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咱們的手段!”一句話說得大家熱血沸騰,擼胳膊挽袖子,大有馬上找人拼命的架勢。任天涯見時機已經差不多,放下懷裡的胡媚兒,邪笑著起身告辭。剛巧這時在外巡崗的噬血魔王走了進來,詫異的問起魔主去往何方。任天涯又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一遍,接著拱手就要離去。噬血矮身跪在他的面前,垂頭道:“請陛下帶上臣,也好有個人鞍前馬後的伺候。”他這一跪馬上提醒了其他人,爭先恐後的請求跟隨。任天涯開始犯起難來,無論帶上誰,對自己的行動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如果不允,就算他們不生疑心,至少也會覺得這個魔主不近人情,剛剛樹立起來的形象很可能受損。胡媚兒倒是很支援這個行動,之前任天涯差點沒了命實在嚇得她心驚膽裂,於是也開始進言。任天涯是有苦自己知,只好推搪道:“原本我要帶上冷魔王,不過他有傷在身,只好作罷……”冷血激動得一骨碌身從擔架上坐了起來,急聲應道:“陛下,臣已經傷愈……”話還沒說完,一陣眩暈,重重倒在擔架上。任天涯對這個大忠臣確實是出於心底的喜歡,就算樣子兇惡了一些。“冷魔王,休養好你的身子是魔界一等一的大事,你只管安心留下。”冷血捂著胸口不住的點頭,眼眶裡的綠光時亮時暗,一臉的悵然,卻說不出話來。
看著爭論不休的一干人等,任天涯只好提出要求:“這一次深入七殺魔界非比尋常,很可能會有麻煩。所以,我有三個條件,滿足這三個條件的才能與我同往。第一,熟悉五個殺魔界的情況,又要是面生的臉孔,這樣便於行動;第二,要有高超的輕身功夫,危難之時,能脫身而去,這樣可以聯絡我方人員作出快速反應;第三,肯自賤身份,忍不能忍之事,這樣能把目標和危險減到最低。”看著眾人躍躍欲試的表情,任天涯趕緊補充道:“這不是兒戲,大家一定思慮再三才能決定。留在大本營非是不忠,一樣是為魔界大統出力,同樣功勳卓著。”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站起身,齊聲討令。任天涯一眼望去,三人依次是:三上卿中的九天玄鳳、內衛一品令左遷、噬血魔王。最搞笑的是,九天玄鳳手底上還使勁按著在掙扎要起身的另兩位上卿九尾靈狐、九品火蓮。任天涯實在不想帶著一個美女走在身邊,於是指著噬血道:“那就請噬魔王陪我走一趟好了。”還沒等其他兩人出言反對,一直悶聲不吭的拖刀站起身道:“不可!陛下,四大魔王是主戰的最高統帥,萬不能輕離崗位。內衛一品令則是娘娘的貼身近衛,責任重大,也不能離開。依臣之鑑,還是玄鳳上卿是最合適的人選。”任天涯微微皺了下眉頭,閉口不言。噬血透過罩體黑紗看了眼一臉忠貞的拖刀,似有所悟,於是轉變口風,恭敬的道:“拖刀界主所言甚是,臣慚愧萬分,忘了職責,還請主上定奪。”左遷再沒有眉眼高低,也明白眼前的形勢,乾脆認罪退出。這一下任天涯沒別的選擇,只好應承。
任天涯與九天玄鳳各換了一身最普通的男女武士裝,趁夜色的遮掩出了得勝山莊,先繞行至武當三派駐紮的地方,遠遠探視一番,才御劍而去。七殺魔界的第五界隱藏在太行山脈中的一個世人難及的懸崖峭壁之上,若沒有九天玄鳳做嚮導,就算任天涯身上帶著地圖,也需要費上一些時日。不過,到了懸崖下並不代表就能輕鬆的第五魔殺界,需要有內部人的引導,否則那扇虛幻的大門永生不會出現。任天涯開始犯起難來,這不毛之地,莫說是人,就算妖靈鬼怪,哪怕是個喘氣的活物都沒竄出來一個。九天玄鳳潛伏在一塊大石的後面,託著下巴想了半天,突然打了一個響指,劈手在堅硬的石頭上切下一塊拳頭大小,兩頭尖銳的梭型石鏢,接著在揹著的百寶囊中掏出一顆黑色彈丸,用手摁進梭型石鏢內,掂量了一下分量,又閉上一隻眼睛瞄了瞄峭壁,還是覺得不妥,又從百寶囊中掏出一顆黑色彈丸摁進石鏢內。這才比量了一下距離,隨後把它寄在頭頂上,雙手印訣連番的變化,一團粉紅色的氣團緩緩的自她的百匯中溢位,緊緊的裹在石鏢的外面,隨著時間的推移,石鏢完全失去了原來的模樣與質地、顏色,成了一個長長的槍標。九天玄鳳收起印訣,抬手把槍標抓在手裡,再次向峭壁上瞄了瞄準,閃電一般撇了出去。幾乎同時,她躍身而起,竄到任天涯所處的另一塊大石後面,也不顧忌什麼君臣之禮,男女之防,拉住他的手,半伏下身子,瞪著一雙鳳眼看著槍標的去勢。
一時沒搞清怎麼回事的任天涯也順著九天玄鳳的目光向上望去,只見槍標在半空中忽然旋轉起來,如一個的車輪重重的砍在半山腰的石壁上,隨著一聲巨響,石壁上碎石翻滾,雨點般落了下來。九天玄鳳拉著任天涯再次向下蹲了蹲身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