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濟聽到這話也不惱,仰天大笑幾聲之後,淡淡道:“難不成你張靜應還以為自己是當初那個龍虎山第一奇才,全身法力被廢,你現在不過就是個廢人!還敢對我大呼小叫,忤逆宗族長輩,我看你是活的膩歪了!”
張靜應臉色由青轉白,雙拳緊握看著張元濟,但一時之間卻是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在這樣的惡人面前,除了壓倒性的實力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路子可以走。
“那要按照元濟師兄你的意思,我這個做宗主的現在該怎麼做才好?”張正一伸手按住面色悲憤至極的張靜應,然後看著張元濟淡淡問道。
張元濟大刺刺起身,走到祖師牌位旁的太師椅處坐下,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張正一輕笑道:“如果我是師兄的話,現如今自然是要窮我龍虎派一脈全力,去將那陽平治都功印尋回,順帶將林白那小子誅殺,以告列祖列宗在天之靈,重振我龍虎派聲威!”
“好胸襟,好氣魄,要我說咱們龍虎派宗主之位不如師兄你來做如何?”張正一撫掌大笑,看著張元濟笑吟吟道。
張元濟咧嘴哈哈大笑,“如果師兄你有意讓賢,這事情我就算是應允下來自然也無妨。而且只要我做了宗主,對於之前師兄你做下的羞辱門庭之事也就不再追究計較,你看如何?”
“那我就承蒙師兄的盛情了,只是有一事我還要託付給師兄您,等您做了咱們龍虎派宗主之後,記得去給陳老知會一聲,你要遠出國門去搶回陽平治都功印和斬殺林白,想來他老人家聽到你這話,定然會給師兄你一點小小的勸誡!”張正一嘿然道。
聽到‘陳老’這兩字,張元濟眉頭緊皺,眼神帶上了一些迷惘,問道:“陳老是哪個?”
“華夏能稱得上陳老的人很多,但是在咱們相術界裡面除卻了陳白庵老先生之外,哪個還能擔得起陳老這個稱呼?”張正一眼神冷冽無比,盯著張元濟沉聲道。
聽到張正一這話,張元濟一屁股跌坐在了凳子上,驚愕莫名的看著張正一,顫聲道:“他老人家不是已經羽化昇仙了麼,怎麼現在又出來了?”
“陳摶老祖的後人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揣測的,我只問師兄你一句,如若你當了宗主,敢不敢違逆陳白庵老爺子的意思,如果你當即點頭的話,我絕對沒有二話,但如果你不敢的話,就先給我回去想清楚了再過來我這叫囂!”張正一冷聲道。
張元濟嚥了一口唾沫,驚疑不定的看著張正一,心中疑慮重重。相術界早有傳說陳白庵已經羽化昇仙,怎麼張正一如今又說他重新出現,而且看張正一的神色也不似作偽。但是陳白庵卻又是為何要袒護林白,不讓龍虎派尋仇?
“不知道元濟師兄你有沒有那個膽子和陳白庵老先生過上幾招,如果你點頭,我馬上退位讓賢!”張正一不依不饒,依舊對著張元濟不停逼問道。
張元濟繼續沉默,事情的變化已經超出了他所應對的範疇,打死他都想不到音蹤杳杳的陳白庵居然會和這檔子事情牽扯在了一起。
“你們都是龍虎派的弟子,為了宗主的位置在這裡吵來吵去,更是互相揭短,你們這麼做對得起我們龍虎派地下的列祖列宗麼?”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走進來了一個青衫道人。
張靜應一看到那青衫道人,臉上便浮現出一抹喜色,衝到那道人身邊,顫聲道:“明石師祖,您老人家終於回山了!”
“孩子,放心吧,你的事情師祖我自然會為你做主!”明石真人對著張靜應笑了笑,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
張正一和張元濟二人也停止了爭鬥,恭恭敬敬的對著明石真人施了一禮之後,輕聲道:“恭請師叔金安。”
“你們兩個要是真想給我請安,現在就停止爭鬥!”明石真人眼露冷芒掃了二人一眼之後,冷聲道:“此時已經是我龍虎山生詞存亡之時,龍虎派上下唯有齊心協力才能度過此難關,你們師兄弟二人爭鬥不休,我龍虎山如何才能重拾當初尊嚴!”
“師叔您老人家明鑑,如果不是因為正一師弟所作所為太過畏怯,我又如何會來和他說這些話!”張元濟聽到明石真人這話,急忙開腔為自己辯解道。
明石真人冷哼一聲,對著張元濟厲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邊的那些小九九,從你正一師弟開始成為我龍虎派宗主之後,你心中便一直對他有所不服,而且道幀和道遠兩個人現在杳無音訊,他們兩個人又是如何和偷盜走陽平治都功印那夥人牽扯在了一起?”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