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合的唇,突然前所未有清晰地意識到這唇他曾經吻過,相比起眼前看到的微微溼潤看上去很好味的樣子,實際口感確實很好。
她的唇軟,吻到動情會主動纏上來輕舔他的上顎,也會很纏人的不深入一下下親吻他的唇角,哼哼唧唧地說,陳近理,你牙關咬那麼死做什麼?
這唇他吻過無數次。
第一次其實不是在那天的酒吧,眼前這小子的眼皮子底下——
那時候陳近理才二十四歲,家裡在催婚,某次聖誕節他去機場接了放假回國的候湘琴,回來的時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被周雨彤攔住,她哭的眼睛都腫了,哽咽地問,小舅舅,你要結婚了嗎?
陳近理那時候其實已經無所謂喜歡還是不喜歡,對於候湘琴,他大概是喜歡過,現在也不討厭,被這樣問,他點點頭說,大概。
周雨彤撲上來咬住他的下唇,像是崩潰的野獸,那麼一點兒高的小姑娘才剛剛上高中,大概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將他撞壓在走廊的牆壁上——
那算一個吻嗎?
大概。
雖然除了疼痛和瀰漫在口腔中的血腥味之外剩下的記憶好像全部都已經變成了模糊的零碎片段。
陳近理的走神被一聲餐具放回餐盤的聲音打斷,他冷淡地轉過頭,看著發出聲音的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