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明月,明月公子只得一路上訕訕的跟在其後,又見琴兒功力稍弱些,氣力不濟,索性扶著琴兒一路飛掠。
等到翻過南山西峰,夕陽西下,漫天的彩霞照著羲和島對面西岸上雪原呈橙紅色。
眾人尋到船隻,太陽落山後變了風向,勾魂使者又扯起古船的破帆,不過幾裡的海路。等到回了雪原大陸,天地間還沉浸在落日的餘暉裡。
冷無心道:“雪原的西岸離著羲和島甚近,難免夜裡有妖獸渡過水來,我們夜間若宿在雪橇上,一來夜裡風寒、二來還得提防妖獸,索性連夜趕路吧。明月兄弟和勾魂兄弟若是累的話,我替你們輪換著駕雪橇。”
明月公子和勾魂使者忙道:“多謝教主美意,我們不累。上雪橇嘍,說走就走。”
與來時一樣,明月公子和勾魂使者各駕著一輛雪橇,一雪橇乘三人,揚鞭駕馬,又風一樣的離開這羲和島對岸,駛進廣袤的雪原裡。
雖是夜幕降臨,雪原上空曠平坦,雪橇易行。明月公子和勾魂使者駕著雪橇連夜只趕了近四百餘里的路程,等到天明之時,早已過了那荒無人煙的雪原,能看著古道了。
天剛矇矇亮,回望大地的盡頭,東方灑出第一縷曙色時,魔教教主冷無心扶著車轅眺望四圍。
甚至遠遠的都能瞧見村落了,幾縷炊煙升起,又回到了雪國漸有人煙的地界。
冷無心道:“你們夜間辛苦了,馬兒也費了不少的力氣,都走出了將近四百里的路程,再走一程,不過三十里遠近,就是邊郡笠陽郡了。”
燕若雪道:“照他們兩個的趕路法子,若不休息,只怕明天就回了寒冰谷也未可知。”
明月公子笑道:“哎,怎能不休息呢,我們都一夜未睡,馬兒也又餓又累,再掙扎三十里,到了笠陽郡去尋家客棧,住上一天一夜,反正離著年關還有些日子,我們遲一兩天回寒冰谷也不算什麼。”
冷無心笑道:“正是如此,我們就直接前去笠陽郡裡歇息,喂好的馬匹,休整上一天一夜,明天早上趕路也不遲。”
眾人齊齊點頭,冷無心接替了勾魂使者駕著雪橇,這邊琴兒也要幫著明月公子駕著雪橇趕著三十里。
明月公子笑道:“琴兒,你駕不來的,萬一碰上道兒不好走,或有石頭攔著,豈不是把我們賣了?還是我繼續吧。”
琴兒撅著嘴道:“明月哥哥小看人,誰說琴兒不會駕雪橇來,在寒冰谷時候,每年冬天我都駕著雪橇出去玩,保證比你駕的好。”
明月公子奇道:“哦?是嗎?那倒令我刮目相看了,好吧,反正也就三十里了,容你駕這一程。”
明月公子樂得半躺在雪橇裡,累了一夜,手和胳膊都有些酸困了。
看著琴兒揮動馬鞭趕著馬兒,駕著雪橇果然平穩妥當,明月公子暗暗點頭,待要誇讚上幾句。卻見鳳採鈴解下披風,給明月公子蓋上了。
明月公子忙道:“哎哎,我不用,一點也不冷,還是你披著吧,哪裡好意思蓋你的呢!”
鳳採鈴淡淡的道:“你蓋是不蓋,若不蓋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點點頭道:“好!多謝鳳採鈴公主一番美意,真是盛情難卻呀,嘿嘿。對了,還要感謝琴兒幫我駕雪橇,我真是幸福極了。”
琴兒也不回頭,專注的趕著馬兒笑道:“明月哥哥知道就好,我倒也罷了。你現在知道鳳採鈴姐姐對你是極好的了吧?”
明月公子笑道:“呵呵,我素來就知道,鳳採鈴公主嘴上說的極冷,心裡是對待我極熱的。”
鳳採鈴冷哼一聲,揮起粉拳來,明月公子還以為要打他,忙躲閃著要告饒,誰知道鳳採鈴只是輕捶明月公子的肩頭,柔聲道:“瞧把你嚇的,趕了一夜的雪橇辛苦了吧?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好歹也關心關心你。”
明月公子受寵若驚,不知鳳採鈴公主是說的真話還是反話,忙道:“不敢勞駕公主,我自己來,哎呀呀,這一夜拽著韁繩手和胳膊都酸了。”
明月公子本意要自己揉捏酸困的胳膊,誰料到鳳採鈴突然一把就拽過明月公子的胳膊來,把明月公子痛的險些驚撥出來。
鳳採鈴見了溫柔的一笑:“我來。”
明月公子唯有哭笑不得,忙不迭的點頭。
笠陽郡,邊北雪國重鎮,總轄雪國東北縱橫數百里的廣闊雪原。
當然,笠陽郡也是在魔教的勢力範圍之內,離著西南方向的寒冰谷還不到千里之遙。
正因為笠陽郡在邊北,只和雪國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