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哪會料得到對方會猝下毒手?
況且谷兄出手迅如閃電,他們即使想躲閃也躲閃不了。
七人連一聲慘呼都未叫出來,便橫屍地下,做了糊塗之鬼。
谷兄目光閃動,又伏下身子一聽,立即聽出左面一座山後傳來沉重的呼吸聲,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詭笑。
他無聲無息地竄了過去。
躲在假山後的正是天遠。
他隱蔽在樹叢裡,屏住呼吸,根本就不知道已有七人死於非命。
谷兄突然出現,把天遠嚇得“啊”地大叫一聲。
谷兄想起即將要殺死這個無辜、可愛的小孩子,不由微感歉疚,但隨即心腸一硬,想道:
“這是谷弟的兒子,我不殺他,將來他就會殺我!”
他伸臂將天遠抱在懷裡。
天遠笑道:
“爹,你怎麼找到我的?”
谷兄微笑道:
“爹神通廣大,怎會找不到你呢?”
他頓了一頓,問道:
“天遠,你剛才有沒有見過叔叔?”
“哪個叔叔?”
“當然是二谷主叔叔了。”
“我是昨天看見他的。”
“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叫我喊他爹。”
“你……喊了沒有?”
“喊了!”
谷兄怒不可遏,一把扼住天遠的脖子,喝道:
“什麼?你竟然喊他爹?”
天遠從來沒有見過谷兄如此猙獰的模樣,嚇得魂膽盡裂,掙扎著道:
“他……說如果喊他爹,會……會給我糖吃……”
谷見此時已喪心病狂,大瞪著兩眼,低喝道:
“恐怕他不止給你糖吃,還要叫你做谷主吧……”
話未說完,他雙手輕輕一扭,只聽得喀喇喇兩聲,天遠頸骨已被扭斷,氣息頓絕,整個腦袋垂落下來。
可憐一個小孩子,就這樣慘死於谷兄之手。
谷兄一向殺人如草芥,冷靜、鎮定,一點也不慌張。
他想:
“天遠的屍體可不能讓人家發現,那七具屍體就不管了,隨便找個藉口就可能推搪過去。”
他疾步走出,撕下一名奶媽身上的衣服,將天遠和一塊石裹在其中,“噗嗵”一聲,扔人池中。
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見四下無人,身形一晃,便迅即消失,谷兄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還是被人發現了。
待谷兄走了,一個人影自暗處慢慢走了出來。
那人卻是秀秀!
她和陶醉一起進人兄弟谷,但很快被谷兄打發走,要她來見木芙蓉。
秀秀求之不得,見過木芙蓉,互訴別來之情後,秀秀問道:
“天遠呢?到哪去了?”
木芙蓉已將谷兄殺死谷弟之事告訴秀秀。
她擔心地道:
“各兄這個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擔心他……”
秀秀驚道:
“你是不是害怕他會對天遠下毒手?”
木芙蓉道:
“各兄此人心狠手辣,連親兄弟都下得了手,何況天遠是我跟谷弟所生的。”
秀秀安慰道:
“你別擔心,讓我去看看天遠,我好{炫&書&網}久沒有看到他了。”
雖然天遠是木芙蓉與谷弟所生,但她和木芙蓉一樣,都對天遠疼愛至極。
秀秀走向庭院,忽然間聽到一聲驚叫。
那是天遠躲在假山後,突然被谷兄找尋到所發生的驚叫。
秀秀驚疑不定,偷偷觀看,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驚。
她看到了躺在地下的七具屍體。
秀秀感覺到這裡隱伏殺機,即刻伏下身子,不敢亂動。
很快,他看到谷兄從假山後走出來,且將一個東西扔入了池水中。
待谷兄走後,秀秀連忙飛一般奔去,告訴了木芙蓉。
木芙蓉大驚失色,哭道:
“那一定是天遠,一定是天遠!”
秀秀急忙捂住她的嘴巴,低聲道:
“我們千萬不能露出形跡來,否則非遭谷兄毒手不可。”
木芙蓉流淚道;
“天遠有什麼錯啊,他為什麼要殺死他?”
秀秀道:
“現在我們只是猜測,讓我到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