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但還是感覺相當的不適應,胡亂的吃了點東西,便要起身前往王城。一來可以看看那裡現如今是什麼樣的狀態;二來也好瞧準機會捎回點生活必須品。不過,這一次他決定只帶著胡媚兒前往,這樣行動起來要方便得多。公羊小小激烈的反應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反倒蝴蝶的不動聲色讓任天涯十分意外,只是這一次他已經下定決心,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趁公羊小小不備,先封了她的道,接著邪笑著向蝴蝶點點頭,算是把小小交給她了,隨後整理了一下揹包,大步走出窯洞,眨眼消失在黑暗裡。
王城在一天時間的修繕後,城牆多少有了模樣,但城內卻還是一片房倒屋塌的淒涼景象,偶爾出現幾個魔人在廢墟中尋找著自己的貴重物品。城衛很悠閒,在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們關注的地方,武功高一點的都去追殺“冒充魔主”的那個傢伙了,什麼家不家的,現在已經不重要,而武功低的,儘量收斂行藏,省得遭同類的暗殺。任天涯不想引起魔人們的注意,故意裝做是來尋找傢什的,守在一個大宅子的殘牆斷壁上,低著個頭尋找所需的物品。其實,他想要的也不全是這些,更多的是回憶那七殺碑所處的位置,這東西說什麼也不能再流落在魔人的手裡,否則,人、魔之戰就永無結束的時候,這六十年一個輪迴的噩夢也不會有醒來的時候。不過這個時候想找到七殺碑所埋藏的地方,要冒相當大的風險,一來知道它所在的除了原有的主人,還有拖刀;再有就是那些表面上見不到,但一定監視著整個王城的金甲武士們。聽拖刀所說,這裡並不歸魔主直接統轄,那自己就算想冒充,也要掂量掂量界主對魔主是怎麼個態度,這七個界主既然不肯直接參加人、魔大戰,顯然是準備過安穩的日子。所以,只要守得七殺碑的安全足以,萬一這個寶貝出了問題,就算是魔主親手所為,恐怕也不好接受。任天涯有些心煩意亂,抬起一腳踢飛一根粗大的房梁,落地傳來的轟鳴聲,立時引起全城人的注意。胡媚兒本來蹲在他的肩頭,幫忙尋找物件,也沒想到會有這樣過激的事出現,趕緊幻化人身,拉著任天涯蹲下來,緊張的向周圍觀望著。此時一隊城衛正疾步向這裡趕來,看情形不是什麼兆頭。任天涯也為剛剛的衝動後悔,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城衛們在二人身外迅速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數十柄斬馬刀同時指向他們低著頭的身子,領頭之人暴喝道:“給爺爺站起來!”任天涯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神情冷漠的站起身,紅色的頭髮象一團燃燒著的火。胡媚兒用身體靠住任天涯,不停的擺手,嬌聲解釋著:“我們只是找自家的東西,並不想冒犯各位官爺。”城衛們只覺眼前一亮,這麼嫵媚的女子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哪還有心情去管任天涯的破事。“小姑娘,嫁人沒?這破房子要管它幹嘛,不如和咱住兵營,那裡安全得緊。”對方領頭的那人嬉皮笑臉的道,手裡的斬馬刀也收了回去。胡媚兒感覺現在這氣氛裡還不如在他們的刀下自在,一時慌了手腳。任天涯輕輕把她的身子拉到自己的背後,隨後冷冷的道:“你們可以選擇出手,但不要辱沒我的朋友!”說罷寄起王者之劍,護住他二人的頭頂,急速的旋轉起來,迫人的殺氣籠罩著所有的人。
魔人並沒想到任天涯竟敢在王城裡對抗城衛,頓時火往上湧,斬馬刀同時砍了出去。胡媚兒雖然已經修煉到元嬰境界,但並沒有實戰經驗,一見滿眼的刀光,頓時傻了眼,以前還好,能鑽進任天涯的懷裡避難,如今幻化出人形,反倒沒有了安全感,身子一個勁的往後縮。任天涯本來打算下殺手,見胡媚兒驚慌失措的樣子,馬上放棄了這個念頭,抱起她躍上了王者之劍,眨眼間飛出圈外,把胡媚兒放在地上,卻並沒有抓劍,而是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直插入對方的人群中。城衛們還沒等反應過來,任天涯整個人包裹在一團濃重的黑霧中,七煞煉魄大法引發的邪惡殺氣鋪天蓋地的充斥著整個空間。城衛之中有人見過昨天任天涯在街市的打鬥,發出不似人嚎的聲音:“他是魔主……”話音還沒等落地,任天涯的手不可思議的按在他的氣海上,手法之巧妙,拿捏之準確可謂天下無雙!這名城衛的臉轉瞬間成了豬肝的顏色,身子劇烈的震顫,接著喉頭傳來嗚嗚的喘息聲。正當其他城衛愣神的工夫,任天涯如同一隻飄渺的影子,在他們之間反覆的穿梭,手上招呼的不外乎百匯、乳根、氣海,片刻後毫無徵兆的站在胡媚兒的身邊,嘴角露出邪笑,張揚中帶著一絲瘋狂!幾名城衛與頭一個人的狀況絲毫沒有區別,斬馬刀幾乎同時落在地上,眼中露出驚駭與絕望,一手抓緊自己的喉嚨,一手使勁的伸向任天涯,踉蹌著後退。任天涯殘忍的冷哼一聲,用手徐徐擋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