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柔今天晚宴上,一直坐在楚煥東身邊,她也喝了些酒,但她這個人手腕高,尤其會喝滑頭酒,最後下來反而是喝得最少的人。
林雨柔和丁凌躍一起把楚煥東扶進車裡,隨後坐到楚煥東的身邊。
酒後的楚煥東像一隻慵懶休息的矯健豹子,隱去了骨子的殘酷和危險,多了絲邪魅和性感,讓林雨柔更加的傾心不已,她藉著些酒勁,再也控制不住心口如波濤般襲來的洶湧情意,滿懷柔情的將身體帖到楚煥東身上,而恰恰在此時,楚煥東彷彿有些疲憊般,仰頭靠到椅背上,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臉上投下一片華麗的陰影。
林雨柔是個極其會察言觀色的女人,見到楚煥東如此,訕訕的把身體收了回來,她知道楚煥東這個人疑心大,生活又極其自律,他的生活是真正的不近女色,除了曾經的汪掌珠。
當初楚煥東肯答應娶自己,完全是跟幾年前簽訂的那個協議有關,至於這些年他對自己是否有半分情意,聰明如她,也是察覺不出那若有若無的情愫是愛不是愛,這個男人,心思太深。
楚煥東跟林雨柔回到家裡,他一邊慢慢的往樓上走,一邊抬起頭習慣性的望向斜對著樓梯的那個房間,放緩了一下腳步,他側身問樓下負手站立的傭人,“今天許公子過來了嗎?”
“許公子今天沒過來。”
楚煥東心中滿意,臉上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大少爺,小姐到現在還沒回來。”
“什麼?”楚煥東原本惺忪的峻顏此刻卻倏地冷厲起來,嚴肅裡泛著一絲的怒火,他抬手看腕錶,已經是二十一點四十五分了,汪掌珠竟然還沒有回家?
汪掌珠這些年被他們保護的太好,而本身又是個乖乖女,從來沒有過這麼晚不回家的記錄,她是生了什麼意外?還是受了什麼傷害?還是汪達成回來找她了……
一瞬間,楚煥東頭腦裡有千百種想法轉過,他迅的拿出電話打給跟著汪掌珠的兩個保鏢,沉聲問道:“大小姐現在在哪裡?”
“小姐跟著葛小姐和許公子在‘媚舞’酒吧!”
‘媚舞’酒吧!
楚煥東聽著保鏢的話,感覺酒氣都盡數從胸口湧上來,無處紓解,引得兩邊太陽穴都在隱隱跳痛,“廢物,你們這些廢物,怎麼不早說?”
放下電話,楚煥東凌厲的眼神看向家裡的傭人和慌里慌張從房間裡跑出來的林依柔,墨黑的眼睛蘊藏著深不可測的兇光,“你們都是死人嗎?大小姐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嗎?你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馬上都給我滾!”
所有的傭人都被這個模樣的楚煥東嚇得瑟瑟抖,就連天天跟著他的幾個保鏢,也都噤若寒蟬。
“煥東啊,我給你打過電話了,但是你沒有接聽,我也就沒敢再打。”林依柔戰戰兢兢的看著楚煥東。
楚煥東‘噓’出一口酒氣,再次檢視電話果然見上面有個未接電話,他帶著幾分厭惡的斜睨了林依柔一眼,厲聲呵斥:“打一次我聽不見,你就不能再打第二次?”說完快的轉身下樓,片刻之後,外面就響起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林雨柔看著楚煥東那頎長挺拔的身影迅消失,苦澀的痛纏繞在心頭。
楚煥東今天親自開著車,前面是輛奧迪,慢悠悠地佔據著他要透過的車道,他連喇叭都懶得去按,油門‘轟’地一聲,車身緊貼著對方右側迅疾而過,不足兩秒就將那輛車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坐在他身邊的丁凌躍和後面的幾個保鏢都暗暗的捏了把汗,他們從來不知道楚煥東的車會開得如此囂張霸道。
楚煥東這些年隱忍成性,他敏銳,細密,謹慎,對生活的細節有著一種近乎於偏執的嚴苛要求,他拿了十年的駕照卻從未違反過一次交通規則,他不容許自己做錯一件事情,凡事力求穩妥。
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丁凌躍和張小鵬第一次現,楚煥東也有破功的時候,他此刻的車技完全可以去參加f1了。
楚煥東伸手扯掉領帶,似乎仍覺得不夠,又一邊開車一邊解開領口的兩粒紐扣,也許是酒精作祟,聽到汪掌珠去了酒吧,他覺得血液都沸騰起來,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在瘋狂的叫囂。
酒吧裡迷亂頹廢的氣息,震耳欲聾的樂感,絕對可以激出人所蟄伏在內心角落的墮落靈魂,在這裡,每個人都是瘋狂的,人人都希望放縱。
汪掌珠和葛澄薇跳累了後,都覺得口渴了,二人回到座位上各自又喝了兩瓶酒,然後在酒精的趨勢下,再次走進舞池,盡情狂舞。汪掌珠覺得這樣的生活真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