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深更半夜起來拈上爐香,打打窗戶,敲敲門,禱告上幾句,孩子的魂自然就附體了。這法子你說不靈不行,家有孩子嚇著了去醫院診所治不好,在老人的指導下都是這麼做的。
卻說那鄭板橋因多識了幾個字,多編了兩句詞,會畫幾個竹葉便就肆無忌憚,肆行無忌,自以為通曉事理。但他沒看破紅塵,信不得邪,不迷信世上所有的東西,尤其是民間的傳說。聽不得師爺的半句勸說,惹得老婆被黃貔子附魂上身,成天家裝神弄鬼,哭鬧不止。據說鄭板橋也畫了千道符籙來打那黃鼠狼精,可越打老婆鬧得越厲害。還是師爺有一套,他不知從何方打聽到嶗山的狐仙與黃鼠狼家族是遠親,只有求得狐仙出面疏通調解,這黃鼠狼精才肯罷休。
其實,活在世上的人,很多都是這樣——嘴硬。家中不攤事都自詡自己不迷信,一旦家中遭了難出了問題,背地裡燒香燒紙,那頭磕得比誰都急!鄭板橋也是這樣,他是人,不是神,家中有了難解之事也得求神求仙來化解。
鄭板橋坐船從膠萊河進入膠州灣,然後從膠州灣進入那條北營子河。下船上岸就是村,他倒省事省力氣,一步也不用多走就到了樓山狐仙洞下。
這個東夷偏僻小村,自古以來的皇室版圖上是不會標出的,秦始皇雖然統一了中國,做了始皇帝,但他肯定不知道這裡有個北營子村後來改名叫了板橋坊?末代皇帝溥儀在退位前肯定沒有來過這裡。這個自從有了人居住的小村莊,自古以來就沒有哪個達官顯貴來過,村子裡也沒有出過秀才進士。我在考證時有人對我說也可能出過?也有人說不會,如果出過,保準就修牌坊了。如此說來鄭板橋進入北營子村是歷史上最高階別的人物了,那還了得,雖不是皇親國戚、皇上的欽差。他自己偷偷摸摸,但畢竟是父母官親臨。村上的人想借鄭板橋計程車氣和才氣,巴望著村中以後出個人物什麼的,所以決定要改村名。並在河的渡口處,鄭板橋上岸的地方立一牌坊,名揚千古,以鞭策自己的後人爭取上進以求光宗耀祖。哪知村小人窮,改名簡單,立牌坊難。村中有個教私塾的老學究,肚子裡有點文墨,腦瓜子來得快,便道:“這牌坊沒錢立,咱們也得立,不立實的,咱們立個虛的,就立在嘴上,這村名不能叫板橋村,得叫板橋坊。讓咱們的後代心目中有鄭板橋這座牌坊。”村民們在河的渡口處立了一塊木版,上書板橋坊。那些不識路的過客認為在這個小村子裡有過板橋作坊,更有後來者認為在渡口處搭建過獨木板橋而得名板橋坊。這是不明真相的淺陋見識。
有了板橋坊這個村,咱才好說板橋坊村的故事,有人要問了,你說點別的不行?非得說那板橋坊?因為青島港上的板橋坊牽連著鄭板橋,牽連著嶗山裡的狐仙。這也跟咱們的香格里拉一樣,英國人不說咱們永遠不知道,也開發不出來。即使另起個名開發出來,那也不是今天的香格里拉。板橋坊也是這樣,我不去考證,不去說,有人未必能知道?在歷史的長河中人們實際早以把它忘卻了。
在那久遠的年代,板橋坊村裡有一個光棍,家裡很窮,真是家徒四壁。但他很敬業,敬業就是紮實地幹,紮實幹怎麼沒有富起來?那年代除了種地沒什麼副業,充其量有個家庭作坊,那手藝也是傳子不傳女。別人要想學點,大概是比登天還難。
光棍家裡窮,沒有錢,沒有學得什麼手藝,僅靠家裡的半畝山地生活。光棍身上有的是力氣,就是沒地方使上。這傢伙還有個暈水的毛病,暈水跟暈車差不多。在船上船那麼一搖晃,那水茫茫的一片看了著實讓人眼暈,他便哇哇大吐,動彈不得。在這臨海小村,有道是靠海吃海,靠山吃山。看起來這海他是吃不成了,村中有船的主,知道他有這個毛病,人家誰敢僱傭他?他呢也不去抄弄這個麻煩,除了幫人家出個大力什麼的,就安心上山種他的那半畝地。半畝地對個勤快的莊稼漢來說那是小菜一碟,活沒等著幹就幹完了。閒下來的工夫他也不肯閒著,總想找點營生幹。他見有的村民到嶗山裡去狩獵,心想:下海捕魚沒了自己的緣分,上山打獵還是可以的吧!
那年代工業不發達,鋼鐵是沒有的。只能用木頭做個夾子,用竹坯做套弓箭,挖個陷阱下個地套什麼的。用這些土製的打獵工具來狩獵,那禽獸多半很難獵到,眼睜睜地看到了,它就是不上套,你一有個風吹草動它就溜之乎也,你乾著急!守株待兔那是宋國人乾的事情,兩千多年來再沒聽說過。那野獸也有心眼,很多都懂人性氣,你下的地套、夾子,它們多半都能識破,不上你的當。
這個光棍子心還挺軟,村上有人說他的心眼不夠頭。他下的地套或是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