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說,我的飛劍強不強,是不是比你的飛劍還要更厲害一些?!”
一擊得手,衛雀臉上的神情愈發得意,對泰阿的畏懼更是大幅度降低,伸手一招,便把飛劍召回了自己身邊,只是這小妮子的動作實在是太粗獷,飛劍飛回的時候,差點兒沒把她自己戳個透心涼,幸虧飛劍有靈,血案才算沒有發生。
心有餘悸的一吐香舌後,衛雀向泰阿做了個鬼臉,做出一幅傲視群雄模樣,朗聲道。
“雕蟲小技,不值一哂!想要勝過我,先把縱劍之術學好了再來吧,不然的話,說不好哪一次,你就要死在自己的飛劍之下!那樣的話,可真就是這世間所有劍修的笑柄!”泰阿聞言不為所動,淡淡開腔,不過在場之人,不管是哪個都能聽得出他言語中的酸楚。
看著泰阿這幅幽怨的樣子,林白不禁苦笑搖頭。這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甚至於大到了讓整天擺著一幅死人臉,彷彿誰都欠他兩塊錢,冷若冰霜的泰阿,都破天荒的說出這樣叫人輕易而舉,便能感受到酸楚味的話語。
但更讓林白大跌眼鏡的畫面,還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就在冷冷叱出這話語後,泰阿竟然疾步向著那水池子便狂奔而去,而後拔足躍起,向著水池中便跳了下去!
這孫子還真他娘夠狠的!看到泰阿的模樣,林白心中不禁暗暗感慨。不過也明白,在衛雀這種飛劍認主前後,判若兩人的巨大反差下,泰阿這種眼高於頂,從確定此處是劍冢後,就已經篤定主意,要弄到一柄飛劍的傢伙,又怎麼可能還如往常般平靜以對。
對於他而言,只要能得到還未曾認主的飛劍,別說是這樣一躍跳進水池裡,就算是讓他把這一池子的水給喝乾,恐怕都不是沒有可能。
不僅僅是他,昆吾和龍彩也是疾步趕到了水池邊,雖然不如泰阿那樣誇張,但還是拼了命的攪動水池子裡的水,想要和水池生出感應,看能不能弄到一柄未認主的飛劍!
轟!就在泰阿的身軀完全沒入池中後,池內登時爆發出一聲轟鳴,而後數米高的水浪直接向著上空轟擊而起!水點噼裡啪啦,猶如下了一場暴雨!
難不成這小子真的也弄到了一柄未認主的飛劍?!看到這和剛才衛雀觸碰水池時,有著驚人相似程度的畫面,林白心中不禁一凜。需知道雖說眼下幾人還在聯手合作,但實際上還是敵人,鬼知道弄到這樣的飛劍,會給泰阿帶來怎樣的提升,到時候自己恐怕就麻煩了。
但接下來的事實,卻是告訴林白,他顯然是多慮了。因為那一蓬水浪散開後,泰阿如一枚炮彈般,直接從水池子裡被轟了出來,在褐紅色的地面上摔了個狗啃屎。
全身上下的白衫,此時悉數都是紅色的粘土,頭髮也散亂的披在肩上,而相對於這悽楚的外表,他的神情才真叫人為之感慨。因為此時此刻,在泰阿的面上,已經根本找不到任何傲然之色,眼眸中剩下的神采,就只剩下倉皇和無助。
不僅僅是他,就連昆吾和龍彩兩人也被水池中爆出的氣息轟擊開來,雖然沒有泰阿這麼慘,但神情卻也是落寞到了極致,無比不甘的望著那水池。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望著那碧波依舊的水池,泰阿喃喃自語不止,眼眸中滿是不甘不願之色,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想不明白,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這水池子竟然會不認許自己這名真正的劍修,而是把飛劍賜予了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衛雀。
這飛劍到底是怎樣選擇主人的?別說是泰阿,就連林白看著這變故,心裡也是有點嘀咕。
錚!錚!錚!但就在此時,那水池子之中卻是陡然有一陣接著一陣的長劍出鞘之聲傳出,彷彿在池中,是有千萬柄飛劍在同時齊鳴。從水池中衝出的劍意,更是凌駕雲霄,神芒如電!
“好恐怖的劍意!難不成這水池裡竟然已經養成了劍之大道?!”感受著這股凌厲的劍意,林白駭然往後退了一步,目光緊緊的盯著水池,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而且他更是完全想不明白,看外面那些建築物的模樣,此地恐怕已經腐朽了不知道千百年之久,可是這無盡的歲月度過,怎麼著這水池中的劍意還如此的恐怖?
錚!又是一聲清鳴後,水池之中翻湧的波浪登時變得平靜下來,這原本碧波無痕的水池,變得愈發清澈透亮,而且從水池中更是有千絲萬縷的毫光發出,就像是在這水池下面,埋藏著千百萬口鋒銳的絕世飛劍,而這光華,正是那些飛劍的鋒芒所散發出來的。
“洗劍池!這是劍冢之內,鍛造仙劍的洗劍池!”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