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變慢了,彷彿他自己已經與天地融合到了一起。
呂隱知道,這並不是什麼所謂的融合天地,只不過是因為他的精神力提升,他以精神力感應天地,自然有種不同的感覺。
慕容垂雙目神光電射,由雙手持槍改為單手持槍,慕容垂的北霸槍彈上天空,化作無數槍影,形象姿態威猛至極點,盡顯其北方霸主不可一世的氣概。
錚!
赤霄劍出招,劍光閃爍,帶著一抹輕靈。
當!
劍與槍相交,矛影消去,北霸槍真身現形,被慕容垂以右手握著槍尾,直指星空,情景詭異。
赤霄劍則遙指慕容垂。
驀地,北霸槍從高處落下,到槍鋒遙對赤霄劍劍鋒的剎那,慕容垂改變單手擎槍的握槍法,變為雙手持槍,接著也不知是人推槍還是槍帶人。北霸槍如離弦之矢,以驚人的高速向呂隱直刺而去。
呂隱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彷似星空、河流、天和地,全被此能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槍牽引。這在真氣積蓄至頂峰發出的一槍,實有無可抗禦的威勢。
更令人震慄的是慕容垂在戰略上的高明處,把長兵器和重兵器的優點發揮致盡,只要搶得一線的上風,可乘勢追擊,直至對手落敗身亡。
就在慕容垂髮動攻擊的一刻,呂隱掠出,赤霄劍橫過虛空,往慕容垂的北霸槍刺去。正面迎擊慕容垂。
慕容垂的兵士落在後面,靜靜的看著這一戰。
呂隱的御劍飛行,已經讓他們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看到呂隱硬撼,絕大多數的人並不明白,呂隱為何如此愚蠢?縱是兩人功力所差無幾,但如此正面硬撼,慕容垂勢占上長兵器和重兵器的便宜,尤其是北霸槍為精鋼打製,呂隱的長劍動輒有寸斷碎裂的可能性。
觀戰的所有兵士同時湧起了一個想法。劍仙難道能夠以己之短克敵之長麼?
慕容垂雖感到不妥當,可是他的北霸槍已成一去無回之勢,連他身為物主亦沒法改變即將發生的事。
呂隱卻心裡有些喜悅,呂隱最不怕的就是硬拼!
無論是他本身的內力也好。還是不死印法的吸納轉化攻擊,斗轉星移的轉移,太極拳的借力打力等等。這一切都讓呂隱並不在意那一去無回的攻擊。
赤霄劍再生微妙變化,由直擊改為往下沉去。然後往上斜挑,畫了一個圓圈。
觀戰計程車兵。心中有些疑惑,上挑的力道當然及不上直擊,且呂隱如此臨時變招,肯定在氣勢和勁力上都及不上先前直擊而去的威力,縱是可挑中槍頭,肯定沒法改變慕容垂的槍勢,呂隱為何如此愚蠢?
赤霄劍挑中北霸槍,卻彷彿北霸槍是磁鐵一般,緊緊地吸附住了赤霄劍!
慕容垂卻感覺手臂一沉,北霸槍差點脫手,全身勁力完全擊到了空處。
呂隱腳下的巨石猛然崩碎。
兩人同時倒退出去,呂隱身子倒退的瀟灑無比,而慕容垂則是身軀踉蹌。
呂隱身子一晃,腳下已經出現了玄鐵劍,他踩在了上面,漂浮在半空中,看著落到了水裡的慕容垂。
慕容垂呆呆的看著呂隱,呂隱平靜的說道,“你不如孫恩。也僅僅是風行烈等人的程度……孫恩應該不弱於鬼王虛若無,至於我,也僅僅是無限的接近了這個層次……”
“慕容垂,你可以退兵了。”呂隱平靜的說道,“邊荒集不屬於你。你莫要再去攻打了,否則,單憑我這一個可以飛行的人,就足以擾亂你的大軍。你的用兵策略,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秘密。只要你調動兵馬,我可以輕易的偵測出來。”
慕容垂沉默了一會兒,才冷笑道,“你們先奪回邊荒集再說吧。我們走!”
慕容垂從水中躍起,落到了船上,戰船順風而去。
呂隱笑了笑,突然咳嗽了一聲,苦笑道,“慕容垂不愧是僅僅弱於孫恩的存在,我說他不過是風行烈等人的程度,卻是有些作假了,他的實力應該與我相近,無限接近鬼王虛若無的層次。只可惜,他心中的顧慮太多了……這就是為皇者的悲哀啊。”
呂隱晃了晃頭,踩著玄鐵劍,向著遠處飛去。
燕飛拓跋儀等人躲藏在穎水東岸的一片密林中。
呂隱按照約定來到了此處,燕飛一把抱住了呂隱,喝道,“你沒事吧?你閒著沒事挑戰慕容垂做什麼?”
看著燕飛一身鮮血,傷口僅僅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呂隱就知道,燕飛這傢伙,記掛自己的安危,還沒有治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