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oe都擁有其獨特的蔓藤造型,聽說是ve珠寶創始人家族本身的工匠手藝,也就是說,百年來的六枚戒指,從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批次複製的量產——
會製作工藝的工匠們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姓氏,是比布契拉提的經典蕾絲工藝更神秘與嚴謹的傳承手藝。
槲寄生這種植物,擁有浪漫的傳聞,傳聞在這種植物下接吻的兩人會彼此纏繞一輩子……
無論是愛情還是恩怨,甚至不會隨著靈魂的消亡一筆勾銷。
賀津行取出戒指。
看著面前的人的眼珠子伴隨著這戒指移動。
才不會覺得眼前的人勢利眼,也不會有“她為珠寶折服好輕浮”這樣莫名其妙的想法,事實上,當送出千辛萬苦弄來的東西時,想要得到的回饋,無非就是眼前這人表現出來的這樣——
無比期待,歡欣喜悅。
賀津行輕哂,收起玩心,於是連眼角也跟著變得柔軟下來,垂著眸,提醒:“手。”
苟安一步一指令地抬起自己的手,伸到他的面前——
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是因為腦子裡炸開了花,可能順便炸癱了整個負責語言與表情管理的中樞神經……
哪怕是嗅嗅,也喜歡鑽進古董店,挑選足夠璀璨的限量版孤品。
……
裝戒指的盒子被隨意拋給了身邊站著的人。
小巧精緻的戒指落在男人的掌心,並不像是一般霸總文小說裡那樣鑽石越大越好甚至出現三十克拉這種離譜到像小學門口賣的鑽石糖一樣的尺寸,主鑽的大小不過是苟安看一眼,就知道是最契合她手指的大小而已。
藤蔓纏繞的鑽石在舞臺燈光下折射著雪白的光,彷彿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晃眼。
手指落入了他的手心,在戒指的邊緣碰到指甲的一瞬間屏住呼吸——
“我不同意!”
突兀又高昂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戒指停留在指尖的地方一頓。
全場譁然。
回過頭去,就看見在原著中直接失蹤、現在沒失蹤也被迫穿上正裝的人,突然出現在主舞臺附近的某盞射燈下。
賓客們臉上的笑容消失,大概是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齊刷刷地轉過頭往聲音來源方向看去,就看見身形高大的少年在手腳並用主動往主舞臺上爬——
賀然雙目怒紅,髮絲凌亂,不知道上哪喝了一頓酒又趕來宴會廳,這會兒突然出現了,不顧現場賓客或者眾多媒體……
哪怕走路好像都在搖搖晃晃了,四肢著地,也在踉蹌著往臺上爬!
“喂!聽見沒有!我不同意!”
少年的嗓音嘶啞,像是被燒乾的水壺已經達到了沸騰之外另外的高度!
啊啊啊啊哈?什麼情況,這是誰?
賀家小少爺,賀然。
啊,差點沒認出來……
他在幹什麼呀?天啊,他不是之前和苟安解除婚約了嗎否則賀家也不會讓賀津行——
這樣看他可能不是自願解除婚約的啊?
什麼不是自願,我可是聽說了他相當討厭苟家的大小姐……
“哦。”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靈魂發問——
“你看他現在像是不喜歡的樣子嗎?”
竊竊私語聲響起的同時,臺下的人們終於像是反應過來,無數媒體人舉起自己的攝像裝置轉移目標,準備拍攝下賀小少爺手腳笨拙地一條腿呈現弓步、準備踏上主舞臺的走道的高光時刻——
賀老爺子柺杖杵地,高喝一聲:“摁住他!”
苟聿條件反射撈起袖子,幾秒後反應過來好像輩分不對,踹了身邊呆立的兒子一腳:“你去!”
下一秒,陰沉著臉的苟旬和麵無表情的賀淵一左一右架住了半個身子已經在舞臺上的人,拽著他的胳膊,往下拖!
“放開我!放開我!為什麼抓著我,我說話沒人聽見嗎,我說我不同意,我反對!”
賀小少爺大概是真的喝了不少,歇斯底里地掙扎,像是捉不住的泥鰍一般滑手!
苟旬恨不得把他拍暈,倉促之間掃了眼臺上滿臉茫然的姐姐,忍無可忍地罵他:“別說了!蠢死了!”
賀淵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伸手去捂他的嘴,結果就是被人像是狗一樣狠狠一口咬在手上!
他“嘶”了聲搶回手,賀小少爺的嘴巴得了自由,高呼:“安安!是我!我賀然!實名反對!”
是苟旬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