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樣站在那,她踮起腳拍拍他的肩膀,“從今天開始你的任務即將變得更加艱鉅, 因為我變成了保護動物。”
當然是開玩笑的, 她難得幽默。
然而保鏢先生大概完全不懂她的幽默,低下頭看了她一會兒後, 顯得有些犟地抿唇, 拒不合作一般擰開了自己的臉。
苟安:“?”
盯著面前這張漂亮的臉蛋, 苟大小姐茫然地眨眨眼, 過了片刻表情逐漸古怪。
苟安:“怎麼了,你心情不好?”
夜朗有些驚訝地轉回了頭——
為苟安第一次將他當做一個有心情的人類,向他提問私人問題;
也為她能夠第一時間發現他心情不好。
保鏢先生並不知道,因為過於熟悉,他的情緒大多情況下對於苟大小姐來說都像是一張白紙,晴天和雨天都寫在上面。
但心情不好的原因,他也說不清,只是從下午開始沒來由的心情低落,他根本不知道原由。
他動了動唇,正想找個藉口敷衍過去,這時候唐辛酒救了他。
揹著書包一陣風似的捲過來抱著苟安的胳膊,唐辛酒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車上。
“下週就是校慶了,一年到頭唯一一次系學生會聯合校學生會的活動……想想辦法啊,校學生會的可煩死人了,就會指揮人!”
苟安有印象,她在的是系學生會宣傳部。
上一年校慶,校學生會幹的蠢事是讓各系院每個系出八張海報,四張用來貼校內,四張用來貼別的高校外聯……
然後一共只給了兩天時間。
那會兒苟安還是大一的幹事,凡事親力親為,差點沒忙吐。
“這次指揮我們什麼了?”
“這次指揮咱們的是甜品臺。”唐辛酒說,“上週賀老爺子過壽,你家那個甜品臺不是做得很好嗎,所以賀然惦記上了。”
苟安蹙眉,在學生會兩年了頭一次冒出“怎麼給這種人當學生會會長”的念頭。
百十個人這種規模的大型甜品臺已經夠忙活一陣了,a大光院系都十幾個,那得多大的甜品臺才裝得下?
當他們海洋生物學院的是新東方分校?
“甜品臺是什麼?我加入的難道不是宣傳部?當初申請入部的時候他們告訴我只需要畫一下海報貼一貼通知——”
“確實很離譜,但現在是系學生會榮辱與共。”
“別榮辱與共了,幾萬人的甜品臺,你告訴我怎麼做?就躺平任辱吧,問就是做不來,不會做。”
“買現成的,買現成的啊!”
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市中心,苟氏旗下某家酒店附近,遠遠的就聞到黃油的香味充數著整條街,這熟悉的味道讓苟大小姐下意識停止腳步,回頭看了眼。
身後的保鏢先生投來不明所以的一瞥。
售賣蝴蝶酥的西點烘焙門口已經排起了大隊,這家依附苟氏旗下五星級酒店的烘焙店製作的蝴蝶酥已經算是江城的網紅伴手禮,每天下午三點半限時限量限購供應,許多人早早就來店門口排隊等待,晚來一點兒也許就會撲個空。
——好吃是真的好吃,就是這個東西引起了苟大小姐一些不堪回首的回憶。
她二話不說拎著唐辛酒的胳膊往回走,唐辛酒嚷嚷著來都來了,哪怕校慶不能讓大家人均免費來一個,現在排隊買一個總不過分!
十分鐘後。
苟安拎著幾個紅色的紙袋從隊伍中擠出來,想不通在家裡打個電話就能得到的東西為什麼非要在寒風中排隊——
臭著臉,一個紙袋塞給唐辛酒,另一個紙袋扔給了夜朗。
夜朗:“?”
苟安:“?”
夜朗接過了紙袋,面無表情:“不愛吃甜。”
苟安:“?”
苟安:“裝什麼裝?”
夜朗被罵的非常茫然,他確實不愛吃甜的,並沒有裝。
……
苟安回到家時已經接近傍晚。
認真想了一萬個方案,好像也接不下校學生會給佈置的任務,於是苟大小姐想著跟賀然商量一下解決辦法,順便問問他是不是腦子有病這樣異想天開,誰家正經學校校慶還弄甜品臺,又不是結婚宴請。
到了賀宅,作為賀津行的新晉準未婚妻,苟安自然受到了歡迎——
除卻賀然的親媽顯得有點尷尬,
其實她不是很喜歡苟安,以前總覺得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