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林子裡說過什麼,但從公羊小小的話裡聽著好象二人出現什麼重大的感情危機!
中年人緩緩拔直腰板,雙目透著寒光,冷冷的盯著任天涯,寬大的手掌握成拳頭,收到身後。蝴蝶心中喜憂參半,轉而又泛起負罪感,不自然的低下頭。任天涯走一步,被公羊小小拽著問一句,就在他不勝其煩的時候,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彷彿臘月裡光身站在雪地上。他猛的抬頭,尋找這股殺氣的來源,在與中年人目光相碰的時候,心頭劇烈的顫動了兩下,隨即停下腳步,下意識的築起兩道防禦結界。身上的寒冷雖然有所減輕,不過依然無法擺脫對方殺氣的牽引。公羊小小絲毫沒有覺察到任何不妥,見任天涯突然停下腳步,馬上繞到他的身前,張開雙臂擋住去路,剛想追問,卻感受到那如潮的殺氣洶湧而來。任天涯當然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跨前一步,伸手把公羊小小拉到背後,邪笑著盯住中年人的眼睛,身上散發出綿綿不絕的柔和勁氣,把殺氣隔絕在外。蝴蝶等人已經發覺二人之間的不妥當,紛紛退開,成弧狀圍住中年人,形勢急轉直下。公羊小小終於看出了眼前的危機,衝著中年人大叫道:“喂喂!你要幹什麼?你要是敢碰天涯你跟汗毛,咱沒親戚可做的。”中年人冷冷的道:“他既然不想要你了,何必替他說話!”公羊小小這才明白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剛才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引起的,氣得重重的跺了一下腳,也顧不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大聲道:“誰說他不要我了?誰說的?誰敢再瞎說,我就撕爛他的嘴!”眾人頓時直了眼,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一會吵一會和的。中年人適時恢復原狀,點點頭道:“只要他不負你就好。”說完,目光再次看向任天涯,瞳孔收縮成針尖般,一縷意念波徐徐發出,由於它不同於法力的波動,旁人竟沒有發覺。任天涯並沒有因為中年人語氣的改變而放鬆警惕,他越發的覺得這個人有問題,卻又弄不明白這問題出在哪裡。看他的樣子,對公羊小小不是一般的好,這親戚關係也確實象孃舅與外甥女。就在他思緒飛轉的時候,懷裡的胡媚兒突然示警,任天涯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中年人。可惜,這一次他看到的不是人,而是無邊的魔障!任天涯的腦海裡突然一片空白,所有的記憶瞬間消失,張牙舞爪的鬼魅魔妖迅速侵佔他的仁督二脈,然後一支攻向百匯,一支攻向氣海。任天涯已經喪失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無助的盯著遠處的中年人。而他體內的兩股妖邪之氣,一股已經佔領百匯,一股卻在氣海的外圍遊蕩,遲遲不敢有一分一毫的前突。任天涯趁此剎那恢復了二分神智,努力調動氣海中的元嬰,妄圖破解體內的妖邪,可惜元嬰並沒有聽他的指揮,反而是先前得到的那顆赤紅色的珠子蠢蠢欲動,似乎在響應著那股妖邪之氣。任天涯本來恢復的二分神智此時再度迷失。
公羊小小是第一個發現他異樣的人,先搖了搖他的胳膊,見沒有反應,伸手又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掌。中年人的意念波剛好被阻斷,人也隨之一震,不過大家都在納悶的看著場中公羊小小怪異的動作,誰都不曾留意他的動向。任天涯彷彿在噩夢中驚醒,身上瞬間被冷汗打透,不過十分神智尚有三分依舊殘留著魔性,而這並不是元嬰所能控制的,它並不是以內力或者法力形式存在的,而完全是人潛在意識中惡的那一部分。中年人所施展的並非什麼惡毒功法,而是用攝魂術刺激任天涯自身潛伏的魔性,他萬沒想到的是,任天涯不但擁有人性中惡的一面,更因為修煉魔功而感應出奇的強烈,對這,他既詫異,又欣喜,原本心中的計劃完全推翻,一個更大膽、更不可思議的決定就在這眨眼間考慮成熟。公羊小小見任天涯臉色蒼白,額頭滿是汗水,心中更急,使勁的搖著他的肩膀,帶著哭腔問:“你怎麼了?別嚇唬我,我不再難為你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任天涯的嘴角泛起邪笑,與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應,與以往不同,這此笑的不但邪,更有一點點陰冷。“如果大家認為七殺碑不能留下,那就乾脆點,不要婆婆媽媽。”說完,面向中年人淡然道:“拖刀,如果你能指引出七殺碑的位置,那麼就當我沒見過你,否則……嘿嘿!”公羊小小吃驚的看著任天涯,他怎麼象是換了一個人,竟然把倆人間的默契就此打破!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中年人突然放聲大笑,毫不介意的道:“你的事就是小小的事,小小的事就算難上千倍萬倍,我也不會有半個不字。你們要毀掉七殺碑,好,我帶你們去就是了。”蝴蝶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忙上前代表中原正道武林向中年人致謝。任天涯的臉色已經迴轉正常,不過和以前比起來多了一分冷漠,點頭道:“這樣最好,與拖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