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笑笑,算是打過招呼,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怕的要命。
神秘劍客眼角一瞥,冷冷道:“六合童子?這恐怕是我生平見過裝的最苦最難看的鬼臉。”
八荒老人拄著根柺杖,鶴髮童顏,顫巍巍的步下石橋,就好像個弱不禁風的老頭,讓人看著生怕忽然摔倒掉下來一樣。
神秘劍客皺了皺眉,冷笑道:“原來無名四絕最愛演戲,小孩兒裝成滿不在乎,而最不在乎的八荒老人卻要裝成膽戰心驚,嘿嘿,哈哈。”
八荒老人故意彎腰咳嗽道:“你就是臭小子神秘劍客?解得切,解得切!”
咳嗽聲頓止,笛亭前人影一花,四絕同時出動,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站定,尤以天絕司徒無傷繞的圈子最大,直從東邊的橋上遠遠繞笛亭有半個圈子,這才面南背北,最為難得的是四人已咳嗽為號,同時出動,同時站好,沒有露一絲一毫的破綻。
神秘劍客眼神如霧,光華頓斂,此刻已然被四絕包圍了,接下來定是三千界中人人聞風喪膽的四絕陣。神秘劍客苦於沒有抓住任何的絲毫的破綻,四絕陣擺的就如水到渠成,渾然天成一般。
神秘劍客解下背後狹長的紅綢包裹,就好像撫摸情人的手一樣,四絕怔怔的看著,踏好各自的方位,都沉的住氣,似乎此時此刻什麼都不想,什麼都無法干擾四人的心神。
就連司空無命放跑了明月公子和暗夜留香,也只是淡淡的告訴了司徒無傷,司徒無傷知道大敵當前,強忍怒氣,也只是淡淡說沒什麼。此刻兩人本該一個愧疚,一個憤憤不平,但四絕陣一擺,所有一切別的想法,七情六慾,齊齊拋閃在腦後,他們的心思和目標只有一個:神秘劍客。
神秘劍客撕下了包裹劍匣的紅綢,又輕拂紫檀木漆成的劍匣,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就如面對闊別已久的情人。
無名四絕都凝神觀察神秘劍客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不敢有絲毫的遺漏。忽然,劍匣啪的一聲破裂,緊接著就是一道耀眼的光輝,直刺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天上地下,至強至烈的劍光,世上再明豔的花朵哪怕是冰山撞擊的瞬間、萬古不化的寒晶也不及此光如此的輝煌燦爛,直耀的鑑湖光亮了半邊天。
司徒無傷再也想不到這道劍光是衝著他來的,他自負是四絕陣中最無懈可擊的環節,自己也是四絕之中武功法力最強的,而神秘劍客這一劍卻偏偏的刺向他這個方向。
司徒無傷看見光華奪目劍光,再不遲疑,身子向後閃去十餘丈遠,還了一記碎玉決,藍光頓起,就如千千萬萬塊寒冰凝聚在一起猛撲像劍光。
司空無命、六合童子和八荒老人同時退開十餘丈,各運法力,地絕的妙手蓮花,六合童子的銀刀射月還有八荒老人的渺渺朦朦同時打向神秘劍客輝煌的劍光。
這一瞬的光彩遠遠的映照在鑑湖湖面,暗夜留香在船上看見,遙遙指道:“看!”
明月公子就見一陣光華來自笛亭方向,尚且不明白是什麼,狂刀喃喃道:“好雄渾的劍光,好強的劍氣!”
暗夜留香興高采烈道:“這劍氣一定是我師兄的,他們還正在打,他還沒死!”
明月公子忙吩咐艄公:“船家!快靠岸,已經看見笛亭了,不遠了,我們趕緊跑過去!”
三人跳到岸上,暗夜留香恨不得一步跨到笛亭,率先在前面急奔,明月公子在後面大叫道:“香妹慢些!小心摔倒。”
暗夜留香頭也不回喝道:“快!磨磨蹭蹭做什麼。”又想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跑步怎能被絆倒。
暗夜留香正在著急之間,忽然腳下一滑,重心不穩,身子急急向前栽了去,忽覺一股大力把自己托起,才不至於向前摔倒。
抬起頭茫然的一看,就見一個美貌的少婦挎著一個花籃擋住了自己的去路,那少婦笑嘻嘻道:“妹子你踩壞了我的花兒,快賠我。”
暗夜留香正在驚怒之間,不知明月公子只不過是無意提醒,並非知道自己肯定會摔倒,回頭一看,果然是踩扁一束喇叭花兒,使得自己滑了一跤。
明月公子和狂刀也跑了過來,見狀不禁好笑,暗夜留香看明月公子幸災樂禍的樣子,恨不得照著他臉上就來一粉拳,自己本來也是愛花之人,對花兒甚是憐惜,只可惜事情緊急耽誤不得,忙丟出一錠銀子,賠笑道:“姐姐對不起,這是賠給你的銀子,我可要走了!”
絲毫沒有想到這麼嬌滴滴的一個美少婦怎麼會有如此大力氣在快摔倒時候憑空托起自己。那少婦伸臂一攔,笑道:“且慢!都不許走,你們講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