戕這眼中釘,別說違背天意,就算讓他少幾年陽壽也願意。
“嘎嘎!”
忽然,大同城正門的吊橋開始向下放,鐵索的在空中錚錚著響。
“大帥,敵軍放下吊橋,莫非是要出城與我們決戰麼?”一個副將上前稟報道。
桓齊冷笑道:“如果他們是要出城決戰,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傳令下去,擺陣!”
“哐當!”
吊橋猛地砸落在地。
不待桓齊下令完畢,一支身著黑惡盔甲的騎兵從城門口殺了出來,為首之人更是全身黑甲,卻騎著一匹黑白斑點的怪馬,手提玄鐵丈二長槍,卻不正是桓齊的心腹大患楊戕。
“鏘!”
桓齊拔劍在手,高聲吼道:“截住逃竄敵軍,殺一人賞銀百兩!”
桓齊將楊戕這隊人馬說成是逃竄敵人,自然是為了增強己方將士計程車氣,讓己方之人都知道敵人守城不住,已經開始突圍。
聽桓齊如此一說,朝廷大軍果然是來了精神,紛紛向著城門的方向殺了過去。
楊戕這一隊人馬一出城,吊橋立即又被吊起,顯然是如果不能擊潰朝廷兵馬,就只能身死城外了。
楊戕看見如同浪潮一般的大軍向自己湧了過來,高聲道:“保持陣形,向中軍殺去!”
中軍,正是桓齊所在之處。
幾乎所有人地眼神都立即被這一隊奇怪的兵馬所吸引了。
這一隊讓人心生寒冷的軍隊,就如同猛獸撲食之前,那冰冷無情的眼神。
四千兵馬,組成衝鋒陣型,冷靜地衝入了朝廷的幾十萬大軍之中。黑色的盔甲下,無法看清楚他們的臉,但是卻能看見他們明亮的兵器上所泛出的幽藍之光,還有陣陣腐臭之味。
幽藍,那是劇毒的徵兆。而腐臭,卻是從這些士兵的身體上所散發出來的,毒藥的淬鍊,已經讓他們的身體成倍的增強,而這些正式歸功於楊戕所捉來的郎中、毒醫,還有楊戕親自提供的一些毒物配方。
這段時間一來,“毒刺”軍中計程車兵都只能得到一點點維持生命的食物,並且無論飲食之中,都有各種催發獸性的毒藥,例如一種可以激發人瘋狂性情的“狂神酒”。
飢餓和殘暴不住的折磨著“毒刺”軍中計程車兵,催逼著他們身體內最原始的戰鬥慾望。
朝廷兵馬並不知道這隊瘋狂人馬的恐懼,從四周圍繞了上來,意圖將其輕鬆殲滅。
忽然,無數個漆黑的圓形東西從這隊人馬手中拋向了半空,向著周圍的朝廷軍隊砸了過去。
“人頭!是人頭!”
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喊了起來。這些朝廷軍隊在晨光中看見的,竟然是無數個漆黑的人頭,而且這些頭顱正散發這一種奇怪的腥臭之味,顯然是被何種藥水浸泡過。
朝廷兵馬看見腥臭的人頭向自己砸過來,無不心中駭然,下意識舉起刀劍去格擋。
“砰!砰!”
就在格擋之際,那些被藥水泡得腐爛的人頭中竟然濺射出不少的黑色毒汁,凡是被毒汁濺到的地方,無不立即開始潰爛,令被濺之人疼痛難忍。若是被濺到眼睛的,幾乎是立即失去視力,從馬背上摔落在地。
一時間朝廷軍中痛哼連連,被這上萬個“毒頭”逼得陣型大亂。
而那些黑甲戰士,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人人都如同死屍一般,即使被人劈砍,也不會發出一聲呼叫。而這些人手中的毒刃,卻如同鐮刀一般,迅速地收割著朝廷軍將士的性命。
“他們的兵刃有毒!”“有毒啊!”“……”
朝廷軍顯得越來越慌亂。但越是慌亂,死亡就越來越塊,根本無法抵擋楊戕等人的前進步伐。
“桓齊,拿命來!”
楊戕大吼一聲,身下的飛雲豹子躍空而起,向著桓齊所在之處攻去。
四絕和賢修師兄弟緊隨其後。
“保護大帥,保護大帥!”
林侖終於發現了楊戕出戰的目的,連忙指揮人馬阻擊楊戕的兵馬。只是這隊人馬實在太過詭異、狠辣,一時間混亂的朝廷兵馬根本無法阻止這隊人的步伐。
飛雲豹子落在了桓齊五丈開外。
桓齊冷冷地對身後的親兵道:“殺了楊戕,黃金萬兩!”
那幾個親兵都是孟啟親手訓練出來的,在武林中已經算是罕見的高手,怎麼會把楊戕等人放在眼中,聽了桓齊的命令,一齊向楊戕撲了上去。
楊戕定睛一看,十多個人影一齊向他撲了過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