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喪命在他手下了。”
趙言德也曾經在沂城見識過楊戕的厲害,擔憂道:“桓卿家,那人果真就是楊戕,他不是早已經死在了國師的手中麼,怎麼會……?”
桓齊嘆道:“我也只是奇怪。此人明明已經被師叔擊落東海之中,怎麼還有可能還魂呢?而且,根據禁軍回來的人報告,那個楊戕,跟他們三人前見到的楊戕容貌完全不同。雖然今此救庸王的人也叫楊戕,只怕未必是同樣一個人吧。”
趙言德嘆道:“是啊,朕也希望如今這人不會真是楊戕。這人武功還是其次,關鍵是他那神出鬼沒的身法,和戰場上視死如歸的打法,讓人想想就覺得頭腦發麻。桓卿家,如今事已至此,你看我們究竟該如何籌劃呢?”
桓齊忽然陰笑道:“皇上,雖然庸王如今是逃過了一劫,但是他這謀反的罪,無論如何卻是逃不了的。如今他逃回了北疆,那麼就是抗旨不遵,皇上仍然可以給他安上一個罪名的。到時候,他庸王謀反,名不正,言不順的,看他如何取信於天下呢!”
“不錯,不錯,聽桓卿家如此說,朕可真是茅塞頓開啊。”
趙言德頓時笑逐言開,道:“庸王這傢伙,說到底不過是一群流寇罷了,他名正言不順的,終究是成不了大氣候,何況我們有雄兵百萬,何懼他區區的幾萬人馬呢。”
桓齊點頭道:“皇上聖明。庸王的事情,我們可以先緩上一緩,但是先可以給他一個抗旨不遵的罪名,讓他即日前來京城領罪。當然,他肯定是不會來的,那時候就可以再想辦法將他的名聲弄得更臭,讓他徹底淪為一個賊寇。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將朝廷中的軍權拿穩,如今皇上你剛剛即位,其餘都還是其次,首先要重權在手才行。”
趙言德點頭道:“桓卿家果真是國之棟樑那。有你為朕出謀劃策,朕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放心,日後朕定然不會虧待你們桓家的。”
桓齊連忙謝恩,道:“能為皇上效勞,那是桓齊的福氣。皇上,軍權的事情就交由微臣去處理吧,我定然會讓那些將軍及時交出兵符的。”
趙言德點頭道:“恩,有國師和你為朕打理朝政之事,何愁這天下不盛世太平呢。”
※※※
楊戕跟庸王達成協議後,一刻也不敢停留,狼狽之極地逃回了北疆。
為防止趙言德再派人截擊,楊戕等一行人連官道也放棄了,只是抄山路小路迂迴前行,花了大半月才回到大同府。
在這期間,庸王還曾想以兄弟之情打動楊戕,奈何楊戕心如磐石,對這些全然不予理會,害得庸王徒碰了一鼻子灰。
而軍中之人,卻也更對楊戕敬畏有加,沒人敢在在楊戕面前放肆。
只是,也無人見楊戕露出過半點笑意,他的人似乎就如同他手中的玄鐵槍一般,冰冷而潛伏著巨大的危險。
楊戕剛到大同府的第二日,趙言德的聖旨就到了庸王府上。
庸王此際已經鐵了心謀反,也不將這傳聖旨的老太監放在眼中,隨便收了聖旨後,就將這老太監打發走了。然後,庸王招集了手下眾將和楊戕,打算一同商議應付今後之事。
“這就是趙言德今日傳下的聖旨。”
庸王不屑地將那道聖旨扔在議事廳眾人面前,說道:“眾位將軍都知道,前日裡本王與程、羅二位將軍前去京城參加趙言德的即位大典,結果他們竟然在太原府伏擊了本王,想致本王等人於死地,若非有楊兄仗義出手,今日我玄甲軍,只怕早已經被煙消雲散。嘿,結果這趙言德居然如此無恥,竟然還敢降聖旨追究本王的抗旨之罪。今日我召集各位前來,就是想聽聽各位的高見。”
“末將以為,眼前趙言德既然已經即位,又有重兵在手,我們若要與之抗衡的話,就必須立即招兵買馬,憑藉我們在北疆的優勢,與之對抗,然後再逐漸蠶食其餘各地。以末將淺見,趙言德只怕會立即派兵對付我們的,所以應該早做防備再是。”
說話之人名為盧遠,三十年許,匪盜出身,所以看起來仍然有幾分狂妄自大的匪氣,也是庸王手下的一個副將。此次程均、羅青身死,他自認為在庸王眼中的地位有所提高,所以心中反而有點高興,並且迫不及待地要在眾人面前表現。
庸王輕輕地點了點頭,卻並不做出評價,然後又對其他人道:“你們呢,可還有什麼異議?”
諸將議論了一陣後,有一人起身道:“末將以為。興兵打仗,往往都是先謀而後動,趙言德若是如此就急於攻打庸王的話,那就太不智了。一來他即位不久,急需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