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可以,不過得把腦袋留下來!”
空色接著道:“我只要他的命根子就行了!”
陶醉強笑道:“我若走了,你和休靈豈非都得完蛋?”
辛隨原道:“你不要管我們,快走吧!”
滅欲嫌他囉唆,喝道:“你如果再說,我把你的腦袋打爛!”
辛隨原頓時不言語了。
陶醉心想:“我若溜走,辛、休死了是小事,我不是敗壞了夢姐的名頭嗎?那豈不是證明黑暗劍法打不過這對禿頭?”
突然,一股掌力擊到後心,他急忙反劍挑出。
襲擊他的空色見這劍勢刺得凌厲,不得不側身避過。
但是陶醉背心已被掌風掃了一下,痛徹入骨。
陶醉一個踉。
滅欲拂塵已迎面直擊下來。
陶醉躲閃不及,長劍一橫,架住拂塵。
滅欲的塵絲立即散開宋,捲住劍鋒,運勁回奪。
陶醉手臂劇震,眼見長劍要被奪走,危急間他突然一張口,一口唾液向滅欲射去。
滅欲以為是暗器,慌忙揮舞拂塵擋開。
陶醉的臉上、手背上已被塵絲劃破,鮮血涔涔。
滅欲見是一口唾液,更是大怒,再次猛攻。
陶醉心想:“我再不走,一條命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他臉上鮮血流下,突然遮住眼睛,眼前不由一黑。
滅欲、空色趁機猛攻。
陶醉眼睛一時看不到,只得手忙腳亂地揮舞長劍,胡擋亂架。
誰知滅欲、空色盡皆被逼退。
陶醉擦淨血跡,心中忽地一動,暗想:“夢姐曾說過:‘黑暗劍法最講究的便是順其自然,不管面對多少名強敵,不管射過來的暗器有多少,你都要視如不見,只顧使你的劍法就行了。黑暗劍法,就是把自己當作一個瞎子,可是使出來的劍勢卻令人膽顫心驚。’我何不也把自己當成瞎子?”想到這裡,他竟然閉上雙眼,又是一招“黑光普照”,劍光直灑下來。
滅欲、空色見他突然閉上雙眼,一時都不明白怎麼回事,詫異之下,又見他出劍似乎比剛才迅捷、狠辣了許多,不禁駭然退開。
陶醉一閉上眼睛,頓覺劍法使得流暢、自然,再也沒有凝滯之感,心裡也為之一爽,當下聽風辨形,展開劍法,攻向兩人。
如此一來,他更深得黑暗劍法的真諦。
天地間霎時佈滿了劍氣。
滅欲、空色聯手抵擋,竟然也招架不住。
他們怯意一生,便要逃跑。
陶醉突然睜開眼睛,可是他的心裡卻仍把自己當成在黑暗之中,劍光暴展,已將僧、尼二人裹在中間。
空色懼意更深,心道:“這小子明明已抵擋不住,怎麼忽然間厲害起來了?”
滅欲心忖:“若再不出奇招,我們都得栽在這裡。”
她倏地身子一轉,那襲紫色緞衣迅速地褪落。
她的身上已僅剩內衣、內褲,周身玲攏柔和的曲線盡露無遺。
陶醉暗道:“這尼姑穿上衣服看起來蠻清瘦的,誰知道脫下外衣後,身軀竟如此豐滿、動人。”
他當然已曉得對方欲以色相迷惑自己。
他故意放鬆劍法。
滅欲嫵媚地一笑,道:“這位公子,你想不想再看哪?”
陶醉的眼睛已瞪大,道:“你……你還能讓我看?”
“怎麼不能?”
說話問,滅欲一轉身,內衣已褪掉,上半身只剩肚兜了。
她脫衣服不用手指,只要把身子一轉就行了,而且速度比世上絕大多數人用手脫還要迅速,不能不說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