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中,看到劉經天風風火火扯著林白直奔自己臥室的模樣,一家人多少都有些不解。劉軍武鼻子冷哼一聲,掃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劉母道:“都是你嬌慣出來的性子,依著我的說法,早點兒送去部隊,也能好好調教一番。”
劉蕙芸看著劉軍武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如今的二弟和當初的父親果然是如出一轍,只是別人夫妻鬥嘴她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問道:“我覺得小天這孩子挺好的,再說了咱們劉家也不缺當兵的人。”
“挺好的,你問問你弟妹他這些年乾的好事兒!”劉軍武性子本就有些火爆,聽到劉蕙芸這話之後,臉色更加冰冷,厲聲喝問身邊的妻子。
“大姐,你不在家,是不知道這孩子……”劉母一臉苦笑搖了搖頭,接著道:“要說吧這孩子也挺好的,就是桃花太爛了,總是身邊鶯鶯燕燕纏著。你們來之前,在外面和別人爭風吃醋還打了一架。”
“這樣啊……”劉蕙芸若有所思半晌之後,輕笑道:“那我估計能猜出來小天和林白這麼急匆匆的是做什麼事情了。”
劉軍武恨鐵不成鋼罵道:“什麼事情,我就求求這小兔崽子別把林白也給帶壞了就燒高香了。”
“林白這孩子應該和你們說過,他跟著茅山上一個老道士學過相術吧,我剛才看林白上樓時候手裡邊拿著的東西,說不定就是要幫小天化解這些東西。”
劉軍武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劉蕙芸問道:“大姐,你也信這些東西?”
當時林白說出自己學習相術的時候,劉軍武就有些不快,此時聽到劉蕙芸這話,心裡邊更是覺得發堵。
“信則靈,世上不能解釋的事情多了。你們等著看吧。”
劉蕙芸笑了笑,沒再說下去,倒是一邊的劉母雙手合十,也不管這道家和佛家是不是有關係,唸叨著:“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小天能化解身上的桃花。”
“你們呀……”劉軍武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想說幾句狠話,但是看到一邊大姐臉上的神情,只好將半截話吞了回去。
“說出來二弟你可能不信,當初我真的是見到過一次這樣的事情,那還是在當初我們一家都在鄉下的時候……”劉蕙芸神色悠悠,似乎是重新看到當年的往事一般。
那時候正是上山下鄉的年代,城市青年如潮水一般向著廣闊的農村天地湧去。農村雖然不如城市繁華,但卻讓這些在城市長大的年輕人見識到了不少以前從未見過的東西,劉蕙芸便是其中的一員。
劉蕙芸當時插隊的地方叫做下窪,下窪當地的村長叫做丘文化,生了八個兒子,前七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爭氣,都送到了部隊當兵,可是到了老八身上,這事情就開始不對味了。
據村子裡人說,這小子生下來就不是個好貨,別的孩子哭鬧怎麼著都止不住,這小子一看到村子裡邊婦女奶孩子露出來的那一抹白就不哭了。
越長大,這孩子就越俊俏,村子裡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兒也都愛和他說話,可一來二往事情漸漸就開始不對味了。
丘文化辛苦了一輩子,老老實實種地,即便是當了村長,也從不做那仗勢欺人的事情。而且孩子都送去當兵了,更不能有損國家的形象,拉孩子的後腿。可他們家老么卻被人給起了個丘八的外號,這外號的由頭就是有人看見這小子翻了八家的牆頭。
農村本就保守,哪裡經得起丘八這般鬧騰。一時間,這七八家人全都去了丘家鬧騰,把丘文化直接氣得病倒在了床上,可就算是老爺子在床上躺著,這丘八還是我行我素,照樣在外和那些寡婦胡混,丘文化的病是越來越重。
丘文化是找了不少人給這丘八上政治課,就算是部隊當兵的哥哥親自回來毒打一頓,都不能改變這小子的性子,最多消停幾天,然後還是我行我素。丘文化眼看這架勢,沒奈何了,村子裡人就給他出主意,找了個風水相師過來看看是不是他們家風水出了問題。
這風水相師到了丘家之後,二話沒說,從丘家雞籠裡面揪出一隻四五斤重的蘆花大公雞,雞頭對著出門的地方,一刀剁了下去,雞血直接噴了一院子。當時公雞金貴啊,都捨不得吃,留著打鳴用。一看這風水相師把雞給殺了,丘文化心裡邊更不是滋味,可也沒有辦法。
誰知道,打這雞殺了之後,這丘八居然真的開始轉性了。再不出去亂搞,在家老老實實種地,後來跟著哥哥去當了兵,復員回來之後,更是娶了一樁美滿的婚事。
“這都是些謠傳,當不得真。大姐,不是我說你,這些封建糟粕的東西都提倡破除多少年了,你還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