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著對策。
此時,場內外的人群也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郭大訟師的身上,在近千道目光的注視下,早就寒暑不侵的金丹期真人額頭上,也冒出了一排細密的汗珠。
見此情形,有那嘴快的忍不住開始對著身邊的修士賣弄起他察言觀色的本事來:“我說大家快看啊,這周小波訟師的訴狀給郭訟師帶來的壓力可不輕啊!郭大剛才看了幾眼,就開始出冷汗了。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啊?”
“操,我說你***是周小波那個流氓找來的託吧!”郭大剛內心不無惡意的猜想道。
同時對周小波弄出來的這一手,也是大感嘆服。人家這種小手段使得確實極為高明,搞得自己有苦難言。我總不能大聲說;郭大剛不認識這些字吧!
這他媽雖然是實情,可這話總也講不出口啊。
你見過哪位訟師在看過對方的訴狀後對著法官說:“報告法官,我不認識這些字!”
這麼一搞,也就沒臉在這個行業裡面混了。
場面在此時顯得有些尷尬。郭大剛由於身在局中,正努力尋找對策,倒反而忽略了這些情形。
他眼珠子朝著場中諸人胡亂的掃射著。這也是他每當遇到難解之事時,養成的一種習慣。
就算面前無人,他在思考對策時候,也會將眼珠子朝著四周亂轉。可能這也是他,人顯著有些胖,可眼睛卻不顯著小的原因。畢竟眼睛經常做這樣的運動,那些肉也不大可能堆到眼睛上來!
他的眼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每個被他掃著的人,都以為這傢伙在看著自己。孰知,這根本就是自作多情的想法。
這種狀態中的郭大剛,眼裡從來沒有別人。或者說,眼功能已經被他給遮蔽掉了。
可凡事總有特殊,當他的眼光不經意的從一人身上掃過之後,他的注意力竟然一下子被看到的那東西給吸引過去了。
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的東西,正是那頭上頂著一坨屎的懶羊羊。
郭大剛目光落在了懶羊羊的頭上,又很快的轉移到了孫勝己的臉上。
他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對著孫勝己一拱手道:“剛剛宋所叫我給大家唸誦訴狀,郭某本不該推脫。只是這種做法又有些不合規矩。可是宋所既然開了口,我郭大剛要是拒絕倒顯得對宋所不夠尊重了。為此,剛才在下一直都在猶豫,總想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出來,既不至於壞了規矩,又不會掃了郭所長的面子。”說到這兒,郭大剛向著宋道德微笑著點了下頭。然後又將目光看向了孫勝己。
此時臺下眾人中,有那性子急躁的就開口問了起來:“不知郭大訟師可曾想著那兩全其美的法子出來?”
郭大剛含笑看了一眼那位後道:“正是。經過一番苦想,倒讓在下想著了一個法子。”
臺下那位倒也懂得湊趣,又高聲問道:“敢問,郭大訟師想出來的到底是何妙法啊?您就別再吊大家的胃口,趕快公佈了行不行啊?”
場下眾人見他們答得有趣,有那好事的就帶頭鼓起掌來。而事情有人帶頭,自然就不愁沒人跟進,不一會兒功夫,場中除了宋道德、周小波以及孫勝己外,大家都鼓掌歡笑了起來。
見到這麼一副場景,就連宋道德也是一副又氣又笑的摸樣,心說:“這***算是怎麼回事啊?現在到底算是審判會呢?還是聯歡會啊?”
只有那周小波仍是一副‘談山崩於前而不瞬’的摸樣,手託一杯香茗,置於鼻端,滿臉陶醉滿足之色。對於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是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彷彿他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品茶。
郭大剛見了宋道德的臉色,心裡一陣暗爽,心說:“你這張破嘴今日把你郭爺爺逼得差點下不來臺,還不是讓爺爺我扭轉過來了。哼,孫子再怎麼蹦躂,他還是個孫子。”
只是當他轉頭見到周小波那故作陶醉的樣子,心裡又沒來由的堵得慌,心說:“你這偽君子,你就先給我裝著吧,我就不信你能一直這麼裝下去。等會兒郭大爺不弄得你屁滾尿流的,我就不是宋道德這孫子的爺爺。”
郭大剛昂首挺胸,含笑拱手道:“諸位,下面就讓這位少年英雄來為大家唸誦這張訟紙。”說罷,他將手中的訴狀遞給了孫勝己。
臺下的眾人本都屏息以待,想要聽聽郭某人的高見。誰知竟然弄出這麼一個低見出來。
一時間噓聲四起,有抗議的,有吹口哨的,涵養差些的直接就在底下問候起郭大剛家的女性成員來。更有那暴躁的,直接就將旁邊人脫在地上的臭烘烘得破鞋給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