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的掌力終究非同小可,她還是受了重創。
戰喜猝遭暗算,已不敢停留。
她箭一般掠往大門。
倉猝之下,她已來不及穿衣服。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逃命要緊!
“砰”的一聲,牛閉館秘室大門已被戰喜硬生生撞破。
碎屑紛飛。
誰知便在戰喜撞破大門、欲衝出未衝出之際,兩股迅如飄風、疾如雷霆的掌力拍向她面門、小腹。
同時間,一道劍光厲電般閃起,直刺她的咽喉。
原來秘門外早隱伏著兩大高手,正等待著迎頭痛擊戰喜。
就在戰喜遭襲之際,顧少遊再次出招,攻向戰喜。
這次他並沒有用掌法。
他用的是槍法。
他竟然以指為槍。
“四顧無人槍法”!
雙手食指閃電般戳出,兩道尖銳急烈的風聲直刺戰喜後腦“天池穴”、斜挑她背心“至陽穴”。
現在已變成三大高手同時攻擊戰喜,攻擊一個已受重創的戰喜。
而戰喜受創之下,倉猝撞門,企圖逃竄,仍未料到顧少遊尚有兩個如此武功高強、心狠手辣的助手。
如果換作別人,恐怕不是被掌力擊得碎成一堆血肉,就是被長劍洞穿,或是被顧少遊的“指槍”擊斃。
但是戰喜沒有。
——戰喜終究是戰喜!
就在這生死一髮之間,她奇蹟般凝住身形,同時迅如泥鰍般一轉一滑,已將那柄長劍避過。
寒冷的劍鋒已經在她肩頭劃了一道血痕,深深的血痕。
戰喜肩頭被重創,一條手臂雖然未廢,可惜已提不起勁來。
她一隻手掌連晃兩下,分別接住了另兩股掌力。
而且,她長髮疾甩,捲住顧少遊的“左指槍”,右腿反鉤,化解了顧少遊的另一支“右指槍”。
可是她功夫再高,也接不住那人的掌力以及顧少遊的“四顧無人槍法”。戰喜身如紙革般被擊飛數丈。
身子尚在半空,她已狂噴鮮血。
待摔下地來,她已成了一個血人。
可是她脊背一著地,立即挺立而起,身軀挺直,如同一杆槍。
她長髮飛舞,胸膛堅挺,雙腿緊並。
可是她的胴體己不再誘人。
她的眼中已露出絕望之色。
她不願就這麼死去。
她就是死了,也要看看暗算自己的是誰!
顧少遊等三人也萬沒料到戰喜陡遭三大高手襲擊,仍然能直立如槍,都不禁暗吃一驚。
他們不再進攻。
他們分三個方位圍住了戰喜。
戰喜已看清了三人的面目。
除去顧少遊之外,還有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圓圓的臉,圓圓的身材,正是兄弟谷的二谷主谷弟。
戰喜立即明白:“顧少遊早與兄弟谷勾結,這次便是明月堂、兄弟谷設局,引自己走進陷阱!”
當看到另外一個男人時,戰喜如遭錘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頭戴面具,左手持劍,竟是桂華心!
戰喜臉色慘白,身子禁不住發抖。
她先把目光移向顧少遊。
顧少遊毫無愧懼之色,也把目光迎視著戰喜慘烈如火的目光。
戰喜嘿嘿冷笑道:“平生不羨萬戶侯,只願一識顧少遊!顧少遊,我終於認識你這個人了,哈哈哈!”
顧少遊淡淡地道:“戰教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明白自己控制明月堂,成為江南大俠後,勢力日大,已功高震主,你心生戒意,早就想找人替下我明月堂堂主之位,甚至不惜毀了我。”
戰喜冷笑道:“因此你就勾結兄弟谷,提前下手?”
顧少遊笑道:“兵貴神速,後下手遭殃,這個道理我比你還要清楚。”
戰喜咳了兩聲,已咳出血來。
她道:“你是不是真的已將明月堂眾多弟子帶到雲南,準備盡殲桃花教?”
“不錯!”
“顧少遊,你好狠毒!”
“彼此彼此。”
戰喜又把目光移向谷弟。
谷弟盯著她,目中竟似仍然燃燒著慾火,道:“戰教主,你那名動天下的‘桃源曲’可惜此時已吹奏不出來了。”
戰喜道:“姓谷的,我戰喜死在你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