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氣驟然震動起來,蘇黎世教堂內的天地元氣在轟擊之下,竟然匯聚成了一個漩渦的模樣,開始緩緩旋轉起來。
之間林白腳下的那些裂縫之中出現的光芒開始驟然散發,然後也開始按照天地元氣的反方向開始旋轉起來。旋轉之時,更是形成了一道光幕一般,將林白護在內裡。雖然這光幕極為通透,但是那些陰煞之氣匯聚的黑劍一接觸到光幕,便化作了烏有。
艾薇兒嘴唇翕動不止,將全身上下的精神念力集中到了巔峰,使出渾身的解數,從口袋中摸出一把小刀,然後撕開胸前的黑袍,握緊了小刀在自己白皙粉嫩的雪丘上用力一劃,一道殷紅的傷口頓時出現,鮮血的濃豔和如同雪一般的白皙交相輝映,說不出的詭異。
“以我血祭,以爾血消!”艾薇兒沒有絲毫猶豫,雙手在胸前繼續結成一個手勢,然後口中唸誦咒語,黑色的陰煞之氣席捲全身,帶著胸前雪丘流出的鮮血澆在了陽平治都功印上面,緩緩的澆築在了陽平治都功印底端的篆書大字之上。
此時不斷匯聚衝擊林白的那些陰煞之氣匯聚的黑劍終於消停了下來,重新匯聚在了一起,直達天際,令人看不到盡頭,彷彿是和夜色融合在了一起一般。無數的鬼哭狼嚎之聲從那黑柱之中傳出,攝人心魄。
蘇黎世教堂周圍的空氣中更是傳來了無數吱吱呀呀的聲音,似乎整個教堂已經再也承受不了這壓倒性的氣勢,教堂頂部的那些雕刻宗教故事的五彩玻璃更是從中間綻放條條裂紋,開始有無數細小的玻璃碎渣開始往下簌簌掉落。
嘎吱嘎吱,大教堂內用金屬製成的銀器祭祀用品更是扭曲成型,出現了許多恐怖的裂紋,而大教堂內的那些燈泡之類的易碎品更是已經爆裂成了粉末。
而此時站在教堂內部的林白,已經被這陽平治都功印突然爆發出來的強大術法能量所侵襲,根本來不及催動先天洛書,整個人的神識便已經進入了不自覺的幻覺之中。在幻象之中,那裡是冰川雪地,而且在其上更是有無數身上沾染滿鮮血的鴻蒙巨獸!
陰雲驟然密佈,籠罩了天地,電閃雷鳴之下,狂暴的雨水朝下灑落,但深陷環境中的林白卻是赫然發現,從天空中掉落下來的根本就不是雨水,而是血水,而且那些血水只要接觸到冰原上的巨獸,便將他們化為烏有。
哀嚎鋪天蓋地響起,攝人心魄!林白甚至能真切的感覺到掉落下來的那些血水的腥臭氣息,甚至能看到那些鴻蒙巨獸被血水融化時候的模樣,而且林白恍然感覺自己整個人正在被迅速的拉伸,縮短,然後整個人體內的精力消耗一空,即將被雨水澆成粉末……
蘇黎世大教堂外的一棟民居旁突然出現了一個身材瘦小的老頭兒,一身精幹的夜行打扮,唯一怪異的就是梳了個道士常見的髮髻,看上去詭異莫名。
“無量壽佛,我他媽說這拉青格吃飽了撐的使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原來是為了搞我們華夏相術界的人!”老道捻著鬍鬚震驚莫名道,“那小娘皮又是哪個,怎麼手裡邊拿著的法器這麼眼熟?我操,那不是陽平治都功印麼,怎麼著這法器反倒幫著老外收拾自家人了?”
“不行,得去看看才行,要是國內哪個老相識的後輩子孫被這群貨色這麼欺凌,我老人家勉為其難也得給他出個頭啊!”老道士揪斷了幾根頜下的鬍鬚之後,咬著牙貓著腰便要朝蘇黎世大教堂內輕悄悄的摸過去。
恰在此時,蘇黎世大教堂一側的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從車上鑽下了兩大一小三個人。三人一下車便和那老道士打了個照面,看著老道士那猥瑣無比的模樣,尚卓才怒吼一聲,掀起袖子,便撲了過去,嘴中厲聲吼道:“臭牛鼻子,你就是想害我師父那人吧!”
“無量壽佛,年輕人這麼大脾氣可實在不好!你們也是要救教堂裡面那小傢伙的人?”老道士雖然身材幹瘦,但卻是一伸手便托住了尚卓才缽盂大的拳頭,輕輕一掀,便把他掀到了一邊的路沿上。
沈小藝聽到這話,臉上頓時出現一抹喜色,急聲道:“老人家,你認識教堂裡面那人麼?”
“不認識!”老道士搖了搖頭,輕聲道:“不過如果咱們再在這說話的話,恐怕不用再要多大功夫,裡面那人就要被心魔給折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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