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遲鈍地罵罵咧咧放下手,周圍稍微恢復了一些交談的聲音——
只是大家說話的聲音好像都比之前大一點兒。
陸晚說了什麼,她舍友沒聽清,就說:“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大聲點!”
於是小白花女主湊到了舍友的身邊,提高了平日裡細聲細氣軟綿綿的嗓音:“我說,蝴蝶酥不是我男朋友送的,是我青梅竹馬的鄰居在苟家做事,最近每天都有帶一個蝴蝶酥回來給我。”
陸晚笑了聲,回頭看了眼夜朗,“這個傢伙,人和口味一樣冰冷的人從小就很討厭甜食啊,所以都便宜我了。”
陸晚:“所以,我——都——吃——膩——啦!”
聲音異常清晰。
不止陸晚的舍友聽清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清楚了。
眾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轉過頭,大部分人是在震驚這個陸晚口口聲聲“我都吃膩了”是完全的在不禮貌加挑釁苟安——
只有苟安,面無表情,但也停下了手上的機械運動。
她想到的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發生的另外一件事,
這幾天她每天蹲守在烘焙坊監工到很晚,有時候天又冷還下雨,從烘焙坊出來,她都會踢著保鏢先生的小腿,讓他不要再跟著她回家蹲在她房門口守夜,滾回他的狗窩睡覺。
這種情況的第一天晚上,夜朗大概是沒想到苟安下課後還有這種盯工活動,下午起床沒吃飯就去學校接她了,自己沒吃飯,所以晚上從烘焙坊走出來時,他的肚子響了下——
夜朗長得好看,平日裡冷著張臉,生人莫近的模樣,眼下搞出這種糗事,烘焙坊的小姐姐們紛紛一愣,然後笑出聲。
苟安被他囧得不行,黑著臉隨手抓過備好貨、還散發著熱的一枚蝴蝶酥扔到他身上:「回家吃飯去!」
這一扔扔成了習慣,後來每天從烘焙坊出來,給保鏢塞蝴蝶酥,再讓他滾蛋不小心就成了必走流程。
她沒想到,最後那些蝴蝶酥,是一口沒進夜朗的肚子裡。
因為他討厭甜食。
好好笑,原來他從小討厭甜食。
……
原著中,惡毒女配之所以被稱作惡毒女配,當然是因為從性格到行為雙線開花,基本沒幹幾件好事。
而奠定了“苟家那個女兒性格真的很壞”的基本調調之一,就是之前曾經提到過的,苟大小姐失去了愛貓之後,把新得的保鏢當成了新的寵物,她圍著保鏢轉,說把保鏢寵上天也行……
某次宴會注意到保鏢喜歡她家的蝴蝶酥,從此苟宅的蝴蝶酥就沒斷過,真的不敢斷,否則苟大小姐必然大發雷霆。
直到有一天,大概是中秋當日,烘焙坊的蛋黃酥和蝴蝶酥賣的供不應求,烘焙坊那邊忙的兩腳不沾地,就派了個實習生來給苟安送今日份蝴蝶酥——
那個實習生大概是和苟安同齡的一個年輕男生,趁著節假日出來打工,走之前按照主管的吩咐抓了幾件商品塞進袋子,就騎著電單車往苟宅趕……
結果你猜怎麼著?
男生懂什麼甜品哪個是哪個,如同中了邪,那天他袋子裡裝的全是蛋黃酥,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蛋糕卷。
苟大小姐開啟紙袋腦殼就疼了下,只是這時候還能保持鎮定,把紙袋還給他:「拿錯了,我要的是蝴蝶酥。這是哪個預定客人的東西嗎,趕緊回去換。」
「不是,我隨手抓的。」
那個騎著電單車的男生撓了撓頭,說,「烘焙坊離你們這太遠了,來回我又得浪費一個小時,今天烘焙坊很忙噯……要不你今天就將就一下吃這個行不行?」
當時苟大小姐腦袋上面就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不行。」
「啊,能不能別這麼麻煩,今天大家都很忙啊,我那還有好幾十斤黃油等著處理,少吃這一天蝴蝶酥你又不會怎麼樣——」
苟大小姐臉上放空了那麼一會會,大概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怎麼敢”,反應過來後,連袋子帶那一袋莫名其妙的蛋黃酥,已經砸到了這個實習生的臉上。
「你幹什麼?!」
「幹你。」
………………中秋佳節,不僅苟安家裡全是親朋好友,連帶著隔壁賀宅亦如此。
聽見動靜趕來了很多人,包括苟旬、賀然、夜朗在內,所有人看見的便是苟安拿東西砸人並大發雷霆的這一幕。
「又開始了。」賀然靠著柵欄嗤笑,「日常欺負人當飯吃啊,苟安?」
苟旬黑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