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又想:“秀秀果然會武功,如果不是見我遇險,恐怕她不會顯示武功的。”
秀秀關心地道:“小醉,你有沒有事?”
陶醉道:“我沒事。”
他心中卻道:“生命雖無恙,可是童子之身卻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滅欲趁秀秀說話之際,掄起拂塵,無聲無息地向她後腦疾掃下來。
秀秀早有防備,身子一矮,已將拂塵避過,劍光閃動,已刺到滅欲腹部。滅欲塵杆倒揮,想磕開劍鋒。
哪知秀秀劍勢又變,劍隨身轉,竟擦著塵杆,疾刺她的雙目。
這一劍飄忽靈動,又是直取要害,滅欲來不及拆解,翻身一個筋斗,躍出兩丈開外。
她剛落地,背後劍風已起。
秀秀競像影子一般跟在她身後,身法之快.迅如鬼魅。
滅欲不敢戀戰,抽身想逃。
可是秀秀已展開劍法,緊緊將她圍住。
她劍法詭異,配合著鬼怒般的身法,更是令人無法預測。
她時刺雙目,時攻腰脅,忽削左肩,忽砍大腿,三尺長的劍鋒在她掌中使出,猶如生龍活虎一般。
劍光幻起,眩人心神,嗡嗡之聲不絕於耳,顯是劍身上貫注了極深的內力。滅欲嚇得魂飛魄散。
她在此野地與陶醉苟合,身體已虛耗不少,再加上沒有吸到陶醉內力,反被他吸去不少,難免驚怒憤恨,又被秀秀這樣的高手急攻,已招架不住。
陶醉見到秀秀虛幻莫測的劍法,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心忖:“她使的是什麼劍法,如何這般精妙詭異?不過,她的劍法跟辛隨原所使的‘千變百幻追魂劍’有幾分相似,只是不知快了多少倍,狠辣了多少倍。”二女眨眼間互拆三十餘招,勝負已分。
勝負,即生死。
秀秀一劍直戳滅欲胸口,滅欲舉起拂塵,拼盡全身之力擋住。
陡然,秀秀的長劍“錚”的一聲響,上半截的劍身競然彎曲過來,捲住塵稈。滅欲不意對方內功深厚如斯,竟能在激戰之際隨心所欲地使劍身曲直自如。她手臂劇震,拂塵已被奪去。
滅欲急忙後躍。
她躍得夠快的了,豈知秀秀彎曲起來的劍身驟然暴展。
劍光一閃即逝。
劍匕沒入滅欲胸口。
一道鮮血直噴而出。
秀秀拔劍。
滅欲已倒地不起。
陶醉看得目眩神搖,正要喝采.忽聽得一個少女拍掌道。
“太精彩了。”
陶醉、秀秀都是一怔。
數丈外悄立著兩個人。
一個是叟魔,喝采的卻是戰爽。
原來他們已觀戰多時。
可是他們竟然都沒有出手相助滅欲。
這是為什麼?
秀秀橫劍當胸,喝道:“你們怎麼來了?”
戰爽微微一笑,道:“姑娘,我們已跟蹤你多時了。”
秀秀一聽這話,急忙掠到陶醉近前,解開他的穴道。
她緊握長劍,嚴防戰爽來攻。
戰爽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陶醉道:“爽姐姐,你怎麼也來了?”
秀秀聽他叫得這麼親熱,眉頭一皺。
戰爽喝道:“你還這麼叫我?”
陶醉嘆道:“喊慣了,一時不易改口。”
秀秀道:“戰爽,難道你一直在跟著我?”
戰爽笑道:“不是我一直在跟著你,而是你一直在跟著我。”
秀秀臉色忽地一紅,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竟然沒有說話。
這時陶醉已穿好衣服,道:“什麼你跟我,”我跟你的,弄得我都糊塗了。”戰爽道:“請問姑娘,你是叫秀秀吧?我剛才聽陶醉這麼叫你。”
秀秀點頭。
戰爽笑道:“小醉,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一直是秀秀的意中人。”
秀秀嬌嗔道:“你別胡說!”
陶醉心道:“我雖是她意中人,可你爽兒也是我夢中情人。”
他問道:“你如何知道?”
戰爽道:“秀秀一直跟隨著我的馬車。吃過晚飯後,我無意中發現她,才偷偷地尾隨而來,沒想到她不僅輕功過人,劍法更是鬼神莫測,厲害無比。”
陶醉道:“秀秀,真的?”
秀秀低聲道:“你跟那姓休的女人走了以後,我心中……心中真把你恨死了,恨不得立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