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前的林白已經睜開了雙眼,而且面上還帶著愜意的笑容。
難道這小子已經推算出來了?白執一心中暗想,但旋即又搖了搖頭。只是片刻功夫,就算是在易理上浸淫了幾十年老道如他都無法推算,更不用說自己面前這個年紀恐怕要比自己小上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了。
“白叔你推算出來了麼?”尚卓才見到白執一睜開眼睛,便急忙開腔詢問。
尚卓才搖了搖頭,輕聲道:“還沒有,不過找到了一點兒跡象,只要再繼續推敲下去,應該不難有個結果!”
聽到這話,尚卓才臉上露出一抹黯然的神色,轉頭望了眼林白,沒有吭聲。白執一自然而然的便想閉眼繼續推算,但林白此時卻是開口了,“白先生,我已經推算出來了!”
“你推算出來了?”白執一額頭上好容易消失的汗珠此時重又出現,一臉不可思議開啟看著林白。自己只推算一個人的屬相都推算不出,這小子怎麼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面推算出來兩個人的屬相!
白執一連連搖頭,不可思議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世上不可能有人這麼快便找到易理的蹤跡!”
“你們兩人的屬相都是蛇對不對?”林白輕輕一笑,對白執一詢問道。
尚卓才聞言一怔,呆呆的望著林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林白的推算沒錯,他和白執一的確是屬蛇的,而且中間是差了兩輪。
“不知道你是怎麼推算出來的!”白執一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滿臉渴求的看著林白,希望林白會說他是瞎蒙出來的。
事情的發展往往總會反其道而行,期望越大的事情,最後往往越失望。
林白微微笑道:“你我三人,屬相皆是蛇,蛇既是巳,而蛇在屬相之中為六,六乃三三之和,三生萬物,無往不利。所以你我三人的屬相皆為蛇,不過白先生你的蛇乃是二月初龍抬頭之蛇,而尚公子的是秋冬肥美養樂之蛇,至於林某則是夏日奔奔碌碌的勞命之蛇!”
白執一徹底服了。林白的猜測一點兒沒錯,而且還將他們的出生時間給推算了出來。屬相有十二宮,生辰月份同樣也是十二個,想從二者之中捋出頭緒,需要走的可不是兩者相加或者兩者相乘那幾條彎路。
林白能夠在這樣短短的時間內,解讀出來這樣多的資訊量,在白執一的經驗之中還是首次。而且無論是他翻閱歷史記載還是搜尋腦中的傳說,這樣的情況,也是極為罕見。
“後生可畏!”白執一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林先生這手段乃是白某生平僅見,年紀輕輕居然就能有了這麼高的成就,假以時日,定然能成一代相術巨擎!”
“白叔……”尚卓才聽到白執一敗了之後不但不惱怒,而且還誇讚起對方,心中惱怒異常,不禁厲聲開口道,話語之中滿是怨氣。
白執一沒搭理尚卓才,看著林白行了一個晚輩禮之後,輕聲道:“我聽林先生你的手段和國內的那些相術高手也大有不同,倒是有些像有個人的模樣!”
“哪個人?”林白笑吟吟的看著白執一開口問道。
白執一猶豫再三之後,搖頭笑道:“那人實在是過於飄渺,所以我這說法恐怕連推算都不能算,只不過是隨便亂猜罷了!”
“不知道林先生你是李天元大師門下的弟子,還是大師的後輩?”白執一一咬牙,大膽的將心中的揣測向林白問道。
林白望著白執一,神色古怪至極。怎麼著自己在國外這麼經常聽到老道士的名諱,看著白執一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眼睛,林白點頭苦笑道:“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李天元的關門弟子,也是而今天相派的宗主!”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白執一聽到林白這話,臉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一把抓住林白的雙手,急聲道:“我白執一在海外漂泊了這麼多年,現如今總算是遇到了李大師的傳人,我還以為此生再沒有機會能夠和李大師晤面了,不知道大師身體如今是否康健?”
“家師已經仙去了。”林白搖了搖頭,輕聲嘆息道。
白執一聽到這話,神色一怔,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淌淌流下,雙手顫抖不已,顫聲道:“大師怎麼就仙去了呢?怎麼連讓白某報答大恩的機會都不給?”
聽到白執一這話,林白心中也是驚詫不已,他實在是想不到身前這人居然李天元也有過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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