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縱容一直是私底下,賀先生還沒當面被指出過有疑似耙耳朵的症狀……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只能假裝在看手中那份晉山碼頭的規劃圖, 前一秒他還在和苟聿為了沿海的海岸線部分到底放賭場還是海洋館爭執不下。
苟聿倒是習慣了自己管不住女兒的事實, 笑嘻嘻地對江願說,所以你也在這嘛, 要不要再來一杯鐵觀音, 畢竟不知道她準備熬到幾點才睡?
江願翻著白眼上樓睡覺去了,好在這個時候, 二樓那不安的來回走動的腳步聲也停下,透著光的房間終於熄燈。
賀津行終於不用裝模作樣再看那張看了一晚上的規劃圖, 放下了圖紙, 對苟聿強調了下, 他還是覺得最佳位置該放盈利最強的部分以回饋客戶體驗。
苟聿都要笑死了, 嘲諷他:「賭場靠海只是方便某些輸得精光的人跳下去而已,賭徒要什麼客戶體驗觀光風景,他們只想贏錢。」
他說的其實又有點道理。
賀津行抓過筆暫時給那塊地寫上了苟聿的名字,後面畫了個圈寫了個“暫時”的“暫”字,然後面無表情地把規劃圖拍回岳父的胸口。
「你態度好點, 」苟聿提醒他, 「明天早上起來我還能替你在我女兒面前美言幾句。」
賀津行只覺得苟聿畫餅畫到自己頭上來了,實在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