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好意了。”
鄔國樑頓時笑道:“公公有正事在身,老夫倒是不好勉強了。”
鄔國樑親自送了宣旨公公兩步。藉機問道:“前往蘭陵侯府宣賜婚聖旨,老夫倒能理解。只是……緣何是兩道?”
宣旨公公笑著衝鄔國樑拱了拱手:“這一道,自然是婚旨。另一道……”
宣旨公公掩笑道:“鄔老今後可有個重權在握的孫女婿,咱家在這兒,先賀喜鄔老了。”
鄔國樑眼中微光一閃:“倒是不知,喜從何來?”
“高將軍四年回京,皇上對他可是委以重任啊。”宣旨公公拱手朝天:“皇上聖明。令高將軍領京畿衛五萬人眾,將整個燕京城交予高將軍手中,如何還不是重權在握?”
宣旨公公笑著給鄔國樑行了個禮:“咱家且先去了。”
鄔國樑神色如常地讓人送宣旨公公出門,待人走了,他面上的笑便收了回來。
而那邊,一眾女眷已經圍了過來。打趣鄔八月。
姐姐才嫁,妹妹便又得了天家賜婚,這在大夏朝立朝百年的時間裡,還算是稀罕的。
一個王妃,一個將軍夫人。姐妹二人嫁的,都是皇家之人——那高將軍雖是姓高,但其母乃是皇家公主,也算是半個皇家人。
鄔八月微垂著頭,任由眾人打趣。最後是賀氏看不過眼,言笑了幾句,將鄔八月拉出了那群女人的八卦圈子。
她拽著鄔八月一路回了瓊樹閣,才一會兒沒多久,丫鬟來傳,說是段氏也來了。
賀氏並不覺得奇怪。
鄔八月乃是段氏最喜歡的晚輩,她被突然賜婚,段氏如何能不關心?
鄔八月上前迎了段氏,扶著她落了座。
段氏拉著鄔八月也坐了下來,皺著眉頭問賀氏:“這事兒之前雖有風聲,可一直都沒落到實處。今兒這聖旨……來得蹊蹺啊。”
賀氏心裡也認同段氏的話,但也不想段氏太過為此事操心,笑道:“許是皇上那邊也知道咱們家之前受了不少委屈。陵桃的事,夫君的事,還有八月的事。今日乃是陵桃大婚,皇上挑這個時候下旨,許也是想給咱們錦上添花。”
段氏眉間仍有憂色:“別的倒是不說了,就是那高家……”
段氏說著便憂心地望向鄔八月:“那高家和咱們鄔家也是結了怨的,今年年節,連往日的節禮都未曾送,兩家幾乎是再不往來了的。如今這道婚旨一下,咱們又要和那高家打交道……”
賀氏吁了口氣,笑道:“母親不用心焦,到底皇上給八月賜婚,指的是蘭陵侯爺的長子。蘭陵侯夫人怨恨咱們,可他畢竟是高將軍的繼母。要是她欺負咱們八月,咱們的態度倒在其次,高將軍卻是第一個不肯答應。”
“也對。”
段氏聞言點點頭,嘆了一聲:“靜和長公主只有一子一女,眼瞧著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卻是一個在宮中犯了事,被貶至玉觀山,另一個卻是遠走漠北。想來不管怎麼說,這兄妹二人對那蘭陵侯府,都有心結。只是苦了咱們八月……”
段氏微微有些鼻酸:“要是當初陵桃和高家的婚事沒有變動,如今也不會有這樣一道婚旨出現。真是世事難料……”
賀氏在一旁勸了幾句,鄔八月也笑著安慰道:“祖母放心,蘭陵侯夫人不敢欺負我。她也要名聲呢,要是傳出去,說她苛待繼兒媳婦,誰家敢把閨女嫁給高二爺,做她兒媳婦?高二爺可還沒成親呢,蘭陵侯夫人也還有兩個閨女要出嫁呢。要是傳出她為人歹毒的話,誰家又敢娶她家女兒進門?”
“八月說的是。”賀氏附和道:“況且,兒媳倒還覺得,八月嫁過去之後,高將軍不一定會繼續住在蘭陵侯府。靜和長公主還有公主府閒置著呢,高將軍完全可以帶著八月住到公主府去。”
“這……”段氏皺了皺眉,望著鄔八月嘆息一聲:“前提是,那高將軍是個值得託付終身之人。”→··¤·網←
賀氏聞言,也臉露憂慮。
“那高將軍,今年也有二十好幾了吧?”
段氏忽然開口,語氣中有些許焦躁:“二十好幾的男子,又在邊關多年,身邊應當也有幾個伺候的女人……他才入京,也不知道將那些女人帶回來了沒有,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有兒女……”
鄔八月好笑地接話道:“祖母,高將軍在邊關一直是孑然一人,也無兒無女。祖母就不用擔心這個了。”
段氏頓時訝然,望向鄔八月問道:“你怎會知道?”
鄔八月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