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翡翠牌子,吐字清晰的叫價:“二百萬!”先前那個人明顯被這樣的挑釁激怒,猛的站起身,指著放出聲音的地方喝道:“蕭城主,你什麼意思?”任天涯放眼望去,只見站起的那個人虎背熊腰,棗紅色的臉膛,一雙凶神惡煞般的眼睛向外怒突,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勢。剛剛叫價的那個人也不站起身,語氣異常冷淡的道:“只許你謝城主要得,我就不可以染指嗎?”被他稱作謝城主的人臉上青筋不停的跳動,呼呼的喘著粗氣,卻沒有任何理由反駁,只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手中的號牌狠狠的舉了起來,半晌才道:“三百五十萬兩!”場下頓時鴉雀無聲,三百五十萬兩白銀抵得上一個中型城市一年支出的總和,這個報價已經到了這裡所有人的承受極限。拍賣師舉起手中的小錘卻遲遲不肯落下,目光在兩個競拍者的身上轉了一圈,含笑道:“既然沒有人再加價,昆吾內丹算是成交。”話是這麼說,他還是沒有落下小錘,看著第二排的蕭城主和氣的道:“城主千萬不要因為這點小事而記掛在心上,謝城主出的價格確實超過了昆吾內丹應有的價值。”說完,小錘猛的砸了下去。
任天涯冷眼看著他們三人之間的表演,心裡卻興奮異常,能同時見到兩位城主,真的超出了他的預想。只不過,這樣的小城鎮,怎麼可能吸引到這麼大的人物呢?蕭城主嘿嘿一笑,在小錘即將砸在墊木上的剎那彈出一縷指風。拍賣師上身一震,終是沒能一錘定音。“四百萬兩!”謝城主再次舉牌。拍賣師的臉上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突然張口道:“四百萬第一次!四百萬第二次!四百萬第三次!成交!”隨著清脆的錘聲,錦盒啪的一聲合上蓋子,放在手邊的一個紅色托盤裡,然後由一名紅衣侍者捧著送到了謝城主的面前。坐在第二排的蕭城主緩緩的站起身,瘦小枯乾的模樣與謝城主有著天壤之別。只聽他陰陽怪調的道:“恭喜恭喜,謝城主如願以償。不過,我還是要解釋一下,剛才我原本只是想提醒拍賣師,在落錘之前應該通報三次,嘿嘿!沒想到讓你多花了五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真是過意不去。”謝城主一把抓過托盤裡的錦盒,棗紅色的臉孔變得猙獰,不過,最後還是怒哼了一聲,接著坐在椅子上呼呼的生著悶氣。
拍賣師清清嗓子,鄭重其事的道:“下面是本次拍賣會的最後一個珍品,大家請注意看。”說著,他身後一名紅衣女子邁著碎步走上臺,手捧著一個被紅布蓋著的托盤。拍賣師猛的揭開紅布,一個黑黢黢、鏽跡斑斑的金屬盒子出現在眾人面前,方方正正,不過半尺大小。臺下頓時發出一陣驚呼,這些見多識廣的人物被這突如其來的東西駭得目瞪口呆。拍賣師依舊笑容滿面,繼續道:“大家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這個是非寶盒相信誰的手上最少都擁有一個。今天奉大掌櫃的命令,把收藏已久的是非寶盒拿出來拍賣,至於它會不會也是個空盒就不得而知了。”說完,那名紅衣女子託著是非寶盒在所有人的面前走了一圈,任其辨別真偽。任天涯並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更不知道它到底值錢在什麼地方,所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不再留意。噩夢冷冷的目光中透著一絲,自從是非寶盒出現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再也不曾離開。
紅衣女子託著盤子再次出現在臺上的時候,拍賣師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這才道:“各位都是第四殺魔界中的精英,自然能看出寶盒是不是曾經被做過手腳,所以本人不再耽誤各位貴客的時間,報出底價——白銀五百萬兩!當然,為了不使買主在開盒的時候有可能出現失望的情緒,大掌櫃的特意準備了一件補償品。也就是說,無論各位誰拍得了是非寶盒,他都將得到一份贈品。”說到這裡,他向身後角門的方向揮了揮手,時間不長,一名少年小心翼翼的手捧著一顆價值不菲的水晶球走上了臺。“本來水晶球的價值不是很高,不過,那些低價的大多都是含有雜質又或人工提純而成的。這一顆確是天然水晶中的極品,更是當年大巫手中的靈器,真正的價值並不見得比是非寶盒要差。只不過這等寶貝並不是常人能夠運用的,只有精通巫術又或妖術的人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好!現在已經把兩件拍賣品介紹完畢,請大家自由競拍。”拍賣師道。
場地上再次出現沉寂,是非寶盒很吸引人,只要得到一個其中裝有東西的,那就賺到了,裡面最次也是神器級別的寶貝或者飾品。只不過這是非寶盒的中彩率極低,低到從出現至今尚沒有人傳出獲取其中寶物的訊息。而且之所以叫它是非寶盒,就是得到它的人必將引起其他高手的“注意”,而這種“注意”又常常使據寶之人不得善終。象此處公開拍賣行為還是頭一次出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