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公子苦笑道:“哎哎,原來老伯很有錢的樣子,到讓我又看走眼了,老人家,讓我先猜一猜如何?”
天涯老人笑道:“你說。”
明月公子道:“這位老伯一定是儒教的,我從來沒見過佛教傳人有如此豪闊過!”
暗夜留香笑道:“哦!為什麼我們儒教的一定會出手豪闊,個個都向我一樣?哎,你什麼時候見我大方過?”
明月公子笑道:“你素來大方,至少對我大方的很呢。況且這位老伯風雅之人,連信陽毛尖都要一芽一葉的極品,顯然是儒教之人!”
蘭蝶舞卻笑道:“我看則不然,這位老伯應該是佛教傳人,師哥說的佛教傳人沒有豪闊之人,恰恰錯了!如今三教要數佛教的香火最為旺盛,善男信女們的香火錢給的最多,因此佛教才是最有錢的,並且我時常聞得品茗山中,問僧不記年,說到品茶的風雅,佛教傳人想來也是懂得很多呢。”
暗夜留香點頭笑道:“我附議!這也猜是佛教傳人,說不定還是大和尚還俗呢。”
明月公子、暗夜留香和蘭蝶舞爭執不下,各執一詞,門首的老頭只是微微一笑,再飲一口清茶,似乎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而他此舉更讓蘭蝶舞和暗夜留香堅信是佛教傳人了,都說:“你瞧,人家老僧入定了,顯然是打坐參禪習慣了的坐法。”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辯解道:“只怕未必,我們道教還講究神遊物外,也要打坐的。”
最後明月公子只好請教天涯老人,天涯老人笑道:“他既不是神遊物外,也不是參禪打坐,而是在心馳遠方,沉思一件事情。”
那門口的破衣老者身子一震,沉聲道:“茶友好眼力!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天涯老人悠然道:“這個世上,能逃出我的眼睛的,只怕還不多。”
破衣老者嘆道:“如此自負?”
天涯老人點頭笑道:“然!”
破衣老者冷冷一笑:“好!你且說說,我在想什麼?老夫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從來沒有人能猜到過老夫的心事!”
天涯老人正要沉吟一番,明月公子卻道:“你等等,還是讓老人家說說你是佛教的還是儒教的,要是不說與我,我今天肯定會睡不著覺的。”
破衣老者哈哈笑道:“孺子可教!年輕人,你是他的徒弟麼?可惜呀可惜。”
明月公子皺眉道:“可惜什麼?”
破衣老者悠然道:“方才你進門時,我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資質奇佳,真是罕見,只可惜沒有遇上名師,白費了美質良才,你說說,不是可惜是什麼!”
明月公子正色道:“老先生此言差矣,誰說我身邊坐著的老人家不是名師!”
破衣老者打斷他道:“得了吧,我也猜測他本事不小,但你學會了多少?哈哈,除非他只教過你月餘時間而已,另當別論。”
明月公子苦笑道:“哎,他老人家果然只教過我一個多月哩。”
天涯老人笑道:“明月,別理他,我告訴你,他過去應該是儒教傳人,如今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不過是個閒散之人罷了,而他又偏偏的認識我們其中的一位,方才他如老僧入定一般所思所想的正與我們其中一人有關。”
門口的破衣老者身子一震,厲聲道:“你認得我!”
天涯老人淡淡道:“我和你從未見過面,素昧平生,談何認得?”
破衣老者又是一怔,唯有苦笑,似是不信。
明月公子奇道:“老人家,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連我都納悶的很了。”
天涯老人笑道:“等你到我這一把年紀,就什麼都看得出來了,所謂見多識廣,儒教傳人自然有儒教傳人的樣子和習慣,而今他極力易容,自然是不在儒教中了。”
蘭蝶舞和暗夜留香點點頭道:“嗯,老人家說的對。”
天涯老人又道:“一個人唯有陷入沉思陷入回憶,並且有些傷感失落的時候,才會有方才那孤獨的背影,而聽他的聲音也是壓著嗓子,易容過的,顯然是怕我們其中一人聽出他本來的聲音,嘿嘿,我說的不錯吧?”
破衣老者忍不住點頭道:“是極!解得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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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岱宗如何之願賭服輸
明月公子奇道:“老人家,你說這位衣衫襤褸的老先生是故意壓著嗓子,怕我們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