終於隨著紅綾破裂而再無迴轉的可能了嗎?
一門之隔,離憂再也剋制不住,靠在房門緩緩地滑下,抱著雙膝蜷縮著身子。屋內沒有點燈,也看不見她面上的神色。但黑暗中分明能聽到壓抑的泣聲隱隱傳來。原以為心夠冷,夠涼薄,卻原本也是這麼不堪一擊。
“對不起,對不起……”離憂重複著在心裡自語。即然已註定無緣,便不能再給他任何的希望。如果愛是一種負累,那麼她寧願留給他的是恨。
南韶的帝都襄陽因建都時日短,加之其間又被戰火所累,根本及不上北篁長安的繁華。民室矮小,稀稀拉拉的小販在街市上支起攤子擺弄著營生。街上的百姓多是粗衣麻服者,偶有幾個衣著光鮮的人卻顯得極為扎眼。這些年來,南韶所有的財力、人力都投入到對北篁的戰爭中,自然無暇營造國都。
南韶的皇宮是在三年前方才造成,雖是仿朝華宮所建,但因財力、時間所限,其大小隻有長安朝華宮的三分之一,但泰華殿、九華殿、重華殿、墨華殿、瓊華殿五個最為主要的大殿卻是一應俱全,單從外觀看去絲毫不遜色於長安朝華宮的五大殿。
離憂的馬車駛入宮門,而殷然的護送之責到此也算圓滿完成。一過宮門便是后妃的所在地,外臣不得皇帝允許是不能擅自入內。所以他只能立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