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只得將這個是人是獸的問題拋了開去。
舒茹這時候已經將洗漱的水送了過來,看見楊戕一臉的疑惑,關切地問道:“將軍,你一夜沒睡麼?”
“沒事。”
楊戕說道,從舒茹手中接過毛巾,“我在想點問題而已,洗個臉就沒事了。”
果然,不一會楊戕就回復了精神,變回了以前的樣子。舒茹不禁奇道:“將軍真是怪人,一會的功夫就恢復了精神,哪裡像一個沒有睡覺的人。”
楊戕只是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罷了,他道:“練武之人,精力自然是大異常人了,此乃常理。”
此刻,忽地門外有人來報,公主著人來請楊戕。
楊戕道:“快請。”
不一會,那位宮女就被人領了進來。楊戕一看,這宮女不僅貌美,而且甚是有禮數、教養。
“奴婢月素,見過將軍。”
那宮女對楊戕微微一福禮,道:“奴婢奉公主之命,來請將軍到府邸一敘。”
楊戕道:“請姑娘稍等,待本人更衣之後,即刻便與姑娘同去進見公主。”
楊戕不敢失了禮數,披甲整冠,而後才跟隨這宮女到了太子府,因為甄善公主仍是住在太子府中。
不過,為了公主安全,在她的院內院外,都有大量計程車兵在巡邏站崗。
楊戕剛至門前,就被一個士兵而攔了下來,道:“請將軍交出兵器。”
楊戕正欲解下背後長槍。
宮女月素不卑不亢地說道:“公主有令,楊將軍不必卸下兵器。”
那士兵聽是公主之意,便不敢強留,退在了旁邊。
楊戕跟隨月素,來到了廳堂,此刻甄善公主已在此等候了。楊戕行禮道:“末將楊戕,見過公主。”
“免禮吧。”
甄善公主說道,然後對旁邊的幾個宮女道:“你們都退下去吧。”
幾個宮女施施告退。
“將軍請坐。”甄善公主說道,“此間並不其他人,楊將軍不用太過拘禮。”
楊戕連忙道:“君臣之禮,豈敢不尊。”
甄善公主輕笑道:“想不到將軍倒是一絲不苟之人。這樣吧,那本宮今日就特許你可以不遵守這君臣之禮,如何?以內本宮只是想找將軍你談談,並非全系朝廷大事。”
楊戕道:“卻不知公主找末將所談何事呢?”
甄善公主道:“本宮一直對將軍很好奇,想看看將軍究竟是如何的一個人,因為蕪城、沂洲的人,都當將軍是天神下凡哩。”
楊戕道:“這不過是這裡的百姓抬舉罷了,末將不過是一介武夫,只懂上陣殺敵罷了。”
“是嗎?”
甄善公主淡淡地說道:“將軍倒是謙遜之人。不過,將軍身邊的那隻‘護國神鳥’呢?我聽聞此乃神鳥鳳凰,卻不知是否屬實。”
楊戕心道,原來這公主只是對自己好奇,並無其他念頭,心中就少了許多的顧及,說道:“此鳥的確是神鳥鳳凰。不過雖然它時常在末將左右,末將卻也無法約束於它,公主若有興趣,過幾日末將便讓它來見見公主如何?”
甄善公主嘆道:“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本宮還以為鳳凰乃是傳說之神物,不想居然能在世間看到。瑞物下凡,想必也是我父皇之福,如此,定可永葆江山社稷。不過正所謂‘良鳥擇木而棲’,本宮聽聞,將軍一直效力於十皇兄,可有其事?”
楊戕不知甄善公主一下子將話題轉到這裡,究竟是何意圖,說道:“庸王對末將有知遇之恩,是以末將理當全力以報庸王恩德。”
“知恩圖報,理當如此。”
甄善公主道,“本宮聽聞將軍乃是忠良之後,先祖正是楊公定國,也難怪將軍如此豪勇了。不過,恕本宮直言,將軍是否只知小義,而不名大理呢?”
楊戕無法和公主爭辯,只得道:“末將不明,煩請公主明示。”
甄善公主道:“想必將軍自小就明白忠君報國的道理吧。君,自然是我父皇,國,自然是朝廷。十皇兄雖對將軍有知遇之恩,然他亦是父皇的朝臣,理當為父皇分憂,任用賢臣,因為此乃為臣之道。故而,將軍若要感恩,自然是應當感激父皇,何況你身為臣子,理當報效國家,而非個人。將軍乃是識理之人,不知本宮這話可是在理?”
楊戕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個年紀青青的公主詞鋒竟然如此厲害,而且一針見血,令自己無法反駁。想道這裡,楊戕不由得又聯想到在草原上遇到的那個錦繡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