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售,把我手裡所有和黃集團的股份都給我丟擲去!”港島街頭,一名滿頭大汗的中年人捏著手機,幾乎如咆哮般,對著電話那邊吼道:“沒人接收和黃集團的股票?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你不是說買這隻股可以穩賺不賠的麼,就算是割肉,你也要賣出去!”
中年人咆哮幾句後,憤然將手機結束通話,迅速調開手機裡的炒股軟體,望著滿屏綠線的大盤指數,額頭青筋暴起,口中喋喋罵個不止,手指頭抖得似乎都要把手機捏爆!
與之相似的一幕幕,在港島街頭巷尾不斷上演,無數人在這一刻,都在做這相同的一件事情。那便是竭盡自己所能,儘可能的將手中的和黃集團股份拋售一空,即便是割肉都在所不惜,彷彿只要這些往日如搖錢樹般的東西,如今跟燙手山芋一般棘手。
而港交所內,這種氛圍更為恐怖。人擠人,人貼人,所有人都仰頭望著大盤的走向,不斷的揮舞著手中捏著的紙片,恨不能擠進操盤手所在的隔間,將和黃集團的股票寄售出去。
“不要再跌了,三清道祖,上帝佛祖,求求你們了!這是我們一家老小的命啊!“
“完蛋了,徹底完蛋了,這次要賠慘了!老子割肉賣,誰把我手裡的股票收了吧!“
港交所內的一眾股民,全部都是面容慘白,眼中帶著恐懼和無法置信的神色,死死的盯著液晶屏上顯示出的大盤走勢,那些如滾滾江水東逝般的綠線。
但不管他們如何祈禱,大盤山的綠線,仍舊在不斷向著谷底降落,而且還是毫不間斷的下降不停,彷彿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勞。
不單單是交易大廳,整座港島都震動了,無數人群向著港交所湧來。原本能承納數千人的港交所此時已是人滿為患,就連室內的空氣呼吸起來都變得艱難了許多。
這是一場瘋狂的災難,也是一場無妄之災,叫他們心灰意冷,恨不能躍入深淵。
與樓下惶亂不堪的人群相比,坐在二樓的孫潤一正端著茶杯翹著二郎腿,一幅優哉遊哉的模樣,淡淡的望著大盤上全線走綠的各種指數,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哂笑。
而站在他身旁的謝芷蕙則遠則是比他這個主角還激動,滿臉不正常的紅暈,含俏帶媚的雙眸緊緊盯著那些綠線。雖然對股票的瞭解並不多,但是從周圍這些人的談論裡面,她也大致搞清楚,孫潤一想要賺錢,想要兌現對自己的承諾,大盤山的這些線條就要變得越綠越好!
望著樓下洶湧的人潮,孫潤一臉上笑意愈發燦爛,望向那些瘋狂股民的眼神中,更是帶著一種如上蒼俯視他的子民般的優越感。和樓下的這些求神拜佛,想要讓和黃集團股票上漲的股民不同,他則是等待著這些股票下跌至谷底,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在做空。
所謂做空,乃是股票中的一種專業術語。理論上是指在預期到股票未來行情要下跌的情況下,先借貨賣出,然後再買貨歸還,來獲取其中的價格差利潤。
孫潤一這次為了做空和黃集團的股票,費盡心思,調動了集團內的大量黑金,在上午港交所開盤時,以高價收購到了一些和黃集團的股票,然後賣出。然後在現在等待和黃集團股票跌入谷底的時候,再低價收回股票平倉。
“老闆,和黃集團的股價已經下跌到了每股五十港元,如果咱們現在出手的話,就能賺到接近一百倍的收益,按照您給我們的資料,價值接近兩億美元!“被孫潤一以高價佣金僱傭來的操盤手,向著大盤看了眼後,極其興奮的望著孫潤一道。
說實話,他現在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在孫潤一以重金邀請他來做空和黃集團股票的時候,他還以為孫潤一是得了什麼失心瘋,心裡竟然生出這種念頭。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事情竟然真如孫潤一所說的那樣,和黃集團的股票竟然一開市就如跳水般下跌。
這是從他接觸股票這行當一來,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只是短短十幾分鍾,進項竟然就達到這樣恐怖的地步,自己能拿到的佣金又該誇張到何種地步!但讓他不解的是,孫潤一究竟是怎麼提前知道了和黃集團股價會下跌的事情。
再一想到中午休息時刻,在休息室內看到的有關李家的新聞。他心中就有些明悟,恐怕這一切事情都是這位港島黑道大亨在刻意為之,一切都是他在指示,為的就是這一刻!
一百倍的收益,兩億美元!這是什麼概念,可以給自己買多少珠寶,買多少名包!
聽到操盤手的話,謝芷蕙激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軀狂喜莫名的在那顫抖不停,甚至都讓她覺得自己雙腿間,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