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爆發開來!
和黃集團雖然是李家和這些董事的,但是也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場內這些人,哪個不是因為和黃集團才有瞭如今的生活,如今有人踩著他們的腦袋拉屎撒尿,這口氣誰能嚥下!
一時間,各個部門的頭頭腦腦都如下山的猛虎般,嗷嗷叫著就向著門外衝去。
望著喧鬧的人群,胡、許二人面色鐵青一片,緊緊捏著拳頭,但還是不願意相信李嘉程這麼快就能從危機中走出來,咬著牙便拿起遙控器,將會議室內懸著的電視開啟。
但當他們看到新聞頻道的實時報道畫面時,這兩人臉上的神采愈發青白,就像是兜頭被人澆了一盆冰水般,從頭冷到了腳後跟!事情怎麼會出了這麼大的轉變,怎麼著現在的矛頭對準了那兩名警察,而且證據又是那樣的板上釘釘。
他們在商場搏殺多年,雖然剛才被利慾薰心,但是腦子轉得並不慢。他們如何能不知道,這新聞一播出,加上公司宣傳部門放出的工程利好訊息,再配合著和黃集團的回購股票託市,和黃集團的股價就會如打了一劑強心針般,迅速往上攀升,甚至超出之前的價格都不出奇。
“老李,可真是我們看走眼了,秋水這小妮子處事真是有一套,有你當年的風範!”胡姓老人心知大勢已去,而且無力迴天,變臉就跟翻書一樣,抬起柺棍指著許姓中年人的鼻子,訓斥道:“許老弟,我早就跟你說了,秋水是個有本事的姑娘,你還不信,鬧出這亂子!”
“我……”許姓中年人一聽這話,心中對那胡姓老人暗罵不已,剛才你這老王八蛋在那煽風點火,更是不停倚老賣老撒潑,如今竟然想撇個一乾二淨,把髒水都潑到自己身上,這怎麼可能,便冷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好像一直是胡老哥你在說老李不行了吧!”
李秋水撇了撇小嘴,想到二人之前的醜態,她心裡便覺得一陣反胃。
“都是多年的兄弟,說這些做什麼!你們也是擔心我,擔心和黃,俗話說得好嘛,關心則亂。”李嘉程含笑向二人看了眼,寬慰了一句後,不動聲色,仿如隨口說說般,淡淡道:
“老胡你年紀大了,又有病,以後就在家老實待著吃藥好了,就別出來張羅了,你每年的分紅,我會給你拿去的;我聽說許老弟你的夫人去了加拿大,夫妻分居兩地不是件好事,時間久了,弟妹說不得要埋怨我姓李的不近人情,我看你過兩天就也去加拿大照看一些吧。”
談笑間,連杯酒都沒用,只是片語便釋去了二人手裡的兵權。而且託詞又是如此的完美,叫人根本無法反擊,胡姓老人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裝病躺地,讓他安心養病,何錯之有?
而許姓中年人也是一樣,讓他們夫妻團聚,傳出去也是件叫人稱讚的好事。不過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和黃集團在加拿大那邊的生意寥寥無幾,佔集團總業務不到千分之一,自己此去,算是被髮配邊疆,徹底失去了在和黃集團的話語權。
不過即便是這樣,對他們倆來說,也算是最好的結局,甚至這應該也是李嘉程看在他們當初一起打江山的份上,才
做出的退讓,許諾仍有股份分紅。否則的話,以他們兩個今時今日在董事會蹦上躥下的動作,回購他們手裡的股份,趕出和黃都不會有人反對!
“多謝老李了!”胡、許二人尷尬一笑,向著李嘉程拱了拱手,目光復雜的向著會議室看了眼,然後步履蹣跚的向著屋外走去。從今以後,他們怕是再沒有回到此處的機會,但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就算想怨恨,又能去怨什麼人!
“秋水,你別不滿意我這個處置。”李嘉程輕握住李秋水的小手,拍了拍後,輕輕嘆息道:“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和我一起打下和黃這片江山的老人,如果真把他們趕出去,不但旁人會說我們李家容不得人,就連我自己怕也覺得有些歉疚……”
“我能理解爺爺的做法,您剛才已經給我出了氣了!”李秋水乖巧的靠在李嘉程肩頭,笑眯眯道。李嘉程能夠康復如初,已經是不勝之喜,事情又何必做絕。故土難離,故人難捨,縱然這兩人有萬般不對,但他們可以不念舊情,但自己又怎能忘記舊情?
“老爺子您片語釋兵權,真是好大的威風。”林白笑吟吟的打趣了一句,而後眼中露出一抹寒光,淡淡道:“咱們也別再待在這了,可還有一處戰場在等著咱爺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