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津行:“真敏感——”
苟聿:“拳頭硬了,吞‘岳父‘兩個字也不行。”
苟安:“你好,請問有人想理我一下嗎?!”
眾人面面相覷,賀津行站了起來,走到苟安身邊拍了拍她的頭:“私聊。”
苟安滿臉懵逼。
賀津行:“走吧,把時間留給長輩們。”
苟聿:“?????”
苟聿:“誰是你長輩?!”
在苟聿完全破防到破口大罵前,賀津行帶走了苟安,承諾他們就在院子裡說會兒話什麼都不會幹——
這個承諾主要是說給江願聽的,畢竟現在也只有她能聽的進賀津行說話。
……
苟安跟在男人身後進了院子,盯著走在前面那人寬闊的肩膀,腦子裡一閃而過他淤青破損的唇角,精神恍惚了下,她轉頭看了看自己家的方向。
感慨了聲“晚安,這可真是個混亂的夜晚”,她想要腳底抹油,誰知道人還沒走到院子門前,被男人從後一把撈住腰——
“站住,去哪?”
眼睜睜看著院子大門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苟安掰開橫在自己腰間的大手,無奈回頭看著身後的男人。
視線不斷地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定格在賀津行花裡胡哨的臉上。
她從沒見過賀津行臉上掛彩,很擔心他從此記恨上苟聿,於是想著替爸爸找補一下,她毫無徵兆地伸出手碰了碰他唇角的傷。
此時已經收江城的十二月,天氣轉冷,男人唇瓣因為在室外變得有些涼,唇角卻異常柔軟……
指尖觸碰的一瞬間,他偏了偏頭,卻沒有完全躲開,握住了她的手腕。
苟安愣了愣,下一秒扣著她手腕的手輕輕用力,將她拖到自己跟前——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微微彎下腰,湊近她的唇邊,在她嚇得閉上眼時,卻只是微微嗅了嗅,問:“喝酒了。喝了多少?”
他離她太近,近到她能感覺到他說話時,撥出的白氣就在自己的鼻尖。
那猶如刀雕藝術家手底下最完美作品的下顎弧線近在咫尺,苟安心跳偷偷快跳了兩下。
“沒喝多少。”
語氣也有些不自覺的倉促,為了掩飾這個事實,她顯得有些緊張地眨眨眼,僵硬住脖子往後躲了躲。
“別靠那麼近,你這樣,我爸爸才會生氣揍你。”
“嗯?講點道理,你先碰我的。”
賀津行彎腰,垂眸,盯著小心翼翼拉開距離卻不能完全躲開的小姑娘……
頓了頓,無所謂地嗤笑一聲。
“至於你爸,他脾氣不好哦——不過沒關係,相比之下才顯得我彌足珍貴。”
“?????”
他毫無徵兆地放開了她。
手腕突然一空,苟安反正有點不習慣,上一秒男人手指尖微微粗糙的觸感還在,她忍住了不去觸碰那塊突然存在感強烈的地方……
“我脾氣還不好麼?”盯著面前小姑娘倉惶閃爍的雙眸,男人的唇角始終翹起,“加上上次在船上的兩次,你一共拒絕了我三次。”
三次什麼?
自然是婚約。
目光閃爍的更加厲害,不自覺地逃避他的目光,睫毛因此輕顫頻率也變高。
不自覺用上了敬語。
“不是故意拿喬或者是別的原因拒絕的,之所以拒絕實在是因為和您成立婚約這件事也太——”
“四次。”
“……”
苟安啞口無言,盯著面前垂首望著自己的男人,兩人對視良久,他唇邊弧度變大,然後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扒了一下頭髮——
今天他的頭髮大概是為了搭配裝扮本來就沒有好好收拾,此時被他弄得更亂了一些,幾根不聽話的頭髮在頭頂翹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這讓他看上去那種無奈的味道變得更加濃郁。
“從來沒有在哪件事上被同一個人拒絕四次。”賀津行輕笑一聲,聽著有些無語道,“神奇的是,我現在確實一點沒有要對你生氣的意思。”
“……”
“還不值得誇獎一句脾氣好麼?”
“……”
“還是你以為隨便誰都能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