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桌的菜餚卻一動未動,怪道:“怎麼不吃?你不餓麼?一會兒我吃完了你可別叫。”說著順手就撈起兩片牛肉塞到嘴裡。白丁急嚷道:“姐姐吃了要付錢的,奶奶的銀子不能亂花呀。”
“我說你怎麼不吃呢?原來是擔心這個。瞧,這是什麼?”說著已從懷中掏出兩個銀錠子擱在桌上。
白丁眼睛瞪得直直的,摸了摸那銀子,沉沉的,一個就足有十兩之多,“姐姐你打哪弄來的?”
“我剛好有個朋友在鎮子上住,以前我有點私錢存在他那裡,現在需要用了就找他取回。”那銀子分明是她故態復萌,從鎮上一個大戶人家家裡偷得的。這話自然不能對白丁說,這才隨口扯了個胡話,只是她說起瞎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讓人不疑有他。
“再不知我可就真吃完了。”
“我吃,我吃!”白丁歡喜不已,再也沒有什麼顧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吃完了飯,這二人買了一堆。的筆墨紙研,又在鎮上一家木匠鋪裡訂了十張桌凳。臨走還採買了幾包熟食,想著帶給白奶奶吃。返家之時,二人嘻嘻笑笑好不開心。離憂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做私塾先生,給孩子們授課,心中就是說不出的高興。她甚至還想著,要準備個竹條什麼的,那幫孩子們若是敢淘氣,就狠狠地抽他們的手心。等到以後她的學識不夠用了,就去聘請個正規的先生回來。說不定幾年之後,他的學堂裡還能蹦出個狀元來呢。不光是文,還能教他們習武。到時,不光是文狀元,武狀元也能出。
等到周家村地界時已是夜暮籠。下,一輪圓月高高地懸於空中。遠處有濃煙升起,仔細看去似乎還有火光隱現。
“姐姐你看,好像是誰家著火了。”
離憂定睛一瞧,火光越來越大,。直映得天邊暗紅一片。“不對,一家起火,怎麼會有如此大的火勢?莫非?”離憂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驀地一驚,“我們快走!”說罷抱起白丁,足一地跺,運用輕功,似飛燕掠空而起。
越走近,火勢越大,衝開的火光從村頭一直蔓延到。村尾。火光在黑夜中肆意地吞噬著一切,周圍被映得如同白晝。而火光下,一夥甲冑凌散計程車兵揹著雞鴨,趕著牛羊,嘻笑著走在村道上。
“還是做土匪好呀,奸yin擄掠真他孃的痛快。老子好。久都沒那麼痛快了!哈哈哈!”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肆意地暢笑著,臉上的疤隨著他的笑一顫一顫的,越發可怖。嫌道上橫躺著的屍體擋住了去路,他飛起一腳踢過一邊去。那是個五六歲孩童幼小的屍體,被他一踢就飛出去兩丈多遠。
旁邊一個黑臉男人,俯和著道:“就是就是,咱們本。就是土匪,自在日子過得多舒服。劉老大非要領著咱們卻投靠大韶,復什麼國。現在披了這身衣裳,這規矩那規矩的,還叫不叫人活了?”
“怎麼不活?咱們。明裡是兵,性起了就出來當回土匪。幹完了事,一把火燒了,誰也不敢賴到咱們頭上。”
緊接著又是放肆的大笑,獰笑著的臉映在火光下,如同地獄的魔鬼一般。卻在此時,忽見一個兵“咦”了一聲,指著前頭道:“好像還有兩個活人?”凝目看去,但見前頭一個燃燒著的村舍前立著一個清麗的身影,懷中的孩子卻在極力地掙扎,號啕的哭聲在火海前震響:“奶奶,你讓我去找奶奶,她肯定在屋裡!”
離憂咬著唇,一語不發,雙手死死地按著白丁。當他們回來時,整個村子再也看不到一個活著的村民,只有漫天的火光,以及一些倒在村道上已經死絕了的村民。當中一個渾身被砍了十幾刀的孩子的屍體赫然正是二狗子,那個離憂親手替他接過骨的二狗子,渾身是血,慘不忍睹!
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離憂一側頭便看到那群衣甲不整的兵丁,約有四五十人,色眯眯的眼睛都在離憂的身上打轉。
離憂冷冷地道:“殺人放火的就是你們麼?”
“是我們。不過小姑娘你別怕,我們哥幾個會對你很溫柔的,嘿嘿嘿……”那些兵丁們絲豪未注意到離憂眼中的肅殺之氣。反是嘻皮笑臉的迎上前,依然說著yin褻的話:“遠看漂亮,近看更是漂亮,比哥哥我剛才玩過的那個小娘們水靈一百倍。”
“混蛋我要殺了你們!”白丁的眼中被火光映得通紅,啞著嗓子咆哮著,他拼命地扭動著身子卻依然無法從離憂的鉗制中掙脫開來。“姐姐你放開我呀,放開我,我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他們該死,但不該由你來殺!”離憂的語氣平淡無波,但內心中卻是早已掀起一片驚濤巨*。剛剛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