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距離已遠,但禪迦這話語卻是一字不漏的落入林白耳中,讓他臉上不禁漾起一抹苦笑!這女人的性子還真是如她請自己喝的那壇酒一般,甘冽清爽,濃香沖天。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有恩報恩,容不得任何隔夜之仇存在。
而在此時,普拉納布雙眼之中也滿是震驚之色。他分明看到禪迦已經施展出了迦利女神傳承之中的大殺招溼婆之怒,而且他更明白這個招式代表著的是什麼,從來沒有人能夠從溼婆怒火中脫身,這個男人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辦到的?
而且普拉納布更是感覺此時此刻的林白和之前彷彿又有了許多不同,他的整個身軀似乎都要和這片天地融合在一起,這種感覺就像是猶如另外一個禪迦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感覺一般無二,而這一點,更是叫他無法理解。
“你不是給我保證禪迦和林白之間必然會發生一場鏖戰,而我也一定能夠坐收漁翁之利的麼,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普拉納布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盯著緊跟在自己身邊,戰戰兢兢滿是不安之色的池中物,沉聲怒斥道。
池中物還沒來得及吱聲,林白卻是已經走到了這兩人身前,朝著他們掃了眼之後,林白輕笑道:“我以為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想出了這個法子,原來是你這個廢物鬧騰出來的動靜!看起來在韓國那一次把你教訓的還不夠,才這麼點兒時間,你就又皮癢癢了!”
“這位想必就是主使這一切的人吧?不知道你密謀害了我那麼多的華夏同胞,在夜深人靜時,心裡可曾有半點兒惴惴?也不知道你密謀想將恆河下鎮壓的這些華夏氣運收為己用,可曾想過為此要付出的代價?”林白不等池中物回答,轉頭看著普拉納布笑問道。
普拉納布冷然一笑,淡淡道:“此物鎮壓在恆河之下,便可說是無主之物,人人皆可取之;至於殺上個把人又算得了什麼,若是老夫因此就睡不著覺,那這些年下來豈不是早就被噩夢給嚇死了?我勸小輩你最好還是乖乖讓步,我還能留你一命!”
“禪迦都無法殺了我,就憑你還想對我動手?”林白低頭苦笑幾聲,然後陡然抬頭,雙眼直視普拉納布,沉聲道:“既然你想要華夏氣運,那拿命來換如何?”
“想我拿命,那就得看看小輩你究竟是有幾分手段了!”普拉納布聞言森冷怪笑幾聲,雙目陡然一凜,便和林白之間拉開了距離!
說句老實話,雖然對林白和禪迦交手後氣勢不退,反而大漲這事兒心存疑慮。但他心底卻是以為出現這變故的原因是池中物沒做好保密工作,是以才讓禪迦和林白二人串通好了,演這麼一齣戲將自己這些人引出來罷了,就這小子的年紀,如何能從溼婆之怒下逃得活命!
腳步甫一邁出,從普拉納布身上便湧出無邊的煞氣,朝著四面八方逸散而出,其中血腥氣息極為厚重,空氣中隱隱然都有血腥味帶出,甚至要比修習降頭術的奈溫施展術法之時都要濃郁幾分,可想而知曾經有多少無辜的性命凋零在普拉納布手上。
與此同時,恆河龍舟之上的搏鬥也是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各種手段層出不窮,而那些操縱龍舟的鐵骨錚錚漢子,更是赤手空拳和普拉納布帶來的那些人扭打在一起,即便是翻身入水,都不肯鬆開雙手。
“你們那些人撐不了多久,不過你放心,我會送你和他們一起上路,不讓你們在路上孤單的!”普拉納布朝著龍舟上掃了眼後,嘿然笑道。
林白聞言哈哈大笑,道:“好,那咱們就看看,最後到底是誰路上不會寂寞,又是哪個要去會會閻羅王,算一算在人間時候的總賬!”
話音甫一落下,恆河上方的那些烏雲陡然積聚在一起,陰風呼嘯而起,無數水鳥朝天飛起,彷彿是被林白和普拉納佈散出的氣勢驚到,又像是感覺到恆河馬上就會有大變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