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送給兄弟一度銷魂,即使谷兄將男女關係看得很淡,但卻也不得不慎重行事。
這並不僅僅是戴頂綠帽子的問題,如果此事傳將出去,谷兄將顏面無存,哪還能當什麼兄弟谷谷主,連江湖也不能行走了。
只聽得谷兄沉著嗓子道:“二弟,你不要認為我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谷弟道:“大哥,別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能。”
谷兄似乎發怒了,喝道:“我還是不是你的大哥?”
“是”
谷兄低沉著嗓音道:“既然我是你的大哥,你就得聽我的話!”
谷弟道:“大哥……”
谷兄不待他說完,插嘴道:“在兄弟谷中,我是大谷主。還是你是大谷主?”
“當然你是大谷主。”
谷兄斷然道;“既然我又是大哥,又是大谷主,那麼我命令你,無條件地服從命令!”谷弟抬眼望著他,道:“大哥!”
他的眼中已充滿了熱淚。
看情形他似處於無可奈何的境地,才流下熱淚的。
實際上他的內心樂開了花,恨不得馬上將木芙蓉摟在懷裡。
谷兄低聲道:“你接不接受這個命令?”
谷弟跪下地來,道:“大哥,你問過大嫂的意思了嗎?”谷兄聞聽此言,面色一霧,已知二弟答應此事。
他淡淡一笑,道:“女人永遠是女人,永遠都是服從男人,不論什麼事,這個你要永遠記住!”谷弟道:“是”
谷兄笑道:“今天晚上,你到我的伯堂來,我到你的仲堂去。”
谷弟默然不語。
他此時什麼也不能說。
不說比說什麼都好。
如果喜形於色,說明他對木芙蓉早有企圖,如果不高興,那則說明服從谷兄命令乃是屈於權力。
谷兄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你可要好好地努力,只此一晚喲。”
谷弟險儒囁嚅道:“我也不知道行不行,萬—……萬—……”
谷兄道:“我相信你。”
他語音忽地一沉,道:“咱們有言在先,你只能陪她一個晚上,如果日後你們還有來往,不論是你找她,還是她找你,你們倆人都得被處以極刑,知道嗎?”
谷弟陡見大哥的眼小閃出森寒的殺氣,不禁心中一凜,忙道:“我什麼都聽大哥的。”
谷兄忽又恢復了和顏悅色,道:“如果木芙蓉真的十月懷胎,為谷家添了丁嗣,我一定會視若己出,這一點你絕對可以放心。”
谷弟道:“是。
谷兄揮手道:“你先回去吧,晚上再來。”
谷弟忽又想起陶醉之事,趕緊道:“大哥我……”
谷兄現在如同打翻了六味瓶,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實不想再聽任何事情,又揮了揮手,道:“有事明天再說吧。”
不論什麼事情,到了明天,總有個結果了吧?
谷弟只得行了一禮,道:“大哥,小弟先行告辭。”
直到谷弟走了,谷兄又吩咐弟子重備酒菜。
他獨斟獨飲,舉杯澆愁,哺哺自語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情之一物,為什麼令人如此神魂顛倒?”
驟然間,谷兄覺得心疼痛起來,似乎在流血,低低自語道:“芙蓉啊芙蓉,我對不起你,你可不要怨我……”
他再次舉起杯來,眼前好像已出現了木芙蓉的情影。
前程往事,洶湧如潮……
那是數年前的事了。
那是在西域。
西域乃是一個苦寒之地。
那時,兄弟谷做一宗高達數百萬兩黃金的生意,須將貨物運往西域。
谷兄知道這宗買賣出不得差錯,因此親自出馬。
於是數十匹馬匹,數十頭駱駝,從雲南出發,趕往西域。
有兄弟谷大谷主親自護送,一路之上倒也有驚無險。
到了西域,與物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之後,谷兄想看看西域的風光。
於是他獨自一人閒逛。
他到了一個極小的鎮子。
時已黃昏,北風朔朔,飛沙走石,小鎮愈顯蕭索、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