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得美事,腚溝的三叉在神經的支配下又支盛了起來。美少女過後,肚子開始飢餓,加上寒冷他開始遭罪了。他年少氣盛,火氣來得旺,在飢餓寒苦中他尋思,自己遭罪的原因歸咎於腚溝的那根三叉,再看看自己潦倒得下場比乞丐還慘,乞丐腚上好歹還有條破褲子,自己如今卻光著屁股,大冷的天凍的他瑟瑟發抖。他心中一股氣憤,一時性起,撈起屁股旁邊的兩塊半頭青磚,對準自己的三叉狠狠地對拍下去,他猛覺著三叉處一陣鑽心挖骨的痛疼,小頭的火氣比大頭的火氣大得多!然後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他醒來時自己已躺在家裡了,老爹對他即痛又恨又念他年少無知,只能喋喋不休地道:“小子,有錯知道改就好!你改邪歸正是好事,但不是這麼個改法,不能拿著自己的命去改,你得管大頭,大頭管好了小頭也就老實了。”說完還在他的腦殼上用拳起的食指狠很地敲了他一摸鼓,真是恨鐵不成鋼吶。
他養好傷成人後只知道三叉這東西女人喜歡,沒想到今天才知道男人也拿它來奪命,人生真是太殘酷了,不相應哪天碰到了命根子,稀裡糊塗的就殞了命。
老儒腐想多瞭解一些拳術知識,多學一點東西,又問道:“生哥,除了三叉外,別的致命穴道……”他的話還沒完,冬生道:“太陽穴……對太陽穴……”冬生的一句話,自己提醒了自己,在他的大腦中浮現出了一個打倒俄羅斯大力士的計策,那就是指下打上。老毛子被那個矬子踢了一百單八腳,三叉處吃了虧,在與別的拳師比武時肯定要多加防護。那麼他的注意力必然集中在這裡,必定放鬆別的部位的防範,冬生尋思來尋思去選擇了老毛子的太陽穴為下手處,指下打上的方案在冬生的腦子裡暗記了下來。
冬生不再去看打擂,靜靜地坐在屋裡象是要上考場考秀才一樣,溫習著師傅傳給他的每一招。那一招招的招數,在小時候跟師傅學時只當好奇和玩耍,就象孩子學識字,一個字一個字的認識了,並沒把它排列挑選使用,變成優美好聽的詞句,從手和口中流淌出來,成為膾炙人口得好文章供人們細嚼品味。他現在重新複習師傅教給他的每一招,就象一個大器晚成的文人,用畢生的精力讀完萬卷書,又用疲倦老弱背又彎的軀體走完萬里路後,在幽靜的,暗無光線的,低矮的木屋裡醞釀構思傳世鉅著。
他在回憶老毛子的每一個動作,又在斟酌自己使用哪一招來應對,尋找老毛子過招後得空隙,出其不意的把他打倒。
他趺坐在蒲團上,那功夫比和尚坐禪都來得穩,恐怕唐僧都不及他。老儒腐心裡明白,他雖沒入道,但他學的是道家拳術,那麼他就難免不接受道家的一些習氣,這就象一個胎兒身體裡必定流淌著母親的血液一樣。但他沒食古不化,正在盡力融會貫通,取其精華,靈活運用。冬生坐在那裡象一口古老得巨鍾,從外表看上去安詳得很,可他的腦子裡卻在流淌迴圈著道家三千年來的武術理論。他開始不吃不喝,湯水不進。老儒腐有些擔驚受怕,心急如焚。人不吃飯怎麼能行?他以為冬生被老毛子嚇傻了,得了不知哪門子病?忙去請了嶗山裡下清宮清善老道長來給冬生診病,清善老道長給冬生號了一下脈搏,捋著長髯白鬚,對老儒腐道:“先生,你的這位兄弟是個沒有出家的,沒脫離凡俗的,可已修煉有成的道家門外弟子。他現在正為了一樁事情在‘避谷’輕身,淨化自己的靈魂和肉體。你過來試試,他的整個軀體是冰涼的。”
老儒腐也學著老道長把三個手指頭按在冬生手腕的脈搏處,果然是冰涼的,那脈跳得沉而遲,寸脈略浮而緩,關脈無脈象,因關脈主脾胃,脾為髒,胃為腑,胃在“避谷”期間不進湯水,停用。這叫做髒行腑停,所以關脈一分有脈無搏。尺脈沉,主肝腎。寸、關、尺上中下三焦;寸養心,尺養肝腎,關脈一分養全身。老儒腐在老道長的點撥下,也多少的略知一二,一知半解。
老道長捋著長髯白鬚,甩了甩雪白的拂子,對老儒腐道:“先生,‘避谷’不是每個道家信徒所能修煉成功的,它需要內氣的長年內練。避谷成功後還需要九九八十一年的修仙歷程,然後才能脫胎成仙。我活了二百八十歲還是第一次見到閭俗弟子打坐避谷成功的。”老道長說完甩了一下拂子飄然而去。
老儒腐心裡有了數,不再對冬生打坐避谷擔心,而是每天早晨都到跑馬場去觀看,老毛子和那十八家武館的拳師爺們打擂的情況。那些拳師爺們看上去個個都身手不凡,可關鍵的時候總是鬥不過那個老毛子,這使老儒腐即傷心又氣憤,他恨不能一個飛簷走壁,奔上臺去與那個老毛子較量一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