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願嘆了口氣, 抱怨:“真是的, 也不知道那個陸晚是什麼來路,憑一己之力居然把我們苟、賀兩家鬧得人仰馬翻。”
苟安:“呵呵。”
是女主啊,女主!
這世界就是為了她和賀津行存在的,可不得全部為她讓路!
想到了女主,不免就想關心一下男主, 忍不住看一看微信, 今天剛加上的那個蠟筆小新頭像依然安靜如雞,彷彿在用最復古的方式演繹最潮流的名詞:躺列。
苟安:“……”
隨便吧, 隨便。
至此, 雞飛狗跳的一日終於結束。
發生的怪事過多, 以至於苟安甚至來不及分太多的悲傷給她充滿了悲壯、欺騙、慘烈的泰坦尼克號之戀。
與賀然解除婚約當晚, 苟安睡了個前所未有的踏實覺。
……
接下來的幾天,惡毒女配得到喘息機會,過了大約四五天安生日子,而賀然大概是被看管了起來,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礙眼。
國慶假期結束前,苟安和賀然的婚約失效這件事捂不住地傳遍了他們這個小小的圈子,終於還是成了人盡皆知的事,引發一次小型地震——
畢竟賀然剛剛官宣了苟安,按照以往大家的固定印象都是苟安攀龍附鳳似的慣著賀小少爺,這波應該是她守得雲開見月明,怎麼突然就取消婚約了呢?
順著固定思路,大家都在猜,是賀然反悔了,不想要苟安。
這時候,在眾人熱情高漲的八卦中,周彥幾蹦出來提醒了一句:“誰不要誰?那天夜未央出事,賀然最先拉出來想帶走的是陸晚,不是苟安……後來後悔得要死,想回頭找人,被他小叔摁住了,才沒找成。”
“那最後呢?”
“好像是賀津行立刻找了人,平了亂子才進去找的,但那時候苟安已經自己跑掉了。”
大家恍然大悟,盤算出一點兒不一樣的味道,又連帶著突然醒悟,最近一段時間,苟大小姐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類似“慣著賀小少爺”的行為。
周雨彤是周彥幾的妹妹,今年也是高三,在場最小的,嗦了一口橙汁,語出驚人:“哇,一腳踏兩船,賀然哥活該被甩啊!”
唐辛酒:“我早就說啦,是我們安安不要賀小少爺,你們非說我濾鏡厚!是不是,周彥幾!”
周彥幾瞥了兩個瞬間積極報團站隊的苟安姐妹團一眼,語氣比較冷淡:“我哪知道?”
但還是轉過頭,認真看向坐在角落裡始終一言不發的人。
“性格不合,磨合二十年也磨不出火花,所以理所當然就散了,沒什麼神秘劇情可猜的。”
平靜的聲音響起,苟安抿了一口手中奶白色的調酒,語氣相當隨意。
今天是苟安的慶祝迴歸單身趴體,大家強行要給她開的——
圈子裡除了賀然和幾個仰仗著賀家活完全不敢開罪的二世祖,剩下的人熟悉的和不熟悉的都到齊了。
國慶的騷亂歷歷在目,大家沒再去夜未央那種混亂的地方,找了個清吧坐著喝酒聊天,突然就像一群腦子正常的正經大學生了。
關於苟安的婚約解除大家也只是稍微討論了一下。
一般這種聚會不是用來回憶前塵的。
而是用來展望未來。
“所以安安姐接下來準備怎麼樣?”周雨彤捧著臉,笑眯眯地說,“我們學校排球隊有幾個很不錯的資源,要不要介紹給你啊——”
唐辛酒:“高中生?犯法吧!就算不犯法我也從道德層面強烈譴責……所以這個沒道德的事還是讓我做吧!快,微信推給我!”
周雨彤大方掏出手機扔給她:“備註排球隊的都是,自己轉發名片。”
唐辛酒忙活去了。
“不喜歡年紀小的?”周雨彤瞅著沉默不語的苟安,用肩膀頂了頂她,“自從你在牌桌上給我媽起了一把天胡豪七,她可喜歡你了,說和你投緣……要不你來給我做小嫂子吧,嗯?”
苟安沒說話。
周彥幾站起來塞了一把蝦片進她妹嘴裡。
“做什麼做,單身不好嗎?”
他說出了苟安心裡的想法。
……
酒過三巡,聽見外面吧檯的人張羅著換夜班,苟安便知道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
喝了一肚子水她站起來說去個洗手間,結果在去的路上就被周彥幾攔著了。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的卡座,這會兒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