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正想殺人,他們想殺的人,又是何方神聖?
悠揚的胡琴聲響起,那種蒼涼,彷彿天大地大,卻空餘一人在飲恨,宛如一個薄命一生的滄浪客在詠噓遺恨。
呂隱微微一怔,轉頭看向了客棧門口,心中暗歎,“這種聲音,風雲之中只有兩個人可以彈奏的出來,是無名還是他大哥呢?”
“四位。”
一個老者出現在了客棧門口,對著那四名江湖漢子說道,“還請離開吧。東瀛大舉進攻我神州,自然是鎩羽而歸。無名何時收了個三弟子?”
這名老者,赫然就是與雪緣見過一面的幕應雄!
聽到老者稱呼無名,呂隱瞬間明白,此人定然是幕應雄無疑。
四人神色一變,身子一晃,同時出招,倭刀在手,“伏伏”連聲,四人已齊齊掠至白衣老者周圍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把他圍困在方圓兩丈的劍陣當中!
小日本?
呂隱猛然握拳,他最恨的就是小日本,當年他也算是個憤青了,剛想動手,突然想到,老者乃是幕應雄,應該用不著自己出手。
但見劍光鋪天,恍如一張天罷地綱,密不遺風,泰山壓頂一般向幕應雄壓去!
這貌似一套合擊的陣法,異常狠毒凌厲,且四人合使,簡直把困在劍陣中時人去路盡封,欲脫無從!
呂隱見到這個劍陣,暗中沉思,這劍陣真的嚴密詭奇無比,若倆在陣中,無論身負的內力如何深厚,只怕也需費上一番功夫,方能破陣!
但是,若是他以凌波微步來對付這個劍陣的話,不用一秒鐘,就可以從劍陣之中脫離,在陣外殺敵。
只見於電光火石之間,仍於劍陣中站著的幕應雄,臉上的無奈無助,遂地一掃而空,換上的,竟是一臉劍氣!
一臉神話般的劍氣!
呂隱渾身一顫,這股劍氣,比起步驚雲當日施展的聖靈劍法來,也不遑多讓。
十方無敵的天命劍道並不是劍道的境界,只是劍招的精妙,與劍道的境界相比,完全是兩碼事。
“劍中皇者,凡兵敢欺?”
幕應雄的目光猝地泛起無限同情,這種憐惜更落在逼近的四柄倭刀之上,說也奇怪,奇事,遽地發生了!
赫聽“波”的一聲!四柄倭刀驀地不停自行抖動,恍如也無顏面對幕應雄這劍中神話的聲聲反問。
倭刀驀地抖動不息,那四人的手竟再無法操往四柄倭刀,突閒“錚錚錚錚”四聲,四柄倭刀猛地脫手,一同插於幕應雄跟前的地面上,然後,咔嚓一聲,四柄倭刀同時斷裂。
還有那四個人,在四柄舞蹈抖動同時,他們發覺一股力量自四柄劍柄傳至他們虎口,再由虎口直透丹田,把他們四人體內的真氣震得紊亂不堪。
四人驟然雙腿一軟,登時“唉”聲迭起,紛紛跪於那幕應雄之前,且因體內真氣逆亂,一時間亦無法挺腰再站起來!
“離開神州大地,你東瀛是無法動搖我神州的命運的……唉,說起來,我也不算是神州子民啊。我也是外族餘孽啊。”
幕應雄嘆息一聲,目光閃爍一片劍光。四人同時噴血。倒飛出了客棧之外。
客棧之中。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掌櫃的驚叫一聲,“我的桌椅,我的大門。”
四人倒飛出去的時候,撞碎了門,至於桌椅則是掌櫃的亂喊出來的。
呂隱冷哼一聲,從輪迴手錶裡取出了一塊黃金,直接砸了過去。“閉嘴!”
掌櫃的被黃金砸中,憤怒不已,正要怒罵,突然看到是金子,頓時眉開眼笑,急忙躬身點頭,正要說話,呂隱蹙眉喝道,“閉嘴!”
掌櫃的急忙伸手一擋自己的嘴巴,彎腰退後。
幕應雄轉頭看著呂隱。微微一笑,“年輕人。謝謝你剛才想出手救我。這個年頭,願意路見不平的人,已愈來愈少了,英雄,也愈來愈少了,唉……”
呂隱心中暗驚,幕應雄不愧是風雲中最強大的人之一,剛才自己只不過是動了下心思,連身體都沒動,居然就能被幕應雄感應到?
幕應雄又是一聲長嘆,似乎已經把嘆息變成了習慣,也許,是因為他的前半生,有大多令他嘆息的遺憾,以至於已經變成了習慣。
“年輕人,我居然看你不透,就如同樓上的那兩個小子,他們的習武的優厚潛質,我一眼便能看透,而且亦隱隱感到,一人身上籠罩一層火氣,一人身上籠罩一層劍氣,想必,他們所習的武功,有一半是用火,一半是用劍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