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般。”
蕭夜未料到那少女如此直白的贊他,微一愣道:“姑娘的比喻好特別,只是將男人比作女人未免叫人有些尷尬。”
離憂道:“哦?那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尷尬?”
蕭夜笑道:“還好還好,在下臉皮較厚。”他目光輕一轉看到亭子旁擺著一方小桌,桌上是個棋盤,上頭零散雜亂地放著黑白交錯的棋子。那是離憂閒來無事時,自己同自己下著玩的。只是下到後,甚覺無趣便將棋子一丟,這才跑去撫琴。
蕭夜走到棋盤前,將黑白棋子一一收回棋盒,道:“想來姑娘也是精通棋藝,可願與蕭夜切磋一局。”
“我為什麼要同你下棋?”話是這般說,但人卻已移步在棋桌前坐下。
“莫非姑娘是怕輸不起,是以怯戰?”他淡淡地笑著。
“我才不會輸呢!”離憂擄了把袖子,把過一盒黑子,輕蔑地道:“你若是輸了怎麼辦?沒有賭物可不好玩。”
“我若輸了,這玉蕭便送給姑娘。”玉蕭在他的手指著輕靈的轉了幾圈後,放在棋盤上。
離憂瞧著那玉蕭質地光滑細膩,心想弄來玩幾天也不錯,遂一口應下,拈出一顆棋子落入棋盤的左角。
蕭夜卻不忙著下,望著她道:“姑娘還未落下賭注,這棋如何能開?”
離憂自信滿滿地道:“我不會輸,自然也用不著下注。”
蕭夜也不作深究,依然淡淡地笑笑,鉗出一顆白子在棋盤的右角落下,離憂緊隨其後迅速地貼著白子落下黑子。在一片“嚓嚓”的落子聲中,黑白棋子相互糾纏著打成了一片。起先黑子的攻勢時分凌利,一步步直逼白子,可是未過多久卻漸漸地露出了破綻,而白子卻是越下越穩,漸漸地將黑子反包圍於內。
離憂越下越急,額頭處都冒出了幾顆汗珠來。反觀蕭夜,從始自終只是一副淡定無波的模樣。離憂暗道:大話都說出了,若是輸了臉可就丟大了。她心念一動,目光望著蕭夜身後的池塘,似是看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咦”了一聲。蕭夜見狀,不禁扭頭看去。而離憂卻趁此機會迅速地從棋盤上拔下幾個白子。蕭夜自然是什麼也沒看到,只是轉回頭目光落到棋盤上,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離憂卻裝作無事人一般,哼了兩聲歌兒,催促道:“輪到你下了,別磨蹭,快下。”
蕭夜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多說什麼,繼續下棋。沒走幾步,離憂又忽地往天上一指,驚呼道:“快看那是什麼!”當蕭夜抬頭看時,離憂故技從施,迅速地在棋盤上擺上一片自己的黑子,還故作遺憾地道:“方才飛過了一隻好漂亮的鳥兒,身上長了五種顏色的羽毛。嘖嘖,你沒看見真是太可惜了,那種鳥可不常見。”
“看來是我沒眼福了。”蕭夜回過頭,又繼續下棋。只是經過離憂那一番手腳,白子的領地已被黑子所佔,大勢已去,再難換回。
眼見自己的黑子得勝,離憂一把抓過賭注玉蕭,歡喜地道:“我贏了,這蕭歸我了!”
蕭夜淺笑道:“認賭服輸,這玉蕭就歸姑娘所有。”
離憂得了便宜,卻不忘賣乖,“你輸給我也不冤,我的棋藝可是打遍侯府無敵手。”其實她只能贏江華幾盤罷了。
蕭夜道:“我們也算相識了,姑娘是否也該將芳名告知?”
離憂贏了棋,又得了玉蕭,心頭歡喜,爽快地回道:“我叫江離憂,叫我離憂就成。”
“名字很好聽,只是太過傷感。”
離憂皺了皺眉,顯然不覺得自己的名字有何不妥之處。
蕭夜淡淡地笑道:“離憂,離人之憂也,還不傷感麼?”說罷起身,抱了抱拳道:“今日天色已晚,來日必尋姑娘重新戰過。”
離憂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要不服,隨你什麼時候再來,包你下一局輸一局,下十局輸十局!”
蕭夜微微頜首,轉身離去。離憂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著他背景而去,心中升出一絲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
“人都走遠了,還看?”黑婆婆不知何時已站在離憂的身後。
離憂神思一收,舉著那管玉蕭歡喜地道:“婆婆你瞧這我是我下棋贏來,厲害吧!”
黑婆婆道:“若不耍賴就你那棋藝能贏得了誰?”
離憂不服氣地撇了撇嘴,但黑婆婆說得沒錯,她也無語反駁,心中卻想著方才那個蕭夜,想來能在候府出現,必定是逐鹿侯的客人,只是不知他這一走何時還會再來。
第一卷侯門深宅 第八章 蕭夜(一)
黑婆婆看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