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攙起道:“如此說來,你就是我狂刀賢侄?你沒有死?”
狂刀道:“是啊,師叔還不信麼?天下動盪不止,弟子怎容易輕易就死?”
青陽子呵呵長笑,手捻鬚髯,拍著狂刀的肩膀道:“這才像狂刀賢侄說的話,玄素玄真,快來拜見你們師兄,一場誤會,賢侄休要見怪。”
狂刀忙道:“些許誤會,尋常的緊,小侄怎敢見怪?”
玄素玄真這才硬著頭皮見過狂刀,玄真就要磕頭賠罪,狂刀忙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們兄弟從未見過面,再加上謠傳有誤,難免認錯,不為過,不為過。只是青陽師叔,我紫陽師伯別來無恙乎?我聽玄素師弟說他老人家後山閉關了,身子依舊健朗吧?”
青陽子說到這裡眉頭微蹙,臉上顯出憂愁之色,狂刀見了大驚,趕緊催著問。
青陽子長嘆道:“哎,狂刀賢侄休要跟外人說,觀主師兄月餘前遭了佛教的毒手,此刻正在凌虛洞中養傷呢,一直纏綿病榻,臥床不起啊。”
狂刀聽罷更是吃驚,急切道:“師伯紫陽真人道法精深,武功更是震古爍今,怎會遭了佛教禿驢們的毒手,一定是另有原因,師叔快帶我去看望他老人家。”
青陽子點點頭道:“賢侄隨我來,玄素、玄真,知會布奇門遁甲的師兄們轉開機關,我們且回觀中。”
仙都觀在步虛山凌虛洞,屬仙都的後山,在鼎湖峰之後,當下玄素玄真在前飛跑傳信,狂刀跟隨著青陽子也無心領略仙都勝景,只是詢問紫陽真人的近況。
這道教第二十九洞天,奇峰一百六,異洞二十七,境內有九曲練溪、十里畫廊、山水飄逸,終年雲霧繚繞,狂刀故地重遊,物是人非,不甚感慨。
繞過鼎湖峰後,就見果然設著奇門遁甲大陣,青陽子嘆道:“自從紫陽師兄遭了佛教的毒手,觀中上下日夜守衛,真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這才佈下了奇門遁甲大陣,那幫佛教中人攻了幾次攻不進來,最近幾天也沒見蹤影,想必是另謀出路了。”
狂刀暗歎本教堂堂第二十九洞天,仙都福地,只因為觀主負傷,就得處處設伏,據險而守,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一路之上,就見觀中的師兄弟們也只是對著青陽子點點頭,各個忙碌,狂刀早已無心觀景,只是問起:“紫陽師伯武功精湛,如何能遭得了佛教那幫禿驢的毒手,想必是那幫禿驢暗中使絆子,用了什麼陰險歹毒的手段,否則師伯怎麼受傷?”
青陽子長嘆一聲:“狂刀賢侄所見正是,在這處州地界,縉雲縣之南,離我們仙都有四十餘里的地方有處佛家的廟宇叫靈山寺,你想必也有所耳聞吧。”
狂刀點點頭道:“處州靈山寺,聽說在佛家眾多寺廟中實力也不出眾呀,就憑他們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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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仙都觀
狂刀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就憑處州小小的靈山寺就敢和本教第二十九洞天分庭抗禮?這是說什麼自己也不相信的,卻偏偏事實就是這樣。
青陽子長嘆道:“是呀,靈山寺的和尚表面上是緊鄰,從來都客客氣氣的禮尚往來,敝觀上下也不以為意,錯認做好人,殊不知他們覬覦我洞天福地日久,上個月不知道哪裡糾集了一幫幫手,卻知會觀主師兄前去參加伽藍大會,禿驢們自度武功不及,懼怕師兄,居然在酒席中大做文章偷偷下毒,紫陽師兄何等光明磊落、霽月風光之人,哪裡能想得到他們笑裡藏刀,用下三濫的法子毒倒師兄,師兄仗著數十年的修為才逃得靈山寺,哎!實在是兇險之極。”
狂刀暗暗吃驚道:“他們就請了紫陽師伯一人麼?”
青陽子滄桑的臉上皺紋更深,嘆道:“只請師兄一人,師兄也只帶了隨從的兩名觀中小道童,哪裡知道此去比鴻門宴更是兇險萬分,兩名小弟子當場就毒發生亡,只有奄奄一息的師兄僥倖逃回。”
饒是青陽子修為極深,眼中仍流露出點點淚光,狂刀只覺得心如刀絞,怒火翻湧,恨不得立刻殺進靈山寺大幹一場,只得問道:“師叔,我紫陽師伯現在怎麼樣?毒可解了?”
青陽子點頭道:“仙都為昔日黃帝煉丹之所,什麼靈丹妙藥沒有,只是觀主師兄中毒後與靈山寺請來的好手劇鬥,大傷了元氣,此刻還在纏綿病榻,你見了就知道了。”
當下二人腳步加快,穿了芙蓉峽,沿溪水上行了三四里,兩側峭壁越走越窄,後有一處,中裂如門,僅僅容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