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仙門的開啟,終究還要再來一次波折?!而且這小子究竟是有著怎樣的依仗,他所做這一切,究竟是打算在幹什麼,難道他真的已經觸控到了化神境界之上的秘密?!
但不管這些問題會有什麼答案,姚廣孝都明白,若是任由時間繼續下去,林白很有可能會再次崛起!若不是事實就在眼前,他甚至都有些不相信這個推測是從自己心底生出的,一個法相已經被擊碎,一個周身生機都曾被斬斷的人,竟然會再次崛起,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不管他得到了什麼,都不能再將他留在這世間,一定要殺了他!姚廣孝眼中殺機畢露,雙拳緊捏,牽動法相,便想要對林白的身軀發起致命攻襲,一擊斃敵!
“所謂化神,便是神已純全,胎已滿足,必不可久留於胎。再用遷法,自中下而遷於上丹田,以加三年乳哺之法”。此中“上丹田名泥丸宮,陽神歸伏之本宮也。歸伏本宮,神未壯健,如嬰兒幼小。倘拘神於上丹田之小境,則失還丹之義旨,大悖乳哺之法矣。”
“其法兼存養之全體,出收之大用而言者也。蓋存養之功,不著意於上田,亦不縱意於上田。惟一陽神寂照於上田,相與渾融,化成一虛空之大境,斯為存養之全體。乃為乳哺之首務也。存養功純,自有出神之景焉。出神景現,神可由矣。”
“當出而不出,則不超不脫,難入聖階。故出神之景,在所當知也。當其存養功純,忽於定中見空中六出紛紛,即出神之景也。斯時也,即當調神入殼,一出天門而旋收焉。”
沒有理會姚廣孝的動作,林白緩緩盤膝坐於地面,雙手搭在雙膝之上,掌心向天,猶如老僧坐定,口中默唸玄之又玄的咒訣,隨著咒語的唸誦,他的身軀開始一種難以言說的蛻變。
天幕之上那些法相粉碎後生成的光雨,隨著他印訣的唸誦,一絲接著一絲,猶如雲朵般,從天地四方緩緩匯聚而來,凝練成最為耀眼奪目的神華,照亮了天穹大地!
而且天地之間,此時竟然出現了一種極為詭異的脈動,似乎整片天地都糅合在了一起,正在孕育某種大道,那脈動和林白的呼吸,和法相碎裂光雨相呼應,變幻不止。
“我要殺了你!”感受著天地間那種詭異的脈動,姚廣孝面色大變,他已經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明白林白怕是得到了某種天大的機緣,而且到了此時,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若是今時今日不斬斷林白的生機,仙門開啟之事必將落空,他數百年的夙願也終將破滅!
法相倏忽而動,無數道裹挾這巨大威壓的光華,猶如雷霆般,向著林白轟擊而去!
轟!但那些光華剛一出現在林白身前,便爆發出一聲巨大的鳴響,而且順著林白的眼眸,更是散發出一種異樣的光輝,那種光芒就像是洞徹了天地間的所有隱秘,成了大道的一部分。
轟鳴聲下,那些法相凝聚出的光華還未爆發出它們的威壓,便盡數泯滅於虛空。
而且在這轟擊之下,林白的身軀更是開始變得流光溢彩,周身血肉晶瑩無比,就像是一尊上古之時傳說中的神祗出世,又像是一塊璞玉,拭盡塵埃,終將散發耀眼光華。
跟隨著林白身軀的變化,虛空之中那些法相破碎之後變幻出的光雨,驟然明亮了許多,猶如無數火焰在虛空之中燃燒,那奪目的光華,叫世間一切失色,日月無光!
數以萬計的星星之火,在林白身周盤旋不定,每一顆光華粒子都在不斷向外吞吐著海量的元氣,這些氣息連亙於一體之後,更是叫天地都為之顫慄。而且時不時更是有一些光華炸裂開來,猶如一團團的煙花,在虛空中綻放出絕世神采,耀眼奪目。
饒是姚廣孝,在這詭異的情形之前,都為之感到顫慄不安。雖然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但他明白,如今林白爆發出的這種威勢,已經超過了化神境界相師的桎梏。
難道一切真的都要落空?望著那光華陸離的畫面,姚廣孝心中苦澀無比,他緊緊的捏著拳頭,心中滿是不甘和憤怒,喉頭更是怒吼不止,竭力催動法相,與那萬丈光華相抗爭。
但不管他以什麼手段,以何種秘術,術法的威壓根本無法靠近林白身週三尺之地。
在那漫天光華的包裹之下,林白的身軀猶如熔鍊大道的鼎爐,周身上下閃現出無數玄之又玄的符紋,猶如在訴說著宇宙之間的真理大道,望之便叫人覺得敬畏莫名。
“緣守中乳哺時,尚有寂照之神。此後神不自神,復歸無極,體證虛空。雖歷億劫,只以完其恆性,豈特九年而已哉?九年雲者,不過欲使初證神仙者,知還虛為證