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也經常在想:“即使鬼軍師何須易是叛徒,是顧少遊的同黨,亞逵也不可能是。”
像亞逵這種人,應該對大哥一直忠心耿耿,不會被顧少遊輕易收買。
他只會被欺騙。
陶醉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亞逵!
看到亞逵追殺爽兒、田嬸等人,陶醉確定亞逵絕非顧少遊同黨。
可惜陶醉穴道被封,無法幫助。
即使他沒被封住穴道,難道他能跳下來與爽兒、田嬸為敵嗎?
那樣他豈不是前功盡棄?火光一閃間,陶醉已暗叫不好,心道:“亞叔叔他們要吃虧!”果然亞逵以及那個年輕人驟見火光閃動,吃了一驚。
那年輕人見機極快,立即身子後躍,一把暗器對準那少女撒去。
那少女早有準備,身子一滾,滾出丈餘,避過暗器。
田嬸早與那少女互通暗號,就在火光未亮時,女電已悄悄將數十枚毒針抓在手中。
火光一閃之際,毒針已射出。
黑暗中,只聽得亞逵一聲痛哼,顯然已中了毒針。
那年輕人雖未中暗器,卻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突聽得田嬸驚呼道:“你……”緊接著喀喇一聲骨頭斷折之聲,又是一聲鮮血狂噴之聲,已有人受了重傷。
亞逵嘿嘿笑道:“你以為老子中了你的鬼針,就怕死了嗎?老子從來不怕死,只怕我的大哥!”
原來剛才亞逵猝不及防中了毒針,急怒之下不退反進,獵豹般欺向田嬸。田嬸始料不及,又要護著爽兒,當即晃身急閃,千鈞一髮間讓開了板斧。但那亞逵驀地踢出的一腳,卻沒有避開,兩根肋骨頓被震斷,又吐了口血。可是亞逵中了毒針,也好不到哪兒去。
忽然,兩道火光同時一閃。
原來那少女和年輕人見勢不妙,都不約而同地點亮火摺子。
這次,他們都沒有把火立即熄滅,只是一個插入石縫內,—個放在石頭上。現在敵我雙方都看清了彼此的戰況與戰鬥力。
亞逵雖然中了毒針,劇痛攻心,但他素來強悍,頭上冷汗直流,嘴裡卻一聲不哼。
他的兩隻大手中仍然緊握大板斧,隨時都可以撲出去傷人。雖然極有可能是他最後的一擊,但無疑也是最可怕的一擊。田嬸則不同。
她是個女流之輩。
她一直負責爽兒的飲食起居,幾乎每天都陪著爽兒玩耍,沒有充裕的時間練習武功。她武功本就不及明月堂猛將之一的亞逵,如今肋骨斷了兩根,更是不敵。
那少女與年輕人則勢均力敵,反應都快,心腸都狠。
爽兒雖未受傷,但她根本就不是亞逵與那年輕人的對手。
相反,田嬸和那少女要保護她,處處掣肘,接連遇險。
她們雖離桃花教不遠,但是因突遭襲擊,所以被逼人了絕境。
亞逵揮舞著沾滿鮮血的板斧,叫道:“老妖婆,只要你把戰喜的女兒交出來,我就可以饒你不死!”
田嬸冷笑道:“只要我姓田的有一口氣,就絕不容你動小公主一根毫毛。”那年輕人嘿嘿笑了笑,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那少女介面道:“你若要殺了咱們,也得付出血的代價,相不相信?”她說的是事實。這一點,無論是誰都無法否認。
田嬸和那少女都不是省油的燈,亞逵、年輕人要想取勝,確也非易事。
那少女道:“咱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亞逵大笑道:“小妖女,你又要耍什麼詭計?老子不會上你的當!”
那年輕人卻悠然道:“什麼交易?說說看。”
那少女咬了咬嘴唇,道:“只要答應我不傷害小公主,隨便你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她所提的條件並不苛刻。
她並沒有要求亞逵、年輕人放了小公主,而是希望他們抓住爽兒後,不要立即殺了她。
而她自己,則任憑對方處置。
——包括獻身。
田嬸—聽,暗歎—聲。
她明白那少女的意思。
女人到了這個地步,可能只有走這一條路了。
可是對桃花教中的女人來說,這也許是最厲害的一著棋。
那年輕人淡然道:“你剛才說,只要我們饒了戰喜的女兒,隨便叫你做什麼,你都願意?”
那少女點了點頭。
她似乎已明白對方的意思,可是絲毫沒有退縮、羞澀之態。
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