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想起楚煥東和林雨柔在一起時的纏綿恩愛,身子向後一縮,想要脫離他的掌控,冷冷的說著:“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這樣一個細小的動作卻讓楚煥東心裡酸意更濃,但他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隱忍,他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唇邊盪漾出一抹動人的輕笑,這抹笑容,耀眼的像是陽光穿透了汪掌珠的記憶,就像是從前他無數次寵愛她時俊美無儔,奪人魂魄,他哄勸著她,“掌珠,以後都要聽哥哥的話,好嗎?”
汪掌珠看著眼前讓她深深迷戀的楚煥東,她真的想馬上就答應他,真的想就這樣能過一天是一天的守在他身邊,可是,過了今天呢,明天呢?後天呢?他身邊還有林雨柔,自己以後要如何熬過這令人生不如死的日復一日?
她往後使勁的一掙,讓自己徹底脫離了楚煥東的懷抱,然後又戒備的往後退了兩步,不讓他那令她迷醉的氣息擾亂她的心神,她穩了穩心神,開口對楚煥東說道:“煥東哥,剛才你在機場說了,我的護照在你那裡,麻煩你將它還給我,我還是要跟許一鳴出國的!”
楚煥東第一次現,自己的耐性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在汪掌珠屢屢用許一鳴來刺激他時,他心裡彷彿有個魔鬼在叫囂,幾欲掙籠而出。
厚重深沉的冷峻慢慢覆蓋了楚煥東英俊的臉龐,他蹙著濃眉抬起頭看著汪掌珠,眼裡有一閃而過的痛楚,“掌珠,你為什麼一定好和許一鳴離開,是不是因為你喜歡上他了?”
彷彿被什麼銳利東西刺中要害,汪掌珠一陣心悸,難道自己對他的一片痴心表現的還不夠明顯?抑或,她還做得不夠下賤,還需要死皮賴臉,卑躬屈膝的祈求!
汪掌珠從來不知道楚煥東精明的頭腦還這麼富有想象力,從來不知道楚煥東睿智的雙眼還具有如此自欺欺人的功力,也許家裡的傭人都能看出自己瘋了一般要去國外是為什麼,可是他卻能掩耳盜鈴的說自己是為了許一鳴?
好吧,他既然要減輕他內心的負罪感,他既然想推卸責任,他既然想表明和自己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既然想用他習慣的方式來粉飾太平,那就讓一切的沉痛都由自己來揹負,讓自己來成全他這個情聖吧!
“是,我是喜歡上了許一鳴,他善良,正直,單純,勇敢,熱情……對我也好,像他這樣的人,我有什麼原因可以不喜歡上他嗎?”汪掌珠一字一句有些挑釁的說著。
汪掌珠每說出許一鳴一個優點,楚煥東的心就不由輕顫一下,因為那些特質都是他根本不具備的東西,他陰鬱,歹毒,冰冷,自私,心機叵測,他殺過人,越過貨,做過世界上最汙濁不堪的事情,怎麼能跟白馬王子般純淨的陽光少年相提並論!
至此,楚煥東完全相信,汪掌珠過去那些年對自己的感情,只是因為年紀小一時頭腦昏的迷戀或者依賴,而現在,她激情退去清醒過來,才現像許一鳴這樣同她情投意合,家庭富足,有著相匹配的青春少年才是她的上選!
楚煥東此刻既憤怒又傷心,如同遭到了人世間最大的背叛,他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汪掌珠,這個女人——他千方百計心疼愛的人,過去他唯恐有一星半點拂了她的意,這一刻她卻讓他絕望的如此傷心,他的心被她話語灼得熱辣辣的痛,彷彿是被誰砍了一刀,痛的他手心都冒了冷汗。
他自小家庭屢遭慘變,長大後又長期的寄人籬下,圖謀復仇,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他早就把自己修煉成鐵壁銅牆,密不透風了,生活的殘酷已經一點點的把他逼迫成一個冷酷的人。
楚煥東的骨子早就被殘忍,嗜血,暴力,獨佔浸染,這樣心如鋼鐵的人,自然吝於付出真實的感情,可一旦付出,必然全情投入,但當這種感情遭到背叛時,他會做出常人的瘋狂事情。
楚煥東抿著嘴唇一步步朝汪掌珠走過來,熟悉的男性氣息如潮水般襲來,汪掌珠敏感地領悟到他的企圖,本能的往後退去,可是楚煥東就象篤定的獵人,悠然邁向困於網中的獵物。
汪掌珠的腿冷不防撞到床角上,整個人失控的向大床仰面摔倒,楚煥東身形一動,飛快的出手勾住了她的腰,他一米八二的個子正好把此時壓在自己和床中間的汪掌珠,映襯的弱小可憐。
楚煥東凌厲的眼神有些狂亂的困惑,一隻手輕輕撫弄著汪掌珠的嘴唇,說話的語氣極為輕柔,卻令汪掌珠不寒而慄,“掌珠,你是想從我身邊逃走嗎?你是想和許一鳴雙宿雙飛嗎?”
他新增進想象的刨根問底讓汪掌珠有些憤怒,這個被壓迫的姿勢更令她卻得羞辱,可是望著楚煥東的臉,汪掌珠的後背依然有寒意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