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弟子,呵呵。”
海蓮啐道:“套什麼近乎,誰是你的蓮妹,沒羞沒臊的。”
渡空哈哈笑道:“蓮兒,你氣量也未免太狹小些,為師常勸你與人為善,別人才會善待自己,更何況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更要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海蓮頓時啞口無言,明月公子衝著她扮個鬼臉,氣的海蓮索性不去看他。
明月公子暗道看樣子這渡空胖和尚不是兇僧惡僧呀,漫無城府的樣子,應該不會與北冥九幽諸天神魔的大魔頭們聯手呀,明月公子苦思冥想也是想不通,著實的令人費解。
明月公子一邊兒假裝的偷偷去瞧水盈弦和她眉來眼去,一邊兒苦苦思索著,正當此時,周大嫂的小店裡出來一夥兒人,為首的是個老和尚,眉毛都有些灰白了,明月公子見了他,什麼都想通了。
來的老和尚不用說,自然便是渡相禪師,就見他也是八尺開外的魁梧身軀,當然沒有渡空那麼誇張,比起渡空來,確實是高瘦很多了,一張陰沉的臉,灰白的眉毛緊鎖著,天生就是這張苦臉兒,讓明月公子看了,怎麼瞧怎麼覺著晦氣。
明月公子見了他忍不住就對胖大的渡空和尚多了幾分好感,甚至猜也不用猜就知道和北冥九幽諸天神魔的叛徒勾結的定是寒著臉的渡相禪師,甚至可以斷定渡空是無辜的,多少有些無可奈何,想到此處,明月公子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
跟在高瘦又有些魁梧的渡相禪師身後的是明月公子昨兒見到的水盈弦的大師兄了,那中年漢子,三縷黑胡,垂首立在渡相身後,十分恭敬。
水盈弦笑道:“貨郎哥,這就是我的師父渡相大師了,你還不上前見過。”
明月公子搖頭道:“我還是不上去見禮的為好,你師父讓人看著冷颼颼的。”
水盈弦嗔道:“快去,少羅嗦,說不定還能收你為徒呢。”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站起身來上前雙手合十,躬身道:“無量壽佛!小子見過渡相禪師。”
眾人轟然一笑,連水盈弦都笑得合不攏嘴,啐道:“什麼又是無量天尊又是佛的,笑死了人,還不如不說呢。”
明月公子也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這麼嘴笨不會說話,讓大師見笑了。”
明月公子偷眼一瞥渡相禪師的臉色,依然是寒著臉,不為之所動,冷哼了一聲:“嗯。”然後就再也沒言語。
明月公子只好訕訕的退了回來,沖水盈弦遞個眼色,頗為埋怨的意思,水盈弦只是捂著嘴兒不住的偷笑。
明月公子見他們幽燕之地的佛教傳人,以渡相渡空為尊,依次按輩分大笑按規矩落座,一點兒也差不得,而自從渡相禪師出來,渡空胖和尚也不笑了,彷彿對師兄也很尊敬。
明月公子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他們的武功深淺來,人家是出來吃飯的,一則沒帶趁手用的兵器,二則眼神也不是格外的炯炯有神,反而十分的寶物自晦一般,不顯山不露水,叫明月公子如何去判斷他們內力深淺,至於法術如何,更是扯淡。
捱了半晌,好容易等到周大嫂端著一大盤兒各色的素齋素飯素點心,什麼麵筋、香菇、青菜豆腐之類的,讓明月公子看了就沒胃口。
周大嫂見明月也來了,笑道:“你等會兒啊,大嫂得換了油鍋另炒,我怕兩位師父聞著葷腥,今兒也沒敢燉肉,吃些其他吧。”
明月公子忙道:“好!有什麼來些什麼吧,勞駕周大嫂了。”
明月公子不和幽燕之地的佛教傳人們坐在一起,給周大嫂遞過漆木盤後,就獨坐到街邊上,以手托腮,似是怔怔的看著冰封村裡,打發無聊的時光。
明月公子正沉思之際,忽地聞得一股香風,熟悉而又濃郁,明月公子知道是水盈弦來了,一回頭,果然瞧見她託著一隻茶碗兒,略帶沙啞的聲音溫柔的道:“來,你也喝碗茶。”
明月公子忙雙手接過,笑道:“謝盈弦姐了。”一抬頭忽見水盈弦揹著眾人向他拋個媚眼兒,右手在左手手心裡做寫字狀,接著又衝明月公子甜甜一笑,水靈靈的桃花媚眼似乎有詢問之意。
明月公子怎會不懂,上回自己用茶盤兒擋著在她玉手裡寫著半夜我來四字,如今看來又要走桃花運了,明月公子暗歎水盈弦真是水性楊花,不勾自來,但還是滿含深意的點點頭。
水盈弦笑著輕盈的一轉身回去,明月公子好容易等到周大嫂端出一漆木盤的飯菜來,這才如蒙大赦,一溜煙的回了雜貨鋪。
這時老王掌櫃的早已回來了,晶晶又道:“明月哥哥,怎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