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眼,等緩過神來,不約而同的向冷血跑去,嘴裡嗚嗚吼叫個不停。冷血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兩隻骷髏手掌接連拍出,魔人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被他殺出一條血路。其他見機快的魔人紛紛向四角逃命,惟恐腳步不夠快。冷血如瘋了般衝向大宅,嘴裡狂呼著:“主上,等等我!他們都是該殺的人,千萬不要忘了我們的大業!”
其餘六人已經庭院,等回過頭來,就發現任天涯被對方的護體真氣震飛,正向這裡摔落過來。吳淚嘴角露出一絲陰笑,搶在蝴蝶和公羊小小的前面騰身而起,伸出雙臂把任天涯抱住,接著悄悄把右掌按在他的背心,聚集全身的法力不著痕跡的一吐既收。任天涯狂叫一聲,嘴裡噴出一團血霧,腦袋無力的垂了下去。吳淚旋身落回院裡,大呼著:“任師兄,你怎麼了?”由於動手的時候,他的身子背對蝴蝶等人,大家並不知道被他暗施了手腳,同時圍了過來。但這一切卻全部落在冷血的眼裡,他如同受傷的野獸,嘴裡發出另人驚駭的吼聲,蓬亂的頭髮根根豎起,眼眶裡的綠光散發出仇恨的光芒,兩排牙齒不停的開合著,發出叮叮噹噹的另類聲響。“神箭門死定了!”吳淚被冷血的呼喝聲嚇得渾身一哆嗦,怎麼也想不到他為什麼會開始維護任天涯,但這時已經無從考慮,驚恐的問:“我們向哪裡逃?”蝴蝶哪裡知道下一步去哪,這一切本來是按任天涯說的來進行的,如今他人事不醒,自然聽天由命了。冷血突然加快了速度,人彷彿就在這一刻被光線淹沒,再也看不見他的存在。吳淚做賊心虛,把任天涯丟在地上,人如喪家之犬躍上房脊,一旋身飄落到後院。蝴蝶大吃一驚,顧不得別人怎麼看,上前一把抱起任天涯,目光機警的向四周望去,公羊小小寄起撼天斧,護在二人身前,身體散發出淡淡的綠色霧氣。冷血的鬼笑聲更接近與哭聲,在院牆上現出真身,一手前探,勢若想突進,卻不知被什麼阻拌,竟不能前進半步。冷血急得怒吼連連,指尖釋放出灰色光芒,似要割破一張無形的網。蝴蝶總算長出了一口氣,淚光閃動的看向懷裡的任天涯,只見他雙眼緊閉,嘴角還掛著血絲,呼吸微弱異常,隨時都可能就此辭別人世。圓覺明顯要比她理智得多,沉聲道:“我們要怎麼離開這裡?”公羊小小抹著眼淚,哽咽道:“我們能不能先進屋,看看任師兄是不是還有救。”蝴蝶並非不想進屋,只是就這樣貿然會不會遇到和得勝山莊同樣的結果還不好說,眼前他們經不起任何損失,除去先行逃離的吳淚,地下還躺著項風與赫連無敵,這七大門派和世家下一輩最傑出的高手,如今能站著的,只剩自己、公羊小小,還有一個傷勢很重的圓覺。這樣的打擊使蝴蝶猛然驚醒,雖然這些人在各自的門派裡呼風喚雨,但與魔門高手比起來,相差的豈是一分半分?她再也找不到信心。冷血醜陋的骷髏臉越發顯得嚇人,手指上凝聚的灰色光芒更加的耀眼,誰都不知道他會不會在下一刻成功突破禁制,突然出現在幾人面前。圓覺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淡的道:“讓我先進去看看,如果安全,大家再行。”說完,不等其他兩人回答,快步走到房門前,還不等敲門,被一股難以抗拒的吸力吸了進去。蝴蝶與公羊小小同時感覺到圓覺並非主動房間,而是趁其不備強行劫持!就在二人還在狐疑的時候,倒在身邊的項風、赫連無敵幾乎毫無徵兆的也被黑洞洞的房門吸了進去,蝴蝶抱緊懷裡的任天涯,很怕他也這樣被無情的奪走。公羊小小突然發起小姐脾氣,怒吼著抓起撼天斧大步向房門跑去,蝴蝶咬緊牙,邁開大步跟在公羊小小的身後,既然到了這一步,無所謂生死!
房間裡靜得驚人,圓覺愣愣的站在中間,不知所措。項風和赫連無敵並排倒在一起,依舊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公羊小小抬手劈散一張桌子,大罵道:“你們這幫魔崽子,有本事給姑奶奶滾出來,裝什麼三孫子!”蝴蝶慢慢放下手中的任天涯,右手悄然摸向背後的劍柄,神色異常的平靜。“你是小洞天公羊家的小妮子吧?”一個飄忽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公羊小小握著撼天斧,飛快的原地轉了個圈,厲聲道:“既然知道姑奶奶,就給我滾出來!”飄忽的聲音不再理會她,對蝴蝶道:“冷月仙掌門還好吧?”蝴蝶謹慎的應聲:“謝謝垂詢,家師很好。”“少林派這一輩太注重武功,反而把佛法忽略了。唉!豈不知佛法與武功相輔相成,缺一不可。這位小師傅,你殺氣太重,也太注重感情,就算得到真傳,恐怕也是事倍功半。”圓覺見對方一語中的,頓時恭敬的合十稱謝。“項家後輩是塊材料,將來定能重現霸王風範!幻刀門看來又犯秘技自珍的老毛病,此人人性偏激,難成大氣!”蝴蝶和公羊小小同時豎起耳朵,按著這個聲音的邏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